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台子的老二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即将升起的太阳。
“人生来平等,一切苦难皆是磨炼!”
“伟大的马王爷,今日降临人间,传下口谕,让我救赎尔等久经磨难练成就金身的英勇之士!”
“神说,要有光,于是太阳升了起来!”
下方的五千余伤残,连同两万多响马一脸懵逼。
“这货跟谁学的?”山炮感觉有点丢人,向后躲了躲,避开了老二的庄严之气。
背着机枪缠着弹链的傻大个笑了,“跟摄像馆的张宝来学的,那货原本没什么信仰,可跟好莱坞导演塞西尔在一块呆久了,似乎养成了口头禅。每次捏动摄像机的开关,都是来上这么一句: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啪!亮了!”
“幸亏特么的没跟黑子学非洲舞,要不然街舞还不横空出世了!”
傻大个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爷,还真让您说对了,俺就觉得黑子跳的不错,阿巴阿巴····”
看着武装的跟恐怖分子似的傻大个,一边扭动屁股,一边啊啊乱叫着甩着巴掌拍嘴巴,山炮忽然有些头痛,特么的怎么养了一群智障啊!
“咦?大个,你这舞蹈不错,快快,教教我!!”一旁的姜晨震惊了,这傻缺竟然会这么高大上的舞蹈?!!
“瞅好了,一大大,二大大,扭出节奏来,打出声响来!!”
山炮已经无力吐槽了,抬头看了看朝阳,忽然觉得似乎自己当土匪,前景真的很堪忧啊!
“咳咳···神说,你的磨难尽去,所有的伤患尽皆远离,于是···”
台上的老二,狂灌了一口白酒。
“咕咚···嗝···”
台下的山炮已经有了掏枪的冲动,这货竟然特么的给喝了!
“额···于是···”
有些尴尬的老二再次狂灌了一口酒,张口吐在了站在面前的人脸上。
“噗····”
被响马拉上木台子的瞎子,血肉凝结,被箭矢射瞎的右眼,在白酒的侵蚀下,立刻冒起了白沫。
而瞎子却是立刻哀嚎着抱着脑袋打起了滚。
“额尔登,这···这会不会是什么毒恶的术法?”看着打滚的瞎子,还有那凄厉的惨叫声,台下的人全都骚动了起来。
“不··不知道,可是,这群人也不像以折磨人为乐趣的恶魔啊?!”
“啊···嗷··嗷嘶····”
瞎子仍旧在哀嚎,甚至站在前排的几名伤残,想要扑上去将瞎子救出来。
可惜,端着**沙的响马,用枪托将众人撵了回去。
然而,也就在仅仅的数秒之间,所有关怀瞎子的伤残,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我··我的右眼竟然能看到了?!!看到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我竟然能看到整个世界了!”
“谢谢··谢谢马王爷,谢谢神使的慷慨!!”
台下一片寂静,台上的老二,眯着眼睛装模作样的抚了抚正在磕头的瞎子头顶。
“去吧孩子,在马王爷的麾下,你会获得永生!”
“马王爷万岁!!”
激动到爆管的瞎子走了,走到利索,走的欢快。
带走的,是下面一片怀疑而又震撼的目光!
“你,对,就是你,少了一条胳膊的小伙子,上来吧!神,是不会嫌弃你肮脏的面孔,顶着马粪的头颅的!因为你的理想,是圣洁的!”
没多久,更加凄厉的哭喊再次传遍了整个场地。
晶莹剔透的皮肤,带着婴儿般的嫩白,小胳膊犹如发芽的春笋,逐渐从头顶马粪的小伙子肩膀上,肉眼可见的长了出来。
在这一刻,没人再去怀疑老二了!
他,在这一刻,就是神使!
所有伤残的双眼中,除了不可思议和震撼,还有对新生的渴求!
“神说,要长出来,就要全都长出来!长z··长c··长z····长c”
山炮一拍额头,对着身后两个跳舞的傻缺狂甩两巴掌,过瘾的感觉,又来了!
“傻大个,去将妇女集合起来。姜晨,你这样···!”
中央广场上已经排列好了五万新兵,至于年龄这个问题,12-55之间,应该不算太过分。
征兵的条件已经下放到了最低:会骑马,会开枪!
作图的张拐子统计好名单后,孙大安排了两名百夫长,让其带队在城里进行巷战演习。
剩下的妇女,一个个蓬头垢面,穿着露着羊毛的袄,哆嗦着一天只吃一顿饭的身体。
姜晨背过演讲稿后,咳嗽一声爬上了征兵用的桌子。
“想当兵可以,但总得有个理由!饿的?还是想拿钱?又或者说是出人头地?要知道,咱们可不是蒙古国的战士,而是中国外蒙光复军!”
“并且,你们是女人,胜利了,会被解散!失败了,更是难逃一死!”
听着上面的喊话,下面嘈杂的声音,瞬间完全消失不见。
整个城市中心,猛地陷入了死寂。
“不!凭什么男人就可以,而我们就不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健壮的妇女气势汹汹的爬上了桌子。
“谁生来没有理想?谁生来没有追求?
难道我们女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就是呆在男人胯下碾转反侧,曲意逢迎,随后生一窝养不活的崽子么?”
不,永远都不要否认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因为,我们同样是自由的!
不,永远不要放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