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斑鸠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秃鹫城堡的人统一战线了呢,但眼下情况既危急又诡异,仅凭斑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十分有限的,如果能够得到“精英队”之帮助的话,这样不管是斑鸠想要就此脱身,还是接下来继续寻找虫,都会省事不少。
试想任谁被这么一百来号长得一模一样的“多胞胎”给堵在这,心里面难免都会感到毛毛的,骤然见到个跟这些“多胞胎”长得不一样的“精英队”成员,斑鸠对他感到亲近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即便双方不久前才互相对立过。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甭管之前怎么样,目前斑鸠和“精英队”众人的首要敌人都是这些不知道究竟是何身份的“多胞胎”,只有先想办法挺过这一波才有机会考虑后面的事情。
斑鸠当时脑子里其实也没有想这么多,他就是觉得自己能有个帮手什么的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斑鸠才会救下了这名“精英队”的成员。
这下子斑鸠总算不是只身一人了,他已经有了帮手。
中间的一堵墙被撞塌了以后,两间囚室就变成了一间,斑鸠站在这名来自秃鹫城堡的大兄弟前面,挡住了旁边囚室与门口的上百名虎视眈眈的“多胞胎”,刚才他让这位大兄弟想办法去把“精英队”的其他人也给救出来,这样人手更多,对抗这些“多胞胎”会更有胜算。
可是这位大兄弟转着脑袋看了一圈,对斑鸠问道:
“这让我怎么救?”
斑鸠起先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等到斑鸠自己同样转着脑袋看了一圈以后才明白了,——囚室那不算太宽的大门都让“多胞胎”们给堵得死死的,看他们的那副样子,别是往外出人了,恐怕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让这位大兄弟硬闯出去不怎么现实,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像斑鸠一样强悍的,“狂人”的天赋虽然不算多么罕见,却终归是“进化者”的一种,还没廉价到在大街上£∟£∟£∟£∟,m.◆.随随便便扔根棍子就能砸中一个的程度。
“往后站。”
回头瞥了一眼,斑鸠了这么四个字,这位大兄弟尽管并不明白斑鸠为什么会这么,但是有了前面的两次经历之后,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废话的,既然他让自己往后站,自己还是趁早往后站得好。
大兄弟倒也实诚,斑鸠让他往后退他就一直退到了墙根处,恨不能整个人都嵌到墙壁里面去才肯罢休,斑鸠却没有心思看看这位大兄弟到底有没有穿墙而入的本事,他得在前面开出一条路。
……
开路的方法很简单,把这些挡路的都干掉不就行了。
斑鸠做事向来是这么粗暴而直接,打定了主意的他又开始运起气来,看样子是刚才跟这些“多胞胎”动手还没有让他完全舒展开筋骨,这时候的斑鸠是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忽然间,斑鸠的眉头渐渐聚在了一起。
身为一个拥有着“狂人”天赋的“进化者”,斑鸠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进入狂怒状态之后会有着怎样的变化了,——由于“狂人”最强的一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自身肾上腺素的分泌量,所以心脏的泵血能力会陡然提升,体表各处的血管都会因此略微膨胀,同时眼底也会隐隐有血丝出现。
更明显的是呼吸频率较之前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总而言之,这些细节听起来不怎么容易被人发觉,实际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很轻易就能够捕捉到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斑鸠能够进入狂怒状态也就罢了,怎么对面这些“多胞胎”看起来也都跟进入了狂怒状态似的?
离奇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斑鸠的脑子都快跟不上这种过山车一样的节奏了,——当他看见“多胞胎”中的第一个人进入了狂怒状态之时,斑鸠的一颗心脏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等到斑鸠再看到所谓的“狂怒状态”迅速在“多胞胎”中蔓延开来了以后,斑鸠甚至不会再感到一丝丝的惊讶,因为他已经彻底懵逼了。
“这么多的‘狂人’?”
斑鸠的认知在今天被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他不禁再一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斑鸠不再像先前似的,动手之前又是这样、又是那样地做出种种猜测,他决定直接过去跟对方练练,对面究竟是不是一百来号“狂人”,这玩意很简单就能够试出来。
……
心头的千般疑惑都被斑鸠给压了下去,主动出击的他一上来并没有使出十成的力气,速度却发挥到了极致,也就弹指一挥间,斑鸠便冲到“多胞胎”最前面的一个人身畔,挥拳照着对方的侧脸就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亮,脸颊上吃了斑鸠一拳的这位连顿都没顿一下,便斜着撞翻了其余四五名“多胞胎”,几个人当即滚做了一团,其他人倒还好,被斑鸠一拳击中的这位半张脸都塌陷了下去,手脚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便再也不动弹了。
又是一拳结果掉了“多胞胎”中的一人,斑鸠的神情却愈发严肃。
斑鸠身后的那位来自秃鹫城堡的大兄弟没有看清楚,他只瞧见斑鸠轻而易举地就干掉了这么一个目标,然而斑鸠自己心里却跟明镜一般,——在他刚刚出拳的那一刹那,“多胞胎”中的这个人有一个很明显的向侧面躲闪的动作,而之前他们是根本无法跟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