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蒋兄,展某告辞。”展昭冲蒋平微笑着点了点头,抱着丁三离去。
展昭走远,蒋平才放开制着白玉堂的手,他一松手白玉堂就叫唤道:“四哥你干嘛对那个死猫唯唯诺诺?”
“老五,你昨晚去开封府了?!”蒋平一脸严肃面沉如水。
“我去找那只死猫算账,怎么了?”见他四哥真的动了气,白玉堂说话也没了底气。
蒋平一听,火“腾”的就起来了了,伸出一根手指猛戳白玉堂的脑门儿,“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那展昭往小了说是衙门的人,往大了说是朝廷的人,没事儿惹那麻烦干嘛啊,还留言画画,幸亏人家开封府不计较,若追究你个私闯公门之罪,我们哥几个还得费劲去捞你,你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顺?”
白玉堂呲牙咧嘴的揉着脑门儿嘀咕,“他展昭叫喧要擒尽天下鼠辈,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多大岁数了还争这个,再说那是当今圣上说的,又不是他说的。”蒋平气的直跺脚。
“我不管,反正他得改名。”白玉堂脖子一梗,将脸别向一边儿。
蒋平放弃与白玉堂纠缠,一把揪住了白玉堂的耳朵,冲他吼道:“改你个大头鬼,赶紧给我去换衣裳。”
“嘶......你别揪我耳朵......”
……
展昭将丁三轻轻的放到床上,熟睡的丁三面色微红,呼吸均匀。他无奈的笑了笑,难得见到她这么老实,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是在逃跑的路上就是即将逃跑。
展昭苦笑,当他那天回到房间看到墙上的画时,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想笑。那猫咪圆圆的眼睛一下就让他想到了她瞪圆了眼睛的样子,然而当他得知她随白玉堂逃出了开封府,心里十分别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她恼怒却不敢说的样子,是从她护着周勤指责王嫣柔的时候?还是她为了法海大师的案子忙前忙后的时候?还是她在金龙寺厨房忙碌的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他不希望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因为那样,生活似乎很无趣…….
展昭发现丁三耳后刺青的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些,心中奇怪凑近去看,丁三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她的气息微热略带酒香轻轻的扫在他的脸上,展昭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
“呼——”
展昭的俊脸腾的红了,他赶紧站起身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冷静冷静……
良久,丁三才哼唧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见自己在床上,第一反应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整整齐齐,丁三吁了一口气。
“醒了?”坐在旁边的展昭喝了一口茶水冷冷的说了一句。
“展大人!”这会儿再见到展昭丁三的酒全醒了。
“这是哪儿?”
“拜剑山庄。”
“这屋是?”
“客房。”
“白玉堂呢?”丁三环顾四周,她隐隐约约记得白耗子要跟展喵算账来着。
“你倒是惦记他,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同过房的丁月华呢。”展昭冷哼了一声。
“呃……”不知道为什么,丁三感觉这猫儿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她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是错觉,错觉……
“你跟谁喝这么多?”展昭以为丁三因为醉酒头晕不舒服,便倒了杯水递给她。
丁三抿了抿嘴,确实是有点儿渴,接过展昭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道:“是欧阳前辈和莫先生。”
“欧阳春和莫长云?”
丁三捧着杯子点了点头。
展昭有些惊讶,这两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什么时候认识的?看到丁三耳后刺青的颜色好像又淡了些,他皱着眉向她问道:“你耳朵后面的刺青是怎么回事儿?”
丁三摸了摸两个耳朵后面,并未感觉到异常,奇怪的看着展昭。展昭递给她一面铜镜,她侧过脸照了照,果然在左耳后发现一个淡淡的红色刺青。
“这是什么?是花么?”她向展昭问道。
“你真不知道?”展昭见她也疑惑的望向自己便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丁三确实不知道这个刺青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是小乞丐的么?歪着头想了半天,看了看展昭,她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展昭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拜剑山庄,难道是从开封府追出来的?
丁三警惕的看着展昭,“您来拜剑山庄了不会是抓我去丁庄的吧?”
“想得美,我是收到了拜剑山庄的请帖,带你去丁庄早晚的事儿,劝你还是别动逃跑的心思。”展昭抱着胳膊瞥了她一眼。
“展大人,您也知道我根本不会武功,去了就是等着挨打的货,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哪经得起这个,您能不能当没看见过我?”丁三没骨气的哀求道。
“我可以没看见你,不过以丁兆蕙的江湖人脉,他要让你对他妹妹“负责”,你觉得你跑得掉么?丁月华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而丁兆蕙却依然将他当做妹妹,这次他无意连累你定是自责内疚,若他不趁此时机解决好自己的问题,像这种荒唐的亲事有一次也会有第二次。如果这期间他没有处理好,他二哥找到你,你保不全会有什么闪失,若真是要走到比武招亲那一步到时展某必会助你。”
一直以为展昭是在整她,但没想到他提出比武招亲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丁兆蕙当时的精神状态自己若是不肯配合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