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的本事如今应该在开封府站住脚了吧?”那灰衣人缓缓转身,面对着白如梦。
丁三觉得这灰衣人的声音耳熟,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
“那展昭对你可否起了疑心?”
“展昭不疑有他。”白如梦得意的说。
呸!漂亮的女人就是有任性的资本,展小猫对你掏心窝子你却在这儿背叛他!丁三暗啐了一口,替展昭打抱不平。
“哼,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灰衣人冷笑。
“那地图怎么办?”白如梦问道。
灰衣人略沉吟,从怀中掏出个纸包递给她,“你将这个下到他们的食物中,待他们毒发之际你再下手,这样也方便你脱身。”
“是!”白如梦抱拳领命。
灰衣人冲她挥了挥手,两人便施展轻功各奔东西了。
毒发之际?卧槽,白如梦这是要害人啊!丁三缓过神来拔腿就往回跑。
回到开封府,府中静悄悄的如死一般沉寂,她飞奔至包大人的跨院,疯了一样的狂砸房门。
“包大人,包大人!”
没有人应答。
丁三慌了心神,试着推了推门,门在里面落了栓,她咬了咬牙,用力的撞向房门,一下、两下......“哐当”一声,门被丁三大力撞开的同时,她也与包大人撞了个满怀。
包大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上,丁三也重心不稳的压在了包大人的身上,包大人毕竟上了岁数,这么被她一撞可是摔得不轻,丁三手足无措的看着包大人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身后有人怒喝,显然是气得不轻。
丁三回过头,只见展昭手握巨阙立在门口,面带愠怒。
也难怪他生气,首先不说这个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只看这个信息量颇大的场面便足够具有冲击力了。丁三此刻正一脸茫然的骑在只穿着里衣的包大人身上,包大人躺在地上一脸的痛苦。
“你们?”丁三望着随即赶来的众人傻眼了。
“要死了真是,你快下来!”公孙先生一拍大腿,拧着眉毛把丁三从包大人身上拉下来。
丁三被公孙先生拧了一把,方才看见正慢吞吞起身的包大人,展昭提着剑警惕着丁三,迅速来到包大人的身边,担心的问:“大人,没事吧?”
“不碍事,只是摔了一跤。”包大人对展昭摆摆手,随即诧异的看向丁三:“小三,你这是?”
展昭眉头紧蹙走到丁三眼前,跟她站了个脸对脸,他提鼻子一闻,面色更沉:“你喝酒了?”
“我......”丁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止包大人诧异,所有闻声赶来的人都面带惊异的瞧着丁三,神色与瞧疯子没什么两样。人群中,她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白如梦。
“平日里顽皮也就算了,如今醉酒闹事,真是太荒唐了!”展昭手中的巨阙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横在两人间那并不宽的剑身如今却像鸿沟一般不可逾越。
荒唐?没错,确实太荒唐了,关心则乱,丁三望着白如梦心中苦涩却笑出了声。自己真蠢,为什么不等白如梦下手的时候再抓她个现行呢。如今无证无据,说出来别人怎会相信?
“小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本府讲?”包大人看着不知所措的丁三想给她个台阶下。
丁三明白包大人的苦心,但这会儿她真的什么都编不出来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她瞧了瞧一脸无辜的白如梦,又定定的看了展昭半晌,一扭头夺门而出。
......
回到了自己的屋,丁三将门反锁,她虚弱的靠在门上,身子贴着门颓废的下滑,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感伤。得,平日里就有好吃懒做的前科,今儿又添了条醉酒闹事,这开封府她是没脸待下去了,赶紧收拾包袱滚蛋吧,早点儿去凌霄宫,把琴拿到手,再去趟金龙寺研究研究怎么穿回去才是王道。
丁三拍了拍脸,重新振作了精神,翻箱倒柜的捡要紧的往床上扔,准备收拾包袱明日开溜。
“小三。”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丁三心一紧,是展昭。
一片静默,隔着一薄薄的一道门,门里门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丁三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心跳,终于,门外脚步声渐远。
展昭走了。
丁三觉得眼眶发酸,她吸了吸鼻子,接着收拾包袱,更加坚定了离去的决心,眼不见心静,明儿让白玉堂跟这儿盯着白如梦,自己赶紧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吧。
......
清晨。天微微亮。
虽然准备不告而别,但是......总得去厨房偷点儿干粮吧,丁三这么没羞没臊的想着,便早早的来到厨房。
厨房之中,张大爷不在,刚庆幸没人的丁三,眼角余光瞥见了白如梦的身影,她脑袋“嗡”的一响,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为毛要躲?!丁三都快因为自己的懦弱哭泣了,这哪儿跟哪儿啊,只是来厨房拿点儿粮食,坏人又不是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不过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它用行动回馈了它的主人——主子您正激动的哆嗦呢。
好吧,丁三无奈的白了一眼不争气的双腿,悄悄摸摸的探出头瞧白如梦在干吗。只见白如梦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纸包,将纸包中的白色粉末抖在了粥里,又用勺子将粥搅匀,随即端着这碗粥从厨房出来了。
这么早吃饭的只有一人——每天都要上早朝的包大人!丁三想起了昨晚白如梦和灰衣人的话,心被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