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那曾小姐注意。”这人眉眼沉静若然,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峰,绕过车尾,表情毫无异象,上车。
宾利驶离。
曾薇薇没回家,边给许愿打电话边走出巷子,打车。
“愿愿!给你发短信怎么不回?你回家了吗,那等我,我这有一手消息!行,到了再细说。”
……**……
许愿回了公寓,接到妈妈周雪娟的电话。
质问她怎么还没回泰仁,迟迟不恢复工作。
许愿心累。
躺在沙发里,抬手捏着发紧的眉心,越是头痛,脑海里诸多事情搅成一锅。
她把不准纪遇南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今天有点反常,非要过来看她的孩子,还好她吃了饭溜得快。
妈妈需要她进驻董事局稳定局面,许愿这时却无暇他顾,一门心思只想把宝宝弄回身边再说。
门铃响起。
许愿立刻起身。
曾薇薇进来就问,是不是饭店里发生了什么事?
许愿边冲咖啡边说了露台的事,当然不能说的她跳过了。
曾薇薇关掉电视,甩开抱枕,神色正经起来:“不会吧,我怎么听着有股子纪少察觉到了什么的意思?不然为什么一再问你的孩子?就算他之前真的看你可怜,想把你和孩子收了,但我觉得他对你也没多动心思啊,不然出国这几个月怎么不去找你呢?”
许愿手指穿着发丝,拧眉道:“所以我才摸不清他到底几个意思在里面?”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见你回国了,又想起从前对你那点心思,要见一下你的孩子,真的就是给个红包这么简单吧。”
两人分析,都分析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主要是,许愿内心不肯往可怕的那方面揣测。
毕竟之前那么多破绽,他个笨蛋都没发现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怎么一回国他倒知道了呢?
宝宝现在一个多月,许愿仔细地观察过,瞧不出来有多像她的。
“唉!算了算了,瞎猜有什么用。”曾薇薇摆摆手,“愿愿!与其这么战战兢兢被动下去,眼下机会是来了。”
“什么机会?”
曾薇薇把纪遇南出差三天的事说了。
“不拖了,”许愿放下咖啡杯,目光铮铮:“薇薇,我想好了,就这三天,千载难逢他不在的机会,我去他别墅把宝宝偷出来。只有一个佣人,总有捡漏子的时候。”
“我看成。可是偷来了之后要怎么办?”
这个许愿还真没想,她来不及想了,这几天宝宝离开她,她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骨肉分离,这痛苦她一秒都不想再承受。
当初婚礼山庄,把宝宝快递给他,原计划就是露一下面。
他纪家得捡多大一个便宜,孙子给他纪家生好了,养了一个多月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好给他们带?
没这道理。
突然来的孙子,突然消失,那也正常!
偷回来宝宝,大不了先躲几个月,等宝宝大一点,许愿再做打算,实在不行送出国,叫他纪家还能奈何?
许愿也承认,是那男人在点体力上说的那番狠话叫她心里冷了。
睡过一觉就得娶?
哼。
谁求你娶!
还叫她有本事躲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呢。
看这意思是她要出现,他还会把她整个不死不活。
行,纪遇南,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
第二天周五,纪遇南果然出差。
曾薇薇的消息很准,的确是上午十点的航班,飞了深圳。
下周一回来。
许愿没办法查到确实的返程行程单。
也不得不防这人使诈。
周五和周一这两天都不行,只有周六周日两天,她潜进那别墅最安全。
周六白天,许愿去守了半天,那个佣人都没有离开别墅半步。
傍晚的时候,佣人抱着她的宝宝出来散步了,裹得很近,小家伙在温暖的小襁褓里,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许愿远远地躲在假山后面,瞧着,红了眼眶。
听见那个老佣人和旁边邻居聊天,说是明天得出去买菜。
邻居说正好也要去买,哪里哪里的食材新鲜,不过稍远,开车五分钟。
那老佣人思考了一下,说小少爷傍晚的时段睡得最久,那段时间能短暂出去一下,两人约好,去买食材。
许愿心下记着了。
第二天下午,她四点多就拿着访客卡进小区了。
在亭子里看得见那栋别墅正门的方向坐着。
傍晚的时候,老佣人果然提着篮子拿着车钥匙出来。
许愿心都提起来了。
眼见那佣人确实走出了小区,天色黑下来,她戴上口罩,墨镜,眼看四周,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别墅后面的树丛,混了进去。
之前和薇薇那晚上来过,穿过爬山虎的藤蔓缩进去,就是别墅那道后门。
锁了。
许愿知道时间很紧,也没开锁的技术。
别墅和别墅之间距离远,她手里有块石头,一砸门旁边的窗户,玻璃碎了。
伸手进去,扒拉一下,门轻而易举开了。
许愿脱掉鞋装在包里,穿着袜子踩楼梯上楼,心跳很快,一口一口呼吸都是激动澎湃。
楼上房间不多,很快找到了主卧。
许愿开门,房间很大,一股子他身上那种特别干净清雅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