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长的一般,但笑起来还行,眼睛眯着嘴角弯弯,给人一种特别真诚的感觉。白玉堂盯着她的脸下意识的收了收手掌,掌心还残留她唇上的温度——别说,还挺热乎。
他薄唇一勾随口问道:“什么不用躲?”
托柳夫人痴情的福,真相才能如此之大白,她这会儿也不用顾忌什么了,把罗子瑜在她房里躲着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跟白玉堂说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白玉堂抱着胳膊问。
“嗯,柳香云好像提过罗正峰哈。”丁三仰着头似乎回忆,“如果是这样,不如......”
丁三贼笑着凑到了白玉堂的耳朵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丁三说完,不出意外的,白玉堂甩了她一记眼刀,“我不要帮死猫!”
丁三在心里暗暗的白了他一眼,白耗子好歹是个大侠怎么总是小孩子脾气,不过正事儿要紧她还得劝,“五爷,此言差矣,这怎么能算是帮展大人的忙呢,这是他欠你人情呢。”
“欠我人情?”白玉堂犹豫了一下,“欠我什么人情?”
“您想啊,罗子瑜是展昭的发小,他最好的朋友,这回你要肯作证并且帮他沉冤得雪,你说展昭是不是欠你人情?”
丁三见他正琢磨,估计这事儿成了,没等白玉堂开口,她赶紧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拖走。
......
“为什么?!”罗子瑜再听完丁三所说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字儿,“二叔对我兄弟两个视同己出,为什么大哥他,还有二婶!”
展昭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丁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白玉堂觉得罗子瑜这个样子特别不爷们,“罗子轩那性格当上了庄主眼里还能容得下你?罗老爷子的位子不传给他也是因为他嫉贤妒能,这么大的产业能交给这样的人么。”
白玉堂话虽说的挺不客气,但是在理。
“你也别犹豫了,虽然他是你大哥,但罗正峰还是庄主呢,这种事情你能忍不代表那四个堂主也能忍。”颜查散到了桌边坐下,也帮着大伙儿劝。
“是啊。”丁三点了个头之后,用手指扣了扣桌面,抬头看了看屋里坐着的众人,“我那个主意怎么样?靠谱不?”
展昭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罗子瑜。
罗子瑜垂头不语,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屋里的几个人一起望向他也跟着舒了口气——这死心眼儿算是终于想通了!
丁三也跟着痛快了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叉着腰底气十足的样子,“那咱就开始准备吧!”
展昭和颜查散对视了一眼,各自出了屋子去准备,白玉堂居高临下的看了眼丁三,别扭的哼了一声。
......
“荷花,我乏了你不用跟这儿伺候了。”柳香云拍了拍一个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小丫鬟,将她唤醒。
“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睡着。”那个叫荷花的小丫鬟被叫醒后十分的慌张,她自己也纳闷怎么最近总是在夫人房里值夜的时候睡着呢?
柳香云温和的看着她,“最近庄里的事情多,累了正常。”
“多谢夫人。”小丫头一听夫人不怪罪感激涕零的不行。
柳香云讽刺的一笑,总睡着?mí_yào在这儿点着不睡着才怪,她吹熄了蜡烛换上了另外一支。
荷花伺候完柳香云梳洗便退下了,屋子一下就空荡起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睡下了。
一阵阴风,阴凉阴凉的吹在脸上,柳香云打了个哆嗦,猛然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头顶上的白绸不停的随风飘动。帷帐什么时候换成白色的了?她纳闷。夜里有些凉,入了秋了就这样,她想把被子拉得更严实些,然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被子。难道是踢到床下去了?自己从来不踢被子啊,她想翻身去床下看看,却发现自己跟本就翻不过来——她身两侧被隔上了!
她这才彻底的清醒,猛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当她看清周围的景致时,恐惧爬上了她的心头,美丽的脸庞开始扭曲,眼睛惊恐的睁到了最大!白色的绸子上大大的写着一个奠字,案头上供品和香的后面一块漆黑的灵牌上赫然的三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罗正峰。
她想喊可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惊恐的发不出声来,这是罗正峰的灵堂,而她正坐在灵堂中的棺材里!
“呼!”长明灯的火苗突然变成了幽幽的绿色,那跳动的火苗仿佛是地狱里的鬼火!
“不!”她惊声尖叫着跳出棺材,她要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地狱!
“云儿......”一个悠远的声音阴测测的叫着她的名字。
“老爷......”柳香云愣住了,惊恐的转过头,刚才还空无一人的供案前赫然的站着一个人——罗正峰。
罗正峰披头散发的还穿着死时那套袍子,胸口上直直的插着一把匕首,伤口上还不断的向外流着血!
“云儿,你害的我好惨!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
“啊!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罗子轩的主意!是他让我杀了你再嫁祸给子瑜的,跟我没关系!要找你去找他!”柳香云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儿。
对于柳香云来说,爱情在生命面前还是脆弱的。
“贱妇,你说谎,我要带你走......”罗正峰一步一步的向柳香云逼近。
柳香云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