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搞不懂,我以前会跟这样阴阳怪气的女孩成朋友沈浅不禁抱怨起来,她觉得南南的一个眼神都有问题,她从里到外都是有问题的。
我也搞不懂,以前她只是比较内向,自从你离开以后,她就这么古里古怪了,于伯伯当初还带她去看过心里医生,查到她有忧郁症,调节了半年,就让去法国学服装设计。我以为她好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又变回来了。尤然不禁蹙了蹙眉。沈浅语气叵测地说:她是从我离开以后变成这样的
是啊,我上次带你去她那儿,我发现她对你的态度跟以前大不相同,也不知是时间的改变还是另有隐情。
沈浅耸耸肩,她哪里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要说于天阳,那真是让沈浅见识到了生老病死的沧桑。记得前一阵子于天阳看起来生龙活虎,如今头上已是稀疏的头发,配上一张苍白到不能再苍白的脸。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无神。
胡女士为他削了个苹果,送到他嘴边,天阳,吃点吧。
于天阳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他说:你这又是何必,你对我这么好,明明知道我不会领你的情。
胡女士扯着嘴皮,勉强一笑,你还恨我当初使计算计你,让你娶我在你莫名其妙要离婚之前,就派侦探去监视你,知道你跟那个女人好上了,然后来一出捉奸在床
于天阳闭上眼睛,很无力地说:都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胡女士冷哼,扔下那只苹果,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只有那个女人。她有我半分的去对你吗她一个打击就逃跑了,我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还跟你在一起。怪只怪我不够狠,要是我去告发你,你现在已经死在监狱里了。
你去告吧,你这句话说了十多年了,你不累我都累了。于天阳显然没有多大的激情与胡女士多交谈,显然这样的超级举不胜举,重复很多次了。
胡女士似乎也习惯了于天阳的冷漠,重新拾起苹果,送到他嘴边,强势地要他吃掉。于天阳没辙,接过苹果,细细地又慢慢地咬了一口。
沈浅觉得这对夫妻真有意思,不禁小声地跟尤然说:真是奇怪,明明在一起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尤然淡淡地笑了笑,我想这就是应证一句爱上一个人,明明不开心也要在一起。就像我妈,跟爸爸在一起那么不开心也不离婚,还是要在一起。
沈浅吐吐舌头,这多累啊要是我情愿不在一起。爱情本来是让人幸福的,又不是钻牛角尖的。
尤然刮了下她的鼻子,这话我爱听。
尤然带沈浅进了病房。胡女士看到沈浅,浑身僵硬起来,她很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们
尤然礼貌点点头,来看于伯伯,听说于伯伯马上要手术了。
于天阳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他看了看沈浅,眼里柔和一片,沈小姐今儿看起来红光满面,想必有什么好事吧
沈浅寻思着怎么回答,尤然倒帮她回答了,浅浅怀孕了,来医院做个检查。
我就说嘛,你这小子怎么会想到来看我。于天阳哈哈大笑,与刚才那虚弱的模样明显成反比。尤然也只是一味的浅笑。沈浅不知尤然到底有何用意,告诉于天阳她怀孕干嘛
出了医院,沈浅就把心头疑问问了出来,尤然思索了片刻,给沈浅下了个总结,只是想多一个人知道而已。尤然忽而牵着沈浅的手说:那么多人知道以后,谁也不敢要你这个孕妇了。突然觉得杂毛很聪明,懂得先下手为强,早知如此,直接强了你算了。
沈浅睨了她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学着尤然平时惯有的狐狸样,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浅浅,我是沈浅,我会一纸告上法院,告你qiáng_jiān。
你信不信你肯定会败诉。
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能折腾到你起不了床,当你起得了床了,已经没有证据可证明了。
沈浅恨恨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够狠。
尤然揽住她,走吧,我们去试试婚纱。
不去。沈浅耍赖皮地不动,扁扁小嘴,我懒,我不想动。等生完孩子再折腾这东西吧。想起结婚的一系列事项,沈浅就头大。当初李美丽结婚的时候,她这个伴娘都累得虚脱了,更别说新娘了,能折腾出半辈子命来。用李美丽经典地话说:你知道世界上老的最快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新娘,第二天,改口叫老婆了。瞧瞧,一夜之间啊,就这么老了。
一向不怕苦不怕累的李美丽都抱怨,沈浅肯定扛不住。所以她情愿未婚生子,等以后身上没有负累了,一身轻松以后。
反正,眼前这个男人,跑不掉。沈浅如此想着,也便心安理得了。
尤然当然知道沈浅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他也不去计较。孩子都有了,也不怕这个女人怎么跑。就算跑了,他也会把她追回来。毕竟带球跑,慢很多的。
他们都以为什么都平静了,以后有着漫长的日子在等着他们。有人总会有这种评价,往往有种从天堂掉到地狱般的感觉。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沈浅一直未体会过,而接下来的事情,她是彻底的体会到,幸福什么的,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在孕期三个月以后,沈浅开始频繁的头晕。到了五个月以后,头晕变本加厉变成了晕厥。那天早晨,她贪睡,无论尤然怎么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