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那两个碍事的,秦君朝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两大堆:“这种水准,也好意思拿工资”
“雇主不嫌弃就好。”
“也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嘲讽之意已再明显不过。
有同色黑衣的保镖见小伙伴被劈晕立刻要上来增援,阿尔伯特却一个手势阻止了那些人的蠢蠢欲动
“既然首相大人太忙,我跟你谈也是一样的。”
一次次的妥协,只因阿尔伯特太想要试探帝王师的底牌,他太想要知道那个传说中可以为九年前的那桩毒杀做证的人到底是谁。
也只有知道了对手最大的筹码,这一场仗,他才有的打。
可是,纵然他步步退让,宋天烨亦丝毫未打算给他一个面子,只含嘲带讽地笑问:“一个说话都没有份量的人,岂不太委屈国王陛下”
“宋天烨,贵国有句古话叫得寸进尺,不知道我用的对不对呢”
闻声,宋天烨浅而淡薄地笑:“唔国王陛下的中文造诣真不错”
阿尔伯特:“”
他说他得寸进尺,可没想到,他竟连否认的意思都没有。
那表情,仿佛在戳着阿尔伯特的鼻子说:我就是得寸进尺又怎样我就是得寸进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如此屈辱,阿尔伯特这辈子承受的已太多。
可当他登上如此高位,却还是无法摆脱这种待遇之时,他整张脸,业已扭曲到变了形
“宋先生,我劝你还是坐下来的好。”
不是宋天烨,而是宋先生
终于挣回了自己应得的礼遇,宋天烨也见好就收。
慢慢转过身,又慢慢走向阿尔伯特,当宋天烨终于坐了下来:“首相大人病重,说是小事不要去烦他,所以,国王陛下若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谈就好。”
国王接见,本该是任何臣民的无上荣耀,既然不以为荣,也绝对算不上是小事。
“你”
宋天烨如此嚣张,就连国王身边的近臣亦听不下去,正要发怒,却又被阿尔伯特笑着拦了下来。
隐忍十年,阿尔伯特的城府亦非凡人可比拟,微眯着狡猾般的眼,他亦浅而淡地笑:“首相大人病重,我实在不应该再让他老人家劳累,所以,宋先生回去后可以转告首相大人,明天的朝会,他不用来了。”
闻声,宋天烨点点头,还以一笑:“我也忘了告诉国王陛下,首相大人让我替他跟你告个假,说是病重,这几天他老人家就不理国事了。”
“不理国事”
若无帝王师在侧,阿尔伯特做什么都只会是一片拥戴声。
可若有帝王师在侧,情况也会正好与之相反,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群臣亦会观察着帝王师的脸色来做出反应。
他是g国名正言顺的王,可g国却几乎在帝王师哈迪斯的统治之下。
纵然皇室中人强强联手,最终还是将这王冠戴在了他的头为了活下来,大大小小他做过多少次手术。
生死在他看来根本就不足为俱,这也是他敢拼敢闯的最大原因,反正他都是活不长的人,反正他都是不知道哪一天就要死的人,为什么还要苦苦压抑。
他想要的,现在就要得到,他想享受的,生前也一定要享受到
可是,面对宋天烨的来势汹汹,就算是不怕死的阿尔伯特也突觉有种咯噔一响的感觉。
十年筹谋,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
不,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被彻底激怒,阿尔伯特的脸色已不能只用难看来形容。
人坐在轮椅上,他半倾过身子,表情扭曲地磨着牙:“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群跳梁小丑就能扳倒我”
“你以为不能么”
“呵呵呵呵呵”
男人阴侧侧的笑声传来,阿尔伯特骤然收起之前那扭曲着的恼羞成怒,笑着威胁道:“我听说,我儿子在你家过的还不错”
特意强调
阿尔伯特说到我儿子这三个字的时候,格外的用心。
那种意有所指的威胁太过明显,以至于宋天烨原本挂在嘴角的笔意也渐而淡去。
寒眸微凛,他刀削剑砍的侧颜上渐渐染上了一层霜,怎么对付他无所谓,但若敢动他的儿子
宋天烨明显已动了怒,但阿尔伯特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甚至变本加利:“很感谢你照顾他,不过,既然是我儿子,是不是应该交由我来自己管教呢”
“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虽然早就知道阿尔伯特这种人为达目的一定会不择手段,但他真的不应该把主意打到king的身上,这是宋天烨的底限,谁碰谁死
“nonono”
紧着食指轻摇,阿尔伯特的表情说不出来的猥琐:“这只是合理建议,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的。”
“你敢动孩子,我会让你死得下辈子想起来都害怕。”
闻声,阿尔伯特忽而大笑起来,还扬言:“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亏啊至少有我的儿子帮我来垫背。”
宋天烨:“”
是可忍,熟不可忍
面对如此阴险小人,宋天烨毫不犹豫地一拳头送了过去。
悴不及防,阿尔伯特被直接抽翻在地,他身边的保镖亦在同时一涌而上,一半护着阿尔伯特,一半拨枪对着宋天烨
黑幽幽地枪口指着太阳穴,宋天烨却仍旧凛然卓绝地立在那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孩子曾有多么爱戴你这种人渣”
九年的时光,无论这个小人对孩子的好是真是假。
但天真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