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有错,心虚到不敢说,可眼前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再犹豫,她只能痛嚎一声,继续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着:“她说,她恨小恋抢了二少,要羞辱一下她。”
本是在给自己的丈夫解释情况,可那一波一波的阵痛袭来,沈波芳眼前一黑,差一点又晕了过去,醒过神来,她一转语锋便对着三少哭着求“啊!疼死我了,三少,三少,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那天,我以为就是,就是小小的惩罚一下她,没想到那天二少会出车祸呀!那车祸真的和我们没关系,而且,要不是我装痛叫了救护车,二少也不能那么及时送到医院是不是?我有过也有功,三少,三少您得原谅我一次啊!”
冷冷一笑,三少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淡声又问:“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卖力?”
“没有好处啊!真的。”
说到这里,沈波芳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在答应帮慕希雅的时候,真的是一时脑热,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在苏恋的后台有多硬,以至于现在,甚至毫无招架之力。
“没有好处你都肯?要我怎么相信你?”
三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慢慢悠悠地耍着自己手里的军用匕首。那明光光的白刃光一闪,沈波芳当时便三魂掉了七魄。
阵痛的感觉依然明显,可再痛也不抵心中骤然而升的惊骇感,沈波芳抽着气,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哭得连声音都变了调:“真的,三少,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有收任何好处,唯一收了的,就是一些签名照,可那也不值钱啊,您说是不是?”
“你觉得你这么说有人信吗?”
“三少,三少我这次真的没说谎!啊,啊啊!好疼,要生了,要生了………”
双腿间潮涌如流,沈波芳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吃不消了,她半撑着身体在产*上,看向三少的眼神,已有了濒死前的绝望。
只可惜,三少仍旧在把玩着手里的刀,也仍旧没有看她一眼的意思。
刘一平再也撑不下去了,看着自己老婆的样子,他几乎脚软到站不住:“三少,求您大发慈悲让我进去吧!我的孩子胶带绕颈三周,如果是顺产,会活活勒死的,求您了。”
宋天杨不理会沈波芳的哭嚎,只是拿刀一般凌厉的双眼扫向四周,那吃人般的眼神,只吓得刘一平一连抖了好几下。
“三少,啊啊,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三少。”
沈波芳哭着,叫着,求着,只可惜,三少一直是那一幅看谁耗得起的表情,仍是她如何叫,如何求,人家都充耳不闻,也完全没有放行的意思。
刘一平趴在产*前,一手紧握着沈波芳的手,一手轻抚着沈波芳的肚子,声嘶力竭道:“三少,波芳要晕了呀!她要是不行了就是一尸两命,您让开吧?再不让我可要打110了。”
“110吗?小柔柔,有人找你呢!”抬眸,吊儿郎当地看了曾柔一眼,曾柔立刻配合地站了出来:“我在这儿呢!随时随地,为人民服务。”
“你们,你们这是恶霸行为,和土匪有什么分别?”
这个时候,刘一平已然词穷,再找不到有才能更凶残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声恶霸,一声土匪地骂着,可三少唇边的笑意,就如那凝结了的冰一般,始终如一,甚至没有改变一丁点的弧度:“想去手术室就让你老婆说实话,她不说,我也没办法。”
“她说的都是实话啊!您还要听什么?”
“真的是实话吗?沈女士?”
三少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产房内刘一平一声狼嚎:“波芳,波芳你要坚持住啊!波芳,波芳………天啊!她已经晕过去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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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纤丽的身影,迅速上前,曾柔不耐烦地瞪了刘一平一眼,吼道:“叫什么叫?还没死呢!”
抬手,试了一下沈波芳的气息,发现她真的晕了过去时,曾柔倒也不急,只是一手掐住她的人中,一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以她的胸口一阵轻拍了几下,沈波芳当时便睁开了眼,喘着大气,又开始抽搐着嚎:“啊!疼,疼啊啊啊~”
见她似乎真的很虚弱,曾柔抓起她的手默默号脉,感觉时机已到,她代替三少冷声问她:“想好了吗?还不说?”
“波芳啊!你有什么事比你和孩子的命还重啊?如果真的有没说的,你快说啊!要不然,咱们一家可都要死在这儿了,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慕希雅,不值当啊!”
老婆算是回来了,可孩子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刘一平的心,现在就好像被放在烤炉上烤着,滋滋地疼!
他只能痛哭着求,一边求三少,一边求自己老婆松嘴。
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老公如今因为自己搞到这般狼狈,沈波芳后悔不迭:“老公,老公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帮她的。”
“现在不要说这个了,你快说,快说到底还有没有事瞒着三少?说啊?”
刘一平嚎到嗓子都要哑了,那表情,就好像现在疼的人是他。当然,此时此刻,如果他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真的宁愿疼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老公,我说不出口,呜呜!”
沈波芳的表情极度痛苦,刘一平顿时心如刀割,把心一横,他于是说道:“老婆,说不出口咱们一家人就一起死好了。好赖黄泉路上也算是一家团了圆,只是,我心疼啊!看着你这样,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