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可怕的自制力折磨着她,直到她真的死过去,活过来,活过来,又死过去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可怕,可怕到他明明想要得要死,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用行动来调教着他的女人。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软硬兼施
泛着水光的雾眸微微一沉,云薇诺一个翻身便反制着他,人在他上方,她雪白的长腿横得笔直。
长发如瀑,黑丝飞扬
纵着性子,咬着牙齿,她第一次主动到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入夜,阿尔伯特亲王王邸。
幽暗的室内,四处的窗户都紧闭着。
厚重的窗帘透不进光亮,仅有老旧的烛台燃着三只白烛,在烛台上淌下厚重的蜡油。
昏黄的光线下,放眼皆是潮湿的景象
唯有角落处放置着两个全新的十字绞架,一个上面绑了个女人,一个上面绑了个男人。
吱呀一声
沉旧的木门被人自外推开,有身量高挑的女人,穿着雍容的华裙拾阶而下。
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踩得咯咯吱吱地响。
那刺耳的声音终于惊起了十安绞架上的男女,他她们双双抬头,却在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时,目眦欲裂
“妈,我来看你了。”
“茉茉”
昏黄的光线看不清人脸,云清河费劲地辩认了许久,终于痛彻心扉地开口:“真的是你”
对云清河来说,这段时间几乎等同于恶梦。
丈夫不过是出访几日,归来时已是物是人非。事实上,从墨靳云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阿尔伯特便已软禁了自己。
当一个人弱到足够让人吊以轻心时,所有人对他的警惕性都会降低。
而阿尔伯特城府极深地用十年时间来布了这个局,又怎么会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算到,他居然不知不觉地搭上了凌茉这个内应。
女儿没有疯,女儿没有神经病,这原本是多么值得一个母亲高兴的事
可看着这样的凌茉,云清河第一次希望,她从不曾清醒,还是那个疯疯颠颠每天只知道找自己要肉吃的疯女儿。
她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女儿
“妈,您这样说话我好伤心啊一幅不太想看到我的样子。”
云清河沉眸,被绑在绞架的双手皆下意识地揪紧了那紧紧缠绕的布条:“别叫我妈”
闻声,凌茉呵地一笑,突然讥讽道:“她一下飞机,您连妈这个字都不让我叫了,还真是偏心啊”
“谁下飞机了”
风情地撩动自己海藻般的长发,凌茉妖娆一笑,终于吐出那个云清河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还有谁不就是您的宝贝女儿咯”
话落,她又阴阴冷冷地勾起眉头,说:“她可真孝顺啊我说我对您用了刑,她还真就信了,马上就答应用自己回来换下您。”
“你你说什么”
“唉呀我差点忘了,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笑看着母亲色变的脸,凌茉努起自己嫣红的嘴,又一五一十地跟母亲坦白:“我呢找人我带了句话给我那亲爱的妹妹,就说我把您和严叔叔都绑了,还用了大刑,还告诉她,想要我放了您和严叔叔,就让她自个儿来,跟您换”
“茉茉。”
痛苦地叫出女儿的名字,云清河整个人都激动到颤了起来:“她是你妹妹,亲妹妹”
“我又没说她不是。”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害她她对你还不够好吗”
闻声,凌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妈您是在开玩笑吧她对我好”
色变,凌茉从一时狂乱的大笑中猛地收起,又自嘲道:“唉哟错了,我不该叫您妈的,应该叫您首相夫人的对不对”
“茉茉”
九年了,整整九年
云清河没有一夜安枕。
因为内疚,因为自责,因为愧对,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扔下两个女儿,凌茉就不会变得那样坏,后来,也不会精神错乱变成个疯子。
她用尽了办法,请了无数的精神科权威来为她看病。
可惜,一直不见好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病之所以反反复复一直不好不是因为别人的医术不精,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病。
一个正常人,居然装疯卖傻整整九年。
她不知道女儿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只这一点,已足够令人细思恐极
更何况,她的眼里明显带着仇恨
她是回来报仇的,而她要报复的人,除了她这个不尽责的母亲,还有她曾相依为命的亲妹妹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