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带到此处看了一场玄异大戏的萧长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之前他虽然遭遇了一个良美人,但可没有这么刺激。
“皇叔,这道士难不成是端王……”
“正是。”萧煜在萧长风面前单膝跪地,“方才臣下一时情急,对陛下多有冒犯,请陛下降罪。”
萧长风挥了挥手:“无妨,若是你告诉朕是为除害,朕也不会推辞的。”说着,萧见他靠近,下意识后退,然而他身后便是墙,退无可退。萧煜见状,不忍直视得偏开了脑袋。除了皇族,谁也不知道,他们少年老成的皇帝陛下,是个毛绒尾巴控!
当自己的尾巴被萧长风揪住的时候,听书反射性地抬起了脚,想要把人给踹飞。但是想到此人乃是当今圣上,而楼半夏曾经三番五次地警告过他们不要随便对普通人出手,听书便强自忍了下来。
听书正要收回尾巴的时候,良棋回来了。两人一对视,听书知道,自己的麻烦事儿更大了。
果不其然,良棋见听书的尾巴被萧长风抓在手里,整个人都要炸了。只见他一把推开皇帝陛下,将听书的尾巴抱在自己怀里,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听书:“自我一百岁以后,你就不肯我再抱着你的尾巴睡觉,平日里连摸摸都不让,今日却让他摸了尾巴,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了?”
听书擦去他嘴角的血痕:“阿棋,有外人在呢,别闹。”
良棋果然不闹腾了,萧长风却是郁闷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是个“外人”,但也没有必要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吧。
“阿书,我把那傀儡拿回来的,你瞧瞧可有什么线索。”良棋将一个木制傀儡送到听书面前,已经恢复的众人都围了过来。
听书拿着黑色的傀儡在手中翻看,十分嫌弃的模样:“做工粗糙,要不然就是匆忙之下赶出来的,要不然就是做傀儡的人技艺不精。傀儡做得不怎么样,这人心思倒是狠毒,傀儡中被注入了一个灵魂,晓得不少禁术秘法。阿棋若是不动用禁术,敌不过也是正常。”
萧煜将扒拉着自己的腿的季阳抱起来:“你让我将陛下找来,就是为了用他的血?”
“陛下乃真龙天子,有龙气护身,陛下的血能够克制邪魔外道。”姽画收起纸伞,脸上斑驳的血纹却还没有完全消失,看上去有些诡异,却并不令人害怕。
“这样,也省了摄政王殿下跟陛下解释了。”良棋的思维难得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事发之时,萧煜就在牵情阁,而陛下远在皇宫之中,但却只有陛下的血能够压制妖道的血符。也便是说,陛下才是真龙天子。”
一直在叔侄之间纠结的事情,就这么被一个外人直接说了出来,萧煜和萧长风都有些尴尬。但不可置否,良棋的话的确让萧长风的怀疑降到了更低。
这厢一桩事了,那边楼半夏却仍在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将那些因为受到天灵之宝影响而入道的凡人身上的灵力拔除,还没等休息,楼半夏就被南莲扔到了一座荒山之中。
屠戮,杀伐,血洗,变成了楼半夏生活的常态,而南莲将她扔到此处便不知去向。将一个修仙的,扔进妖魔群居之处,无异于将一滴水,滴入了油锅之中。
收割了一只蜥蜴精的脑袋,楼半夏靠在树上休息。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南莲让她做的这些事情,似乎不只是为了减少修士的多少,更多的像是对她的磨练。她对攻击型术法、招数并不很了解,但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学到了很多。南莲,似乎是要将她迅速锻造成一把能够伤人杀人的利剑。可是,这是为什么?
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杀意,楼半夏手中的琴化作了一把木剑。她将自己的焦尾琴与木刺一起重新炼化,造就了新的法器,同时有焦尾琴与木刺的性征。
就在楼半夏经历生死的时候,不知所踪的南莲却身处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享受着美食香茗。
“她成长得很快。”
“这是好事。”在南莲对面还坐着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人。
南莲抿了口茶:“我在上界找了她那么久,她竟然混在了下界,真是令人生气。”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她在下界也好,更妙的是她跟仙门有仇。”
南莲也笑:“仙门,是该受点儿教训了。”、
自从十大仙门发展到鼎盛,又飞升了几个家伙,仙门的气焰就难以抑制了。在上仙面前,仙门还算老实。但在人界,他们霸取资源,欺辱无门无派的散修,夺取他们的宝物,有些人甚至无视法则,抓无辜的修行者炼制丹药法器。这些,已经超出了法则的容忍范围。
楼半夏不知道南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也只能按照他划下的路线前行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到这里几天了,但她几乎没有合过眼。这里是妖修和魔修的地界,她随时都会有危险。妖修和魔修虽然不都是随意夺取他人性命之人,但或许是因为派系对立,或许是因为血脉中的仇视,她这个灵修在他们看来就是敌人。没有人能够容忍敌人进入自己的地盘,他们想把她赶出去,或者杀了她。而楼半夏,也想杀了他们。
密集的袭击,越来越强的对手,让楼半夏逐渐精疲力尽。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楼半夏却只能硬挺着继续战斗。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