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就怕你做不到。”
“那我们就比比,看谁做不到?”
“拉钩。”
他真伸出小拇指跟我拉钩。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突然有求于我才向我示好,还是真正原谅我了。不管怎样,我要过好今夜,不让它从我手里悄悄地溜走。
鱼水之欢之后,他问我:“那天你脱了裤衩是什么感觉?”
“当时死的念头都有了。”
“我没问你心里的感受。”
“那你问什么?”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他意思了,就说,“裙子里空荡荡,走起路来凉飕飕的。”
“好像有部美国电影里有过这么一段,你又演电影又赶时髦。”
“你什么意思?”
“现在流行内衣外穿,内k不穿,全让你赶上了,是不是赶时髦?”
“人家都成那样了,你还取笑我。”说完,我捏了他一下。
“嗨,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抗议道。
“我就动手,怎么了?”我趁机又捏了他一下。
“好好好,你厉害,我认输。”他一边说,一边往床边挪。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你现在厉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我突然扑到他身上,一边使劲捏他,一边说:“我让你躲。”
“哎呀,疼呀。”
听他喊疼,我心里真解气。谁让他揭我短的?谁让他前些时那么对我的?
“我投降,我投降……”他不断地求饶。
三十八
第二天,去杨光公司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李香春曾说过庄肖林的儿子叫“章鹏”。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大江给我的那本存折,就是庄肖林在举报信上提到的他代收的那笔钱。怪不得大江追举报信追得心脏病复发呢!大江说得没错,庄肖林是太傻了。他想鱼死网破,结果先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可不能学他。我既不想死,更不想害大江,还等着跟他手牵手地步入结婚的殿堂呢。
第一张支票所换的美金的钱顺利到账后,大江让我把第二张支票交给杨光。三天后,杨光来电话说,支票跳票了。大江知道后,非常震怒。常瑞龙承认钱被他挪用了,不过他答应尽快还大江,可一直拖到大江去党校也没还上。走之前,大江嘱咐我要盯紧常瑞龙,说他属泥鳅的,别让他滑掉。
我打电话到我姐原单位,问她上海的地址。接电话的人说,她已调回来了,但还没来上班。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我怕撞上沈永青,没敢去她家。
礼拜六,大江从党校回来看我。一进门,他就问常瑞龙的情况。我知道他惦记他的钱。我找过常瑞龙两次,他说他等米下锅。大江一听就明白了,说这钱怕要打水漂了。见亭亭在家,他没在我家过夜。临走前,他让我在几张空白纸上签名,说留着备用。
一周后,估计我姐也该上班了,我请假去了她单位。她还在房改办。我走进她办公室时,她正在看报。办公室的其他人聚在一起闲聊。我喊我姐,可她不理我。办公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那些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我和我姐身上。我姐这才跟我走出她办公室。她单位对面有家茶馆。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当我领我姐进茶馆时,茶馆里空无一人。等了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小姐。
“喝茶呀?”她问我们。
“你是老板?”我脱口而出。可怎么看,我都觉得她不像是茶馆老板。
“老板不在。你有事呀?”
她就是个服务员。我忙说:“没事。有单间吗?”
“外面没人,不跟单间一样吗?”服务员的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白了她一眼,问:“你怎么那么多话,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单间费一百。”服务员一边说,一边领我们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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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32)
进单间后,我要了两杯碧螺春。我姐坐在我对面。她不看我,也不说话。没多会儿,服务员送来两只玻璃茶杯和一小盒茶叶,又端进来一把大茶壶。她把茶壶里的热水倒入空杯子里,打开茶叶盒,用茶匙舀起少许的茶叶,放进冒着热气的水杯中。有的茶叶浮在水面上,有的慢慢地沉下去了。见我们一声不吭,一泡完茶,她就知趣地走了。
“姐,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我的话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总算开口了,但口气很生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就不想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吗?”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讲,因为你是我姐。”
“你还当我是你姐呀?你怎么就干得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承认我有错,可你知道吗,沈永青他根本就不是人。”
“你呢,你是什么?你脸上落个疤,他就得坐牢。你打断他的双腿,你说说,你该不该坐牢?”
“今儿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认了。但我要让你明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有什么好?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不报案?他心里有鬼,他做了亏心事。”
我姐恼羞成怒,端起茶杯,冷不丁地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我脸上。我顿时就觉得脸发烫,忙伸手用衣袖擦脸,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见她起身要走,我哭着喊:“你别走,我跟你没完。”
她以为我要跟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