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跪坐在岳西的身前问她:“为夫便是再不好,也没有做一件对不起娘子的事,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啦!”
“你这是始‘乱’终弃……”
“我要……”
盯着他手里簇新的,原本以为他早就丢掉的绣鞋看了良久,岳西在心里叹了口气,伸臂将他抱进了怀里:“多大的人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呢,为什么这么爱哭……”
“你说我是不是男人……”赢素倔强地在她的怀里一扭身子,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抽’泣着说道:“要不要……咱们现在就试试……”
“哭吧,哭吧……媳‘妇’再能哭也是男人……”
岳西的一只手被他按住,只能用一只手臂抱住了他,她一面安慰着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皇帝陛下,一面暗自叹了气:得!老子就这命了!
岳西认了命。
居家过日子也许就是这个德行,瞅着再好的人兴许也有‘毛’病。
只要他能心里装着自己,别再惦记着往后宫里装‘女’人,差不多就凑合着过吧……
而此刻,伏在岳西肩头的赢素却对着屋顶也叹了气:这‘女’人啊……真是难哄……也不知道还要哭多久她才会心软……我可是快哭不出来啦……
……
两个吵一阵,闹一阵,最后在赢素的哭哭啼啼里相拥着睡去。
岳西起的早,又被他这么一闹,闹得没了脾气,这一觉便睡得分外的沉。等她睡够了睁了眼,才发现屋子里是昏暗的一片。
抬头望向对着自己的那张没有多少血‘色’却美的没有瑕疵的面容,岳西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醒了,为夫都饿坏了,又舍不得叫醒你。”
低头‘吻’向怀里的‘女’人,赢素笑的慵懒,他指着哭得红肿的一双眼睛,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我这样子是没法见人了……”
“不见人更好,省的你如此风‘骚’,再出去招蜂惹蝶!”
岳西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捏了捏,随即起了身:“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些蔬菜回来,厨房里米面倒是有的……”
“娘子,包馄饨吧!”听到她说了这个,赢素马上来了‘精’神,翻身而起,两只红眼泛着绿光,怎么看都是一副馋样儿:“娘子包的馄饨最是美味,你走了之后,我又去过城西那处摊子,买来的馄饨简直难以下咽……”
“那是你不饿,真饿了,就不会挑三拣四了!”
口里说着不在意的话,岳西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谁不爱听夸奖呢,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个……
“我去厨房看看,你把‘裤’子穿上再出来。”
岳西下了地,穿好了衣物,回身一瞅,赢素又尾巴一样的跟了过来,她忙开口说道。
“知道啦。”赢素的俏脸一红,吃吃笑着又爬上了‘床’,在被褥里找着自己的衬‘裤’:“真是麻烦,就我们两个,有什么打紧……”
“*……”
关上屋‘门’前,岳西对着‘门’里的那货吐了吐舌头……
……
渔村不大,岳西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菜蔬可买。好在昨天住下的时候,已经把他们车上带着的米面粮油等东西都搬了进来。
先把还放在厨房里的一大木盆水给倒了,岳西点着足尖伸了胳膊在碗架上‘摸’索着。
“是拿这个?”身后伸过一条手臂,赢素把放在碗架最上面那层扣着的一只大碗拿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原是放着一条猪‘肉’。
“昨儿买的,这里凉快放的住,我让云画加点点盐,闻着倒是没有坏了的味道……”
结果他手里的大碗,岳西端着闻了闻,随即放到了桌子上:“去‘门’口拔棵小葱去。”
这院子许是一直空着没人住,连厨房前的一小片地上种着的小葱也疏于管理,都到了八月还未收,估‘摸’着主人家也没把这点东西当回事儿。
“嗳!”赢素喜滋滋地应了,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颗还没有小指粗的蔫蔫的小葱送到岳西眼前问道:“这东西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