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当然得带着老戋到处跑。」转运使这才说:「你不知道各部申请用铜都是在酒席上提出的?事後才提交正式的奏报?我不想耽误各部用铜,这罪我可担不起,是故老戋势必得时时刻刻待在我身旁,听清这些数目,回去好马上向玉漕的囤仓送单。」
「是吗?」听转运使说了那麽多,肃离只是这样冷淡的一句。
「贵姝说你最近疑心病很重啊。连你以前最心爱的妹子都要怀疑。」他挑衅地说:「安抚使,你真病啦?」
肃离知道从转运使身上套不出话,便无言地离开了。至於对方如何污辱他,他似乎都无感,彷佛他此生最重要的事,是要揭露这一切阴谋,阻止寻奴继续沉沦。他的气力、他的精神,只肯花费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