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看到他们眼里的失望,却又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知道,他们害怕的东西,跟我心底警告的东西是一样的。
“父父,父父?”小鬼坐在枕头边,眼睛微红,可见我晕过去之前,他的哭声不小。
“呀呀——父。”小宝宝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边叫我边爬上我的胸,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
在我被他的小手勒得翻白眼前,他被丹丹拎着脖子提到一边了。丹丹问:“宝贝,你好点没?”
我撑着手臂想坐起,腰上就被不只一只大手给托住了,把我扶着靠坐床头。
我将围在床边的爸爸、哥哥、殇、丹丹、坏人、爱德华,甚至小鬼和小宝宝都看了一遍,奇怪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昨晚爸爸让小玉累着了。”爸爸说得那个淡定啊。
“爸爸。”我嗔唤了爸爸一声,也想像爸爸一样淡定,但是在几双深沉的视线中,只觉头皮隐隐发麻,脸也不自觉红了起来,哪能淡定得起来?
爸爸很是霸道狂佞地道:“只要小玉一日不记得,那小玉整个人都是爸爸的。”
这话听在我的心里是非常的甜蜜蜜,但是听在他们四个老说我是他们妻子的人耳里,不啻是拿着刀子在他们的心上刺着,就连哥哥温润如玉的脸都变得很难看又难过。
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四个,差点被他们四个的眼神吓到,那种恨极、怒极、悔极、痛极、悲极在他们的眼底交错着闪过,最后如夜风下的烛火,忽闪着熄灭,徒留满眼的黯淡和幽暗。
他们压抑着他们的愤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紧得有血从指缝中流出来都感觉不到。
“你们的心很痛吗?但是比不过小玉那三个月的痛,更是比不上小玉被你们四个用强时心底的痛。虽然我做了手脚,但那是你们心不够信任小玉对你们的爱!是了,我没有跟你们说过那三个月的事,因为我只跟你们说了小玉是我的儿子的事,不管前世今生,小玉他,一直都是我的亲生儿子,不是养子。”爸爸嘲讽地对他们说。
他们的脸因隐忍而变得扭曲,似乎牙齿咬得太用劲,都伤到了,有血丝从他们的嘴角溢出。
“爸爸,不要说了,我不想要他们难过!”我扯了扯爸爸的手臂,淡淡地哀求着。
爸爸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问:“真的不要说吗?或许,小玉就能想起来了。因为你两天都没有吃药了。”
我摇头,说:“不要说。不管想不想得起来,顺其自然就好。爸爸,你在害怕吗?不要怕,因为无论发什么事情我都会要爸爸的。”
爸爸勾起唇角,眼睛里飞快逝去一道暗芒,说:“那小玉要记住了。就像记住那句[不会恨我]的那句话一样。”
“嗯。我会记住,死死地记住!”我坚定地说。
“墨正琨,你把话说清楚!”殇在我的话音落下的同时,转身揪住爸爸的衣领,悲愤地道:“什么我们的痛比不上小鱼那三个月的痛!你这个恶人,那不都是你在背后c控的吗?今天,你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不要只是挑着对你有利的事情说!”
“殇,放开爸爸!”我扑过去扯着殇揪着爸爸衣领的铁臂,急道:“爸爸对我最好,我都知道的。你们想知道那三个月的事,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我换鳞,很痛很痛,都是爸爸陪着我。我也知道,我的记忆就是因为太痛而混乱,因为我听到那个戴眼镜的医生这么跟爸爸说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对爸爸生气?!”
殇还是揪着爸爸衣领,转头看着我,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疼痛,说:“小鱼,你!”然后恨恨地松开了手,失力般地跌坐床边。
我抹平着爸爸的衣领,紧张地问:“爸爸,殇有没有弄痛你?为什么不还手!?他们莫明其妙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老是说爸爸的坏话,又不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对的,这样的他们真的很讨厌!爸爸,我们回去,不要待在这里了!带着我的小鬼和小宝宝一起走。”
“不要走,小旭,你要是再离开,我们会死的!”坏人把我从爸爸的身上拉下来,紧紧地抱进怀里,惊惊恐惧地说。
“放开我!”我挣扎着。
“不放!”说完,低头吻住我的唇,堵住了我的声音。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重重一推,怒目瞪着坏人嘴角的血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吼些什么,有种灵魂脱离r体,飘在空中看着r体在自由行动的感觉:“你们又想对我用强吗?你们不是说不后悔吗?你们给过解释的机会吗?知道换鳞的意义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原谅你们!如果爱是不信任,你们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
吼完,飘在半空的我被拖回r体,脑中那爆炸般的疼痛立即袭向我的所有神经,让我又一次直挺挺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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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天在[荷花亭]吃晚饭过去半个月了,我和爸爸的城堡还在修整中,只因为那天我和小鬼小宝宝和哥哥离开后,被破坏得很彻底。
还好爸爸有很多房子,没有落得住酒店的下场。
嗯,那四个人没有一开始出现时的那么跟p虫了,也没有四个人一起跟着我了,但是每天还是会有一个跟在我的身边做完美保镖,我觉得说完美保姆更对。因为我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为小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