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奕的心的确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痛了起来,这婚纱……是薄光给薄荷的?这婚纱,这婚纱……是他当年做给白合的!?
蔡青奕扭头看向一面沉寂的薄光,他当年给白合做了婚纱?而且还存放了这么多年?如今送给了她的女儿!?蔡青奕怎么可能不痛,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切?!
“薄光……你好样的!”蔡青奕忍不住的掉落眼泪,只能匆忙的狠狠的瞪了薄光一眼转身便隐身消失在人群,薄光微微的合上双眸,送给薄荷并不后悔,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平静。可是这丫头在这时候说出这婚纱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为什么薄光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不安开始越来越深,从这场婚礼开始薄荷仿佛就已经离薄家离自己越来越远?
宋轻语拿着话筒作为婚礼的结束语婚宴的开场话:“谢谢给位赏我湛家颜面的贵客参加这场的婚礼,宴席即将在a区的餐厅举行,请大家移步前往……”
薄荷被湛一凡拉着站在一旁,湛国邦也忙着和云海市的一些高干人物攀谈拉拢关系。
洛以为和王玉林还有两个伴娘也跟着去招呼,薄荷和湛一凡则在回到休息室去换酬宾时需要穿的衣服。薄荷换上大红色的旗袍,依然是白色的貂毛披肩,湛一凡也换了一套西服,换了一根鲜艳的大红色领带。
化妆师给薄荷补妆,发型师也将薄荷的发型微微的改变了一下,拿掉那紫玫瑰插了一根红色的玉簪子,温婉高雅的西式新娘子顿时形象一转就变成了高贵而低调华丽的东方新娘子。
薄荷看到湛一凡的领带眉梢一挑,伸手将湛一凡的领带挑了出来笑拽了拽:“没想到,这颜色还挺配你的。”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冰凉小手揉了揉:“冷不冷?”这颜色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就是看她穿得单薄,即便今天天公作美比较暖和,可那薄薄的旗袍他看着怎么都不太适合这样的寒冬。
薄荷摇了摇头:“不冷的。喝点儿酒,就更好了。”
湛一凡却是拧眉:“不许喝酒!”
“你觉得可能吗?”哪有新娘子不喝酒的?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湛一凡揉了揉薄荷那已经变得粉嫩的脸蛋儿:“怎么不可能?你已经喝了些香槟,不许喝了。”今晚可是他们最重要的时刻,她敢给他喊‘春卷、小凡凡’然后再像猪一般睡着,他一定做也要把她给做醒!
薄荷瞪大双眼,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她也知道自己的酒量,但是新娘子不喝酒,可能吗?可能吗?这一切又不是他说了算。
这一切,还真的就是湛一凡说了算。
不说洛以为这个伴娘自备特别改装过的‘五粮液’,就说有人要亲自给薄荷倒酒的时候也让湛一凡一句‘不必,不必,我们自己来便是’或是有更加不识相非得倒下去的人也被他一个阴冷的眼神给挡了回去。当然,面对那些神级一般的领导,逃得过去就让洛以为、王玉林、湛一凡喝,逃不过去的时候薄荷的酒也是偷偷的假着喝。
于是,整个婚宴薄荷真喝了不少雪碧,就算原本有些饿的肚子到最后也被雪碧给胀的直打嗝。而湛一凡有两个不动神色酒量却如牛的伴郎,于是湛一凡也完全没有醉的迹象,倒是有力有些酒气熏人,到宴会的时候倒在沙发上小眯了一会儿。
薄荷和湛一凡是今天的新人,自然是要开跳宴会的第一支舞。
薄荷很少跳舞,不是舞技不好,而是她从前就几乎没有桃花运,就算有也被她的冷漠高傲气质给吓跑,哪个男人敢真正的上前邀她跳舞。她跳过舞的对象,只有容子华和花延曲二人。和花延曲的那支舞是在大二那年的今天,是圣诞节晚会,薄荷第一次穿着礼服出现在众校友的面前。虽然礼服并不是特别美,可是黑色的斜肩礼服和那洁白的肌肤形成那强烈的色觉对比,再廉价的礼服在了那一刻都不再廉价,而薄荷也渐渐的让众校友发现,原来这个学生会的部长竟是个冷美人,但因为薄荷那实在差劲的舞技而让花延曲的脚受了不少苦,也让薄荷那一晚成了不少人的笑柄,这也是为什么从那以后每次学生会举办的舞会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参加的原因。
和容子华的那支舞,是检察院的一次舞会,容子华提前的预约邀请让薄荷难以拒绝,提前三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假象对象的在那里练习旋转。虽然那次舞她并会没有出任何差错,可是薄荷跳的很僵硬,到让容子华从那以后也没再邀请她跳舞,这让薄荷很是气馁了一阵子,私下里更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练了不少次的华尔兹。
这一次呢?薄荷看着湛一凡,她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的美艳晚礼服,湛一凡也换了比较干净低调的白色西服。他好像什么颜色都能驾驭,轻易的就能成为这在场所有男人中最让人瞩目的那一个。握着手,携着腰,扶着肩,薄荷有些紧张,舞姿还会僵硬吗?
“别紧张。”湛一凡仿佛又看穿了薄荷的心思,携着她慢慢的迈开了舞会的第一步。薄荷轻微的呼吸着,低言:“我怕我的舞姿僵硬。”
湛一凡低头:“为什么?”
“你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