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宫女终于承受不住火焰的炙烤,惨叫出声,嘶哑粗粝的声音如同母兽濒死的嘶吼。萧煜用两根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唇角的笑意令人遍体生寒。肯叫出来,那就有开口的希望。
余老三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转身进了一个更加幽暗的牢房,抬出一个半人高的箱子:“我最近新研究出一招儿,就拿你试试吧!”打开箱子,余老三从中拎出两条拇指粗细的绿蛇来,阴笑着放到了宫女不断挣扎的身体上。
动物都有躲避危险的本能,蛇又是冷血动物,避火也是本能。刚落到宫女身上,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两条小绿蛇便四处开始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但只要它们一爬上用来吊着宫女的粗木,便会被余老三一棍子打下去。两三次一来,这两条蛇也学乖了,不再往粗木上爬,而是在宫女身上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萧煜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任由余老三折腾那宫女。第一声叫出了口,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凄厉。
直到宫女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了,萧煜才抬起头。此时宫女身上的衣服已经都被烧成了灰烬,黏在她的皮肤上,完全丧失了遮蔽的作用。她的头发也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光秃秃的头顶也是焦黑一片。两条小绿蛇已经失去了踪迹,约莫已经钻入了她的身体。
宫女脸上笼罩的黑色雾气已经消散不少,她整个人已经呆滞了。余老三尝试着问了她几个问题,虽然舌头少了一截,她却也能隐约发出一些声音回答。到了这种时候,她的意识将失未逝,回答都是本能的下意识了。
暗牢之中的审讯仍在继续,书房中楼半夏和幻月也在认真地研究着明月听松的设计图。楼半夏试图从中找出阵法的痕迹,幻月则是研究着宝贝可能藏在哪里,大概也算得上是某种殊途同归。
楼半夏手边铺了一张空白的宣纸,方便她写写画画。萧煜换了身衣服回来的时候,宣纸上已经满是痕迹。除了楼半夏的记号,还有几个清晰的梅花印,一看就是幻月的杰作。
“有什么发现?”萧煜站到楼半夏身后,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下巴搁在楼半夏的头顶。
楼半夏微微抬起头:“研究的发现就是验证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没有错,当初设计明月听松的人之中,一定有修士的存在。阵法我已经找出来了,摆布略显粗糙,这个修士对于阵法应该并不精通,只知皮毛而已。”
幻月舔着自己的前爪:“那地方我之前还真是没去过,好像每次走到那里就会不自觉绕开,走过之后也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地方没去了。”
“说不定这里真的藏着些什么,”楼半夏的手指点在一个看上去并不特殊的屋子上,“不如咱们去找找。”
“我们去太引人注目了,”萧煜摇头,现在多少眼睛都盯着他们和明月听松呢,他们去的话目标太大了,“你把进去的方法告诉幻月,让它去。”一只猫,即使是摄政王的猫,也没有几个人会注意。
楼半夏沉吟一声:“这样也好。”
明月听松中的阵法并不复杂,只是这阵法很不容易发现。既然找到了阵法的所在,要安然通过不算困难。
在摄政王府用过午饭,又呆了一会儿,幻月便精神抖擞地回来了,从口中吐出一块婴儿掌心大小的银色物件儿:“瞧瞧,是这个不?”萧煜嫌弃地将上面的口水擦干净了才递给楼半夏。
楼半夏将其举在眼前看了许久,这东西虽然是银色,却是通透的,能够隐约看到另一边的光景。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片,上面却有精细的纹路,银龙的模样栩栩如生,盘旋在天空祥云之间。
“应该就是它了,可是在那座屋子里找到的?”
幻月趾高气扬地坐在楼半夏面前:“才不是呢,那屋子里都是些迷惑视线的东西,我前前后后找出了十多块疑似的令牌。这一块,是在屋前的雕像口中被我扒拉出来的。”巴掌大小的猫脸甚是倨傲,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楼半夏揉了揉幻月的脑袋,将盘龙令还给萧煜:“该怎么处理,你自己掂量,我先回去了。”
萧煜没有接:“烦劳你跑一趟,把它交给皇帝。”
“你就不怕我半路逃跑?这可是银龙逆鳞,珍贵得很。”
“你若是想要,那就收着。”萧煜挑眉,并不在意。
楼半夏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儿:“算了,这东西对我还真没多大用处。我帮你跑这一趟,你总要给点儿跑腿费吧。”
萧煜将楼半夏扯进自己怀里,按在自己腿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来。我为了把你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奇怪地方带回来,你可是喝了我不少血,你要不要想想该怎么报答我的恩情?”
“我喝你的血?”
得到肯定的回答,楼半夏整个人都愣住了。
萧煜调笑的表情也不见了,拍拍楼半夏的脸:“半夏,怎么了。”
楼半夏紧紧抓住他的手,脸色惨白:“萧煜,你会娶思萱郡主吗?”
“思萱?”萧煜妩媚,“你认识思萱?”
“你回答我!”楼半夏死死地盯着萧煜的眼睛,“我要听实话。”
萧煜抚摸着她的背脊,让她放松下来:“我怎么会娶思萱,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而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你。半夏,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楼半夏伸手捧住萧煜的脸,手指缓缓滑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