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人给捏住,她的脸只能听从周博的手,向左边移过去,就看见自己的纤细手腕被他给举起来,周博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轻松腔调,“嘿,许小姐,如果你想要见识一下,你自己的手腕怎么跟你自己的手掌断开的话,我不介意当着的面,亲自演示给你看。”
他的语气很轻,可是话里头的浓浓威胁却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嘉玥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偿。
“你,你神经病!撄”
周博听她骂人,就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是神经病。”
“原来许小姐不是不会说话,也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要请许小姐说一句话,要用这种特别的方式。”
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和轻蔑。
许嘉玥忍了忍,看他像是猫捉到了老鼠以后,那副逗弄姿态的轻松笑容,心底里就恨不得自己能一巴掌朝他打过去,让他也知道一下疼和痛。
这个人,真的是个神经病!
周博仿佛真的能知道她心里所想一般,根本不介意许嘉玥说他的话,反而看起来很高兴。
“许小姐,我很久没有碰到像你这么了解我的人了。”
“我想,你跟着沈慕山,还要时时刻刻担心,是不是会被容真真算计,会不会被人绑架掳走……不如你跟了吧?”
周博咧开嘴笑,仿佛对自己的这句话很满意一样,他来了兴致,松开了许嘉玥的下巴,却还扣着她的手腕,“怎么样许小姐,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他站在许嘉玥跟前,仿佛真的是在等着她考虑一样,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低头看她的样子,显得很有耐心。
这个男人,刚才还在她面前,一副要杀死她的样子,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许嘉玥皱着眉头,脸上虽然隐忍着没有露出憎恶与嫌弃,但是别开的视线,却已经说明了她的答案。
见许嘉玥不肯说话,周博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许嘉玥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的骨头好像真的要被他给捏碎了一般。
“许小姐,如果你这么不配合的话,那么可能我就无能为力了。”
“你只是看见我,就能怕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让你看见容真真那个疯女人,或者让那个疯女人看见你,你觉得你还能像现在一样一脸倔强地在我跟前使性子吗?“
“乖,女孩子有点小脾气很可爱,但是。”周博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森冷起来,“但是,如果太不识趣,就会让人很不满意了。”
“嗯?”他的尾音拉得有些高,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你真的是神经病吗!”许嘉玥忍无可忍,她虽然知道刺激一个绑架她的人很不对,但是落到了他和容真真的手里,尤其是要面对容真真那个已经爱沈慕山爱得走火入魔、爱得心理变态一样的女人,许嘉玥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原来她还想忍下去,磨磨蹭蹭地,也许还能挨到沈慕山找到她……也许这样的希望太渺茫,但是或许就有奇迹出现呢?
许嘉玥已经受不住他手上的大力度了。
纤细的手腕被捏在周博的手掌里,她的手腕皓白宛若雪,此时已经有些血液不流通,有些暗紫暗青的模样。
如果再被周博这样捏下去,恐怕沈慕山就算是找到她,她的这只手也要废掉了。
许嘉玥已经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手正在慢慢地失去知觉,手腕处原来还传来疼痛,后来是疼痛与针扎的麻痹一起,现在已经只剩下了麻痹,却没有了太多的疼痛。
水汪汪的杏眸里盈满了泪,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
“神经病,你松开我!”
许嘉玥狠狠地抬腿,想要照着电视上教的防狼术,踢到周博的下体,从而使自己能够脱离桎梏。
可周博反应多迅速,她的腿才刚抬起,周博就已经迅速地用手挡下了她提过来的动作。
许嘉玥动作,让周博提起了更多的兴致,他挑了挑眉,虽然挡住了许嘉玥的动作,但是却如她所说,竟然松开了她的手腕。
“呀,那么欺霜赛雪的皮肤,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周博明知故问地把她的手腕举到她的跟前。
原本白皙的肌肤,被人捏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她的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骇人。
血液骤然得到恢复流通,许嘉玥的手臂传来一阵阵麻痹和疼痛。
柳眉皱起,许嘉玥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破了皮,她松开双唇,咬住牙根,眼泪却再也忍不住的就簌簌落下。
周博“咦”了一声,“怎么就哭了呢?”
“哎,都说你们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就是。”
“多大的一点儿事呢,怎么就哭了呢?你长得是挺好看的,可是你要是哭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一会儿你就长得不好看了。”
“噢!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上次容真真拿着冷冷的匕首,在你的脸上划过去了?”
“嗯……她恨你呢。”周博的这句话说得很轻,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意味,“你要是见了她,还长得很美很漂亮,她看见了,可能真的会很生气……这一次没有人来救你了,说不定,你就真的……”
周博阴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仿佛在期待许嘉玥真的被容真真划花脸了一样。
“说不定,这一次,你就真的能让她给剥了皮。”
“你还不知道吧?”周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