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年轻人指着计划说的几个条款道:“你如果害怕土地被人骗取,你也可以选择不把土地承包给他们,就是第二种方法,你去种植他们制定的作物,到时候合作社来收购,这样你既不会没有土地,又会有收入。”
合作社这种方式,其实并不是易文独创,在全国很多地方都存在这种形式,大多数都搞的不错。之所以不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只是土地的肥沃度不同、气候不同,产出不同等这些条件的制约,让很多地方种植的作物单一,产量固定,改中其他作物不能保证产量和质量,根本就没有合作社生存的空间。
但因为这种形式被广泛报道过,所以很多关注农生的人都知道,这个在省城上学的学生明显知道,所以对合作社一点抵触都没有,并且还持支持态度。
那位刘叔哼了一声道:“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就算你不把地承包给了合作社,可你看清楚了没有,你需要种植他们制定的作物!你就能保证我们的地可以种那东西?我们的地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种什么都不爱长,如果种他们制定的作物,一年到头来中出那么点,人家给你几个钱,还不够你一年喝粥的,你也干?”
刘叔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三堡村的地过于贫瘠了,种什么都产量不高,这种普通粮食作物都不能高产的地,还能种其他经济作物?种了之后最后收成能有多少?万一合作社收购的钱不高怎么办?现在村子里的人可都靠着这些土地活着呢。
年轻人被说得有些语塞,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没人愿意做没有利益的事情,既然易文哥要搞这个合作社,就说明他有详细的规划,不可能让我们赔钱他自己也不赚钱,刘叔你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发生,不过真的是那样,那么合作社也肯定不会赚钱,我想这是易文哥也不愿意看到的,但他还是提出了这份计划,就说明,他对我们村的地有信心,有信心能够种出出售之后会得到比现在更多钱的作物,既然我们现在村里的地贫瘠到这个样子,拼死拼活也赚不了几个钱,那么何不尝试一下改变,寄给易文哥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的话还是很有扇动力的。
三堡村的情况真的就如同他说的这样,自从出海捕鱼赚不到什么钱之后,土地就成了很多家庭的生存之本。
那些有成年劳动力的人还好,可以趁着农闲的时候出去打工,赚一些钱补贴家用,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只能留在村里的,就只能看天吃饭。这造成了这些年三堡村的生活水平非但没有提高,还有所下降。这和整个国家的趋势都不相符。
村民们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只是他们无力去改变,因为他们不是神仙,不能让土地一下子变的肥沃,所以就只能这样过活。
这位年轻的话说道了许多人的心坎里,让他们都有了同样的冲动——与其这样穷着,不如拼一把,最坏也就是一年没有收入,勒紧裤腰带就过去了。
“大刚,我要谢谢你。”
一个声音从聚集在村里晒谷场的人群后面传来,只见易文和一个穿着白色冬装的女人正在哪里,说话的,正是这一次个诶村子带来巨大冲击的易文。
三堡村不大,只有那么几百户人家,这个几百户中的几字,不超过三。可见这个村子之小。
村民不多,农村人又爱凑热闹,所以这个时候晒谷场上的几乎聚集了全部的村民,看到易文过来,就有了不小的骚动。
“易文哥!”
“易文哥!”
“小文。”
很多易文的同龄人和易文打着招呼,这些人大多在外面念书工作,对于易文这个短短十来天就成了焦点的旧市很好奇,也很敬佩,他们出身三堡村,但大多生活在城市里,知道一个没有靠山的人传出一片天地有多么困难。
所以他们敬佩易文,视其为偶像,心中自然亲近。
易文笑着回应,然后走到了人群中间,跳上了那里唯一的一台小型播种机。
“我来解释大刚之前回答不来的问题。”
看着下面的村民,易文掏出一份合同,对村子里的父老乡亲道:“我是这里长大的,我了解这里的疾苦,甚至在不久前,我还在这份疾苦当中。我易文虽然年纪不大,甚至大学还未毕业,但至少在这么多年里,是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看着长大的,我的人品如何,虽然不期望大家竖起拇指说一声好把,但我也算是个清白青年,没有任何劣迹吧,否则大家也不会在这几年来,总拿我当例子,去训斥你们自家的小子了。”
大家轰然一笑,很是开怀,易文说的没错,这些年,因为易文的优异成绩,村民们凡是家里有学子的,都用易文去鞭策家里的孩子,都希望他们的成绩能够和易文一样高高在上。
年轻人们也都在笑,不管现在还上不上学的,他们都记起了曾经或者现在依然在发生的,自己长辈那句极具恨铁不成钢意味的“你们看看人家老易家的小子,再看看你们自己!”
每当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们有羡慕的,有不以为然的,有嫉妒的,有暗恨的。但现在,都化成了甜酸的回忆,让人心醉。
“所以,我不会坑大伙,因为我是三堡村的人,我的父母是三堡村的村民,这里是我的家乡,以后,我的子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