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每对上雄哥的眼神,自己总会情不自禁地退却,害怕一开口,会遭到他的唾弃,想要再贪上那么一天温暖的怀抱,人的贪欲真的是很可怕、很可怕。
冷天澈没想到母亲会发问,也许是因为饭后父亲让自己进书房,遭母亲质疑了。
这是自己跟闻人臻之间的斗争,他不希望母亲为此心烦,但是他同时也知道母亲不可能当这事不存在。
“妈,这事你别管了行不行?”
他央求道,又坚定的保证道,“我是绝不容许他破坏我们家的幸福的,他早就不是小时候你认识的那个他了,如今的他,恨不得我们不得好死,我们若是退一步,他岂会善罢甘休?你别傻了,你若是真听了他的话,跟爸离婚,你以为他就会放过我们吗?不可能的,他只试探你而已,说说罢了。”
冷天澈暗暗思忖,鹿死谁手还有待商榷,闻人臻是很强势,但自己手中也有筹码,宁可两败俱伤,自己也不想让闻人臻有那么一丝余地赢自己。
“澈儿,妈都知道,可是妈过去真对不起他,他如今若是想要,妈真想弥补的,可是……”
“妈,他现在是在强人所难。”
“我知道。”严可欣眸中伤感又增多,“澈儿,妈想好了,一个月后要跟你爸离婚,不管怎样,我都应该试一试,不是吗?”
一个月,一个月,让自己再拥有最后一个月吧,好好珍惜这一个月的时光,以后可以当成刻骨铭心的回忆。
“妈,你怎么还是冥顽不顾呢?你更年期呢,说啥傻话。我就当自己没听见你的胡言乱语好了。”
冷天澈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母亲,觉得她真疯了,是闻人臻给逼的。
他到底想要怎样?
自从他的出现,很多事情都脱离预先的轨道。
父亲不明所以,所以说小昕的出现,家里开始不得安宁起来了,事实则不然,而是闻人臻的复仇之手向他们冷家伸出之后,一切都开始不同了。
“澈儿,妈没犯傻,妈思前想后,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管怎样,妈都该求得臻儿的原谅,臻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妈也有责任,妈不想看到你们兄弟相残,妈不想看到雄哥白手起家的冷氏因为我当初的错毁于一旦。我不是个好女人,也不是个好母亲,更不是一个好妻子。”
严可欣不由哽咽起来。
“妈,我绝不同意你这么做。”
冷天澈也坚持。他的家,不能因为闻人臻而毁了,那个男人,对自己何来兄弟这情,那么反之,自己对他,又岂会生出兄弟之情来?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开门后,发现是自家父亲冷振雄,冷天澈眼角一抽,视线不由跟母亲对上,两个人面面相觑,神色都是一僵,不自在这样的情形,出现没有臆想到的人来。
“爸,你怎么来了?”
母亲眼角的眼泪还未拭去,他不想母亲因为面对父亲,徒生尴尬,朝着父亲扯了下嘴角。
“你妈不在主卧室,我想她是到你这来了,看来是真的,她身子孱弱,医生说晚上一定要早点歇息,不能太过劳累,免得旧疾复发。”
冷振雄掩去了自己眸中的精锐,以一个慈父良夫的口吻道。
“妈过来跟我说小宋的事呢?说到小宋的凄楚身世,觉得她很可怜,我们说的浑然忘我,耽搁时间也没注意。妈,是该回去休息了。”
冷天澈朝着父亲莞尔道。
当父亲扶着母亲走出自己的房间后,冷天澈躺在床上,双手叠叉于脑后,暗暗发誓,绝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出手,夺得先机,父母是一对人人艳羡的伉俪,绝不能允许第三人破坏自己美满的家庭。
闻人臻开着银色的奔驰,驰骋在夜幕之下,可惜畅意没有持续几分钟,前头就开始堵车了。
他眉宇染上一层薄怒,该死的高峰期。
本来十来分钟车程,自己挪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到达。
当将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弟后,他踏进了斐然西餐厅这栋大楼,一入大厅,就立刻有人赢了上来,“三少,沈先生已经在顶楼的包厢恭候您的大驾。”
闻人臻蹙眉,凌厉的眼神落在这个服务生打扮的年经男孩身上,这男孩可谓是沈童的忠仆,叫沈狐。
原先叫什么,自己倒是不清楚,沈狐是他跟了沈童后改的名。
这个沈狐据说是沈童有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捡来的,原先是个不成器的小混混,双亲早亡,寄人篱下,受尽嫂子的欺凌,走投无路才做的混混,想要靠自己的一已之力牛逼闪闪下,可惜还是被沈童给收服了,改邪归正后,对沈童死心塌地。
沈童有意将他培养成他自己的左右手,沈狐便开始了漫漫长路的训练。
沈狐身手如今已是一流,对外的身份是个金融分析师,在那个领域还颇有知名度的。
好久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今晚都出现了,看来是被沈童给抓来一同看热闹的。
闻人臻闻言,径自入了沈童的专用电梯,这电梯只有自己跟沈童的指纹。
电梯顺利上了顶楼,停了下来,他没有按沈狐的吩咐直接入顶楼的vip包厢,而是推开了那一扇半掩半掩的磨砂玻璃门上,一盏暗蓝的灯光斜斜照来,他便看到了那碍人的一对——季璃昕与莫浩楠
斐然的顶楼;就整整一个t形的厅堂,全封闭的设计,墙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