眼看离交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没听辛迪说大陆有公安来,我心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等房款到手,把大江保释出来后,就算逃往哥国,我们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8月18日的晚上,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亭亭喊道:“妈妈,有人敲门。”我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呀?虽然常有传教和推销的不速之客,可这些人晚上一般不会来敲门。我迟疑了一下。门铃又响了。我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见司马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我大吃一惊。司马用手顶着门,对我说:“小陆,咱们又见面了。”
我吓唬他说:“你要敢进来,我就报警。”
司马对我说:“想报,你就报吧。下午我们刚去你们警察局。天下警察是一家,知道吗?”这回他好像跟以前不同了,说话底气十足。
我问司马:“你们要干吗?”
司马反问我:“能让我们进屋吗?”
没等我回话,司马侧身就往里走,那陌生人也跟进来了。司马一p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示意那陌生人也坐下。
见我关好大门,转身往客厅走,司马对我说:“我们是来谈遣返谢大江的。知道什么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金狱 第四部分(40)
我没理他,站在客厅的一角,远远地看着他们俩。
司马又说:“前几天,有关方面已经出函给加方了,承诺谢大江被遣返回国后,不判处他死刑,省得他钻法律的空子。”
见我默不作声,司马继续说:“任何人,不管他是谁,胆敢以身试法,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就是说,伸手必被抓。”
我没好气地说:“你不用跟我讲这些大道理。”
司马倒没生气,说:“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
我又沉默不语。司马接着说:“我们这次来,还有个任务,就是带你一块回去。只要你回去后,把自己的问题说清楚,揭露谢大江常瑞龙一伙人的犯罪行为,我们将会根据你的表现,请求检察机关对你宽大处理。以后你要愿意,依旧可以来加拿大定居。”
我脱口而出:“你骗谁呀?”
司马指着那陌生人对我说:“这是检察院的老曹,忘跟你介绍了。”
老曹从手包里掏出张纸,走过来,递给我。我接过后,看了一眼。这是一份专案小组的文件。上面的内容,跟司马刚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司马问我:“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
看来他们想利用我来对付大江,不然怎么可能对我网开一面?既然这样,我何不将计就计,把他们赶走?
见我没说话,司马又说:“怎么,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对司马说:“我回不回去,对你们那么重要吗?”
司马说:“对你本人更重要。你要没做亏心事,怎么就不敢回去?学学人家马小丫,不仅主动回去,而且有重大的立功表现。”
我说:“她是她,我是我。”
司马说:“你就愿意一直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沉默了会儿后,我说:“那你容我想想,我也要跟孩子商量商量。”
他不知这是我的缓兵之计。他的回答倒挺痛快:“行。”可话音刚落,他又想起什么,说,“你可别再跟我们耍心眼。要不这样,你家地儿也大,我们就住在你家吧。”
司马的话吓我一跳。我忙说:“这可不行。”
司马转头对老曹说:“你看这样行吗?”
老曹答道:“行呀,有什么不行?”
我心想,要是这样,我还怎么脱身?我就说:“司马,我可跟你们说清楚,我刚才之所以没报警,是顾及你们的面子。你们别欺人太甚,哪有强占人家房子的?这可是加拿大,你们要乱来,我现在就报警。”说完,我起身去拿电话。
司马安抚我说:“你激动什么?我们是警察,怎么会乱来?”
老曹建议道:“要不这样,你搬我们那儿去住。住宿费,我们出。”
我对他们说:“我哪儿也不去。在这儿你们不是警察,不能私自拘禁别人。”
司马说:“陆颜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