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的债也还清了。”苏三叹口气。
“还清了吗?”郑先生自言自语,随后笑了一下,“这些年我一直想,如果当初没有先走一步,你会怎么对我?”
苏三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不止一个人说我圣母,也许是念着华小姐和华先生可怜,劝他放你一马?也许忽然大义凛然要为艾尔莎讨个公道,人啊,难说。”
郑先生点头:“人到了一定岁数就喜欢怀旧,我总想起那次航行,蓝天白云追逐着邮轮的海鸥,谁也想不到那是一次死亡之旅。是我亏欠了你们,害的你们好好的旅行最后泡汤。”
苏三笑道:“人生有大把时光等待挥霍,我不在乎那点得失。只是你当初装的太像,虚与委蛇的劲把我气的要死呢。”
郑先生哈哈大笑:“能把你气到是我的荣幸,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敬酒赔罪了。”
从始自终,他们都没提那整起案子最让人无法接受的那点——艾尔莎被辱尸。
也许这是斯文有礼的郑先生最想忘记事情。
苏三知道,无论郑先生外表多么平静有礼貌,他的内心有一座邪恶的火山。
那火山当年在邮轮上爆发过,后来又在港岛爆发,凭借散兵游勇打下这么大天下,骨子里的残忍和嗜血成性是不容置疑的。
往事已经是往事,何必再去苦苦追究。
至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道不是吗?
花开花落又一年。
“却怎生闹吵吵把刀枪列?
有谁敢把俺挡拦者!
挡着俺呵,
管叫恁棒下身亡,目前命绝,
恁休逞雌黄口,卷澜舌!”
台上,孙猴子挥动金箍棒舞的正欢,袁晨不住拍手叫道:“苏姐姐快看……”她马上40岁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是一副小儿女姿态。莫明不好意思地笑笑:“莫见怪莫见怪。”苏三点头:“莫名其妙,你这命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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