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年了吧!”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徐衡轻笑了省,略微有些感叹:“现在回想起来时间过得太真快,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
当年他从一个政府大楼工作的文员一直走到现在市长秘书的职位,若不是有这个年轻的男子一直提携自己,他恐怕不可能在三十岁的时候坐上这个位置。
“三年时间,你可曾看到我在公事上徇私过?”醇厚的嗓音听起来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在聊家常一般,难得轻松的气氛也让徐衡松懈下来。
“不曾。”他答得肯定而直接,似乎并不曾经过思考,也不需要思考便脱口而出,“不管是哪个大或小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曾为了自己或是亲戚徇私过,但是您没有,不为什么,因为您不需要。”
这个优雅的男子,看似温文尔雅,但其实骨子里也是有一股傲气的,只是他修养极佳,很少在别人面前坦露性格的另一面。
听到他肯定而不假思索的回答,幕亦尘轻笑了声,俊彦的脸上掠过一抹难测的光芒,“如果我说,我想为自己徇私一回,你会拦着我么?”
顿了顿,徐衡讶异了片刻,很快恢复平静,沉稳而坚定的说:“如果您徇私是为了这个苏小姐,我不会拦着。”
“何出此言?”徐衡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不奇怪,只是这一次他不过开了个头,他便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倒是让他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自认自控能力极佳,可不表示自己对她表现出来的占有欲真的有这么明显!
“市长,我现在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也曾年轻过,我在您身上看到了当年我对太太动情时,属于男人的温柔。这么多年,我不曾看到过您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这个苏小姐,是个例外。”
已是过来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不可否认这个苏小姐,对他来说却是是个特别的存在?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呢?!”轻笑了声,他转头看着正前方,慵懒的眸光一如车外肆意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不是表现得明显,可能是因为我也是过来人吧!那天婚礼的事我听说了,楚斯寒的做法太过分了,不过苏小姐也许应该感谢他,若不是他这么一闹,这婚结了后,日子过得肯定也闹心!”
闻言,幕亦尘扬了扬唇,嗓音有些凉:“你觉得她会感谢他?!”
徐衡摇摇头,沉默了下才开口:“跟苏小姐见过几面,论了解还谈不上,不过我感觉她的性子应该是很倔的,楚斯寒婚礼现场当众悔婚,是人恐怕都会恨透了他!”
“嗯哼,她现在不是恨,而是不甘心,正准备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呢!”说这话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说的,温柔的语气就好像是在纵容一个孩子玩闹,言语之间非但没有任何责备或者不满,反而是宠着的,就好似她玩的开心尽兴,他也会跟着开心一般。
“是嘛?”徐衡轻笑了声,“那您这是想打算帮她一把,打压楚斯寒?!”一边是自己情动的女子,一边是他的晚辈,其实站在他的角度,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楚斯寒是我的晚辈,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帮他也不会打压他,他有能力绝处逢生那是他的事,我不插手。”顿了顿,他低头看着朝自己微笑的阿狸,眸光温柔:“她想要让楚斯寒回心转意,那我就帮帮她。既然不甘心,那就让她……死心!”
只有让她死心了,她才不会再做这么傻的事情,让楚斯寒有机会再伤害她!
“……”似乎是不曾看到过幕亦尘这么说话,沉冷的语气里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凉,徐衡突然想到最近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词“腹黑!
不过他倒是能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但凡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对自己忠诚,没有谁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还藏着别的男人,只有让她对楚斯寒彻底死心了,她的心里才能装得下别的男人,她的眼睛才能看到别的男人。
爱情需要靠自己去争取,慕亦尘的做法无可厚非,以他的能力要帮她,其实并不用徇私,所以他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帮她。
“那您打算……怎么做?”
“回去之后,你把市局文化工程的资料备一份给我,趁着这次市电视台对‘双打’成绩进行采访的同时,向外界公布这个计划会进行市内企业重新招标,保持公正透明。”
“如果这次招标,苏小姐没有标到,那省长那边岂不是不好交代?!”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得罪了省长,对a市本身的声誉也不好!
“省长那边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最终表态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特大的意外就不要特意再竞标损失资源。文化工程的工作设计到政府工作的透明度,我不重视都不行!而据我了解,她若想牵制楚斯寒就必然会从市局文化工程的案子上下手,楚斯寒的公司跟她的公司可以说是广告业里的最佳拍档,但这并不意味着楚斯寒在广告业就是翘楚,苏念卿若是放弃跟他合作选择别的公司的话,这个大案子必然会影响到楚斯寒的公司下半年的效应,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