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太晚了。”黑禧并没有否认,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如初,眼中没有得意也没有残忍:“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所以我的战斗没有任何顾忌,不像你们,漏洞百出。
我找到了那些实验体的家人,并且以你的名义在腹蛇的广漠杀人做事后,扬长而去。
所以,我有一百种方法找回血怒种,也有一百种方法杀死现在的你。”
“我现在还不想死。”诺克摇了摇头,坚定的神情再也不会被黑禧的说的话语所动摇。
“那你就必须死。星芒之中,你的封印术最为出色,而且你战斗从不惧死,视死如归,所以龙身化的我虽然实力并不比你差太多,但依旧不敢和你正面交手。
但现在你怕死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诺克,你被血怒种伤了,被我暗算了,你没有任何胜算。”情势直接反转,黑禧一步一步地逼近诺克,骇人的气势径直冲散零散的金光。
“你错了,击败我或许并不难,但要杀死我真的很难。”诺克将咽喉中温热的血液吞回肚中,自信地道:“我的目的就是拖住你们,让他们成功离开这里。
如果能找到血怒种背后隐藏的目的自然更好,但找不到也不用太急,星芒可不止我一人。”
“我说了,你逃不掉的。”无数漆黑的龙骨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龙骨互相交叉,缠绕,整片空间越来越密闭,越来越阴暗。
“那只是你说,不算数。”诺克长舒一口气,瞬息之间便落到了苍穹之上。
与此同时,骨刺形成的牢笼刚刚密封,黑禧站在绝对的黑暗中,眼神阴冷。
许久之后,他解除龙化,略带赞许地道:“星芒就是星芒,永远藏着底牌,不过这依旧没用。”
诺克逃走的速度用电光火石都不足以形容,黑禧自己都只是隐约看到诺克化成了一条风龙,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消失。
“兄长,我们都忘了,诺克也是天龙人,自然能够龙化。”白禧叹了叹气,如果能杀掉一个星芒的成员,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逃不掉,骨刺刺穿他身体的那一刻,就留下了印记。”黑禧目视苍穹,依旧自信,依旧平静:“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影。”
“追诺克,还是寻找血怒种?”白禧很苦恼,这是一个问题。
“追!”黑禧望着妹妹,肯定点头,星芒不止一个诺克,如果他将血怒种和他们的信息送出去了,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所以,诺克必须死,而且必须得在他没和任何星芒的成员接触之前死。
他的速度诚然很快,但他受了重伤,飞不了多远,而且白禧的速度同样不慢。
只有找到诺克,才能杜绝危险,找到血怒种。
即使暂时找不到血怒种,黑禧也并不绝望,只是紧张。
血怒种拥有自我的意识,而这个意识几乎不可能被抹杀。
只有亚索那样级别的强者,或许才能找到方法,但亚索显然没有出现在这里。
企图吞噬血怒种的人结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狂暴导致失去理智,最后凄惨地死去。
“血怒种消失了,也许是它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并不一定是坏事,只是因为事关重大,我们太紧张了。”
“还真有这种可能,先祖肯定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以往我们将血怒种交给其他人的时候,它并没有任何离开的想法。
但这一次,也许是它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但愿。杀掉诺克后,我们再去确认。”黑禧摇了摇头,不确定的事他一直都喜欢。
“嗯”白禧迅速化成一条白龙,载着黑禧刻不容缓地前行。
一道流光闪过,眼前不断变化的景物定格成萧瑟的枫树,落叶飞卷,一片荒凉。
如诺克所说,辛武真的到了枫木林。
这里曾经是他和时月战斗的地方,世事奇怪,谁又能想到当初时月运用的力量来自于血怒种,而现在血怒种却被自己彻底吸收了。
辛武知道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养精蓄力,然后跟水研溪好好谈谈。
“有问题等下再说,我们先分头找个隐秘的山洞落脚,一旦找到合适的地方,就点火发射信号。”
辛武淡淡地开口,在威驰羡艳的目光中带着水研溪率先离开。
威驰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怜自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子,到现在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见到辛武与水研溪那么亲密,内心难免有疙瘩,在他犹豫的时候,鬼轩却已经率先出发了。
她可没有心思去揣摩威驰的心思,想到自己能够彻底摆脱锥心毒素,她就兴奋的不能自已。
辛武也没有考虑到威驰的感受,这个时候,他哪里有心思去想别人的儿女情长。
他将水研溪往上抱了抱,却不小心摸到了少女浑圆娇嫩的臀部,冠玉般的俊脸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
这种手感……
呸,想什么呢!
辛武暗暗叫骂自己,看了一眼没人的四周,松了口气地转移话题:“这丫头,还挺重的。”
他动了动手,将揽着少女臀部的左手放到她的腰间。
前方毛草丛生,有的地方密集一些,有的地方却稀松一些,草往两侧倒。
辛武知道这是野兽在草丛行走,挤压毛草才造就了这样的现象。
而野兽出没的地方一般都有隐秘的山洞,他皱了皱眉,一头扎进草丛内部。
他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