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么诱人……”雷钧亲吻着康苹,一边喃喃低语。
康苹双手无力地搭在雷钧肩上,从他肌r绷紧的姿态,可以看出他对她的热切与渴望。康苹喜欢这种感觉。渺小如她,竟有能力影响雷钧——康苹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从刚就一直觉得,雷钧西装上的钮扣非常讨厌,只要他一紧抱,扣子就会压痛她肚子——康苹小手伸向雷钧胸口,察觉到她举动,雷钧呼吸一窒。
她想做什么?
“你的扣子,会弄痛我。”康苹抬头睨他,眼眸含情带媚的模样,十足地惑人心智。
雷钧屏息以待。
当她打开西装外扣,露出穿在底下的白衬衫和丝绸领带时,康苹突然想起,下午曾见到的麦褐色肌肤——
这个夜太美,美到她无暇细想任何与理智有关的事……
康苹做了一个可能隔天想起,会令她抱头哀嚎的大胆举动。她伸手扯掉雷钧脖子上的领带,再一颗颗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她拨开衬衫,当底下麦褐色的肌肤露出,康苹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雷钧声音嘶哑浓厚,宛如一盅辣口的烈酒,光听他声音,康苹就觉得头昏目眩,身体热热的发烫,尤其是胸脯。包裹在绸缎礼服下的sū_xiōng,蓦地生疼。
她想摸他。只犹豫了一秒,康苹手即触上雷钧的胸。
雷钧倒抽口气。没错,此刻两人所以会站在这,始作俑者是他,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动者摇身变成主动者,而他这个最原始的主动者,却只能傻站在原地任人上下其手——
“好软又好硬。”
康苹以手指试探雷钧肌r的结实度,如她所想的般,每一寸都像包裹着丝绒的钢铁,外软内硬。当她手指滑过雷钧一路长出软毛的腰际,突然她卷住一缯,再顽皮地用力一拉。
“折腾人的小妖精!”雷钧身体一颤,从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再一把掳住康苹,双唇急切地寻觅她的。
康苹臣服地偎在雷钧怀中,如果可以,她多想就此融进雷钧身体里,再也无须和他分开——
“不好啦,会不会有人来啊?”
隐约传来的女声惊动热吻中的两人,女人说的是英语。雷钧先行转身查看人在何方,之后才拉着康苹避进花园深处。
“我记得花园里有条路可以通到饭店前厅……”雷钧喃喃自语。
“可是我们还没结帐……”康苹这才想起。
“帐倒是不用担心,它会跟住房费一块累计。”然后雷钧指指他胸口“残迹”。康苹一见,俏脸嫣红。“重点是,你把我衣服弄成这样,我还回得了餐厅吗?”
“对、对不起嘛……”康苹嗫嚅。
雷钧好笑地朝她挥挥手,他怎么可能会跟她计较这个。随后他转头向四周探查了会儿,终于被他找着出路。领着康苹往前直走,是一扇关起的大门,守门的服务生一见两人出现,立刻帮忙拉开大门。
即使服务生对雷钧的衣裳不整有所怀疑,他也聪明地没显露在脸上。
“谢谢。”雷钧用着义语回答。
康苹发现他们已回到饭店大厅,通往客房的电梯就在前方不远处。
电梯门一关上,雷钧一看康苹绷紧的表情,一下就猜出她心底的狐疑。
“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那条路对不对?”
康苹将头转开,她才不承认她确实在吃醋。
“傻瓜!”雷钧轻斥她。“我之所以会知道这条路,当然是因为看过饭店的原始设计图。”
知道他不是因为跟某个女性厮混而走过,康苹心头翻腾的醋意一下消散,她低垂着头凝视香槟色的裙襬,唇角不自觉勾出抹笑。
关上套房大门,并列在客厅内的雷钧与康苹,互相交换一眼,两人突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与语气和对方说话。方才在餐厅花园拥吻的记忆犹新,要直接道晚安,然后径自回房休息,感觉似乎太过欲盖弥彰……
雷钧摸摸鼻头,率先打破僵局。“我猜想,你应该不可能邀我到你房间坐坐吧?”
当然不可能。康苹垂下的头轻轻一点。
“我明白。好,那我们就在这里道晚安吧。”
雷钧说的话,其实也正是康苹心里所想的,只是一被他说出口,康苹多少又觉得失落——她真矛盾,他绅士地待她,她又不满意;他霸气一点,她又会嫌他不够尊重。只是心头复杂的思绪,怎么可能跟他挑明?
康苹低垂的头再度一点。
“那我回房去了。”说完,雷钧径自往前走,直待他消失在卧房门里,康苹才蓦地泄了口气。
说不出的郁闷!
进入房间,康苹抬脚一蹬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再反身躺跌进床铺上。悬在r白色天花板上的,是盏黄铜吊扇,此刻它正缓缓转动。
一丝海洋的咸气钻进康苹鼻问,她突然起身,走到阳台边拉开原本合起的米色窗帘。
窗外黑鸦鸦一片,瞧不到白天时透蓝的海面,只有山脚下的住屋窗户透出灯影,映照着天上点点星光。康苹痴傻地看了一会儿,手指不自觉抚着颈上的珍珠项链。
若不是身上的礼服与项链仍在,不然她真会以为,方才的一切全出自于她的幻觉。
还有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