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突然上前一步,马刀高举,仿佛随时可以迎头斩下去。
若论气势,刀疤绝对是最盛的。不过若论疯狂么,刀疤似乎还不及六分,因为就在两人对话之后,六分又一刀朝黑t恤大腿捅了下去。黑t恤的惨嚎声划破夜空,传得老远。
“记住,是你老大害死你的,因为你老大没种。”六分对黑t恤说完这话,再次站直身挑衅龙二:“我有资格谈条件么?”
我突然间明白六分为什么要激将龙二单挑了。假若双方混战,刀剑无眼的情况下我们一帮兄弟难保不出意外。至于单挑么,六分向来自信心爆棚,连刀疤都不怕,自然也不惧这个龙二。
“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刀疤砸没教过规矩啊?”龙二避开六分的问题呵斥道。龙二这话虽然很大声,不过却被我听出了一点苗头,那就是龙二下不了决心和六分单挑。不为别的,单单以他老大的身份,也不敢贸然接受挑战,否则要是pk输了,岂不颜面丢尽?
就在此时,刀疤突然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朋友可以全权代表我,他要是输了,老子的地盘全让给你。”
龙二还未答话,刀疤这个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粗人已经一声怒吼,马刀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向着龙二脑袋斩去。
日,可惜了六分的一番苦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像男人一样战斗
刀疤一动手,酒吧里的人马上蜂拥而出,我冲在了最前面。我日,老子是被逼冲到最前面的……
不是我想逞英雄,而是后面的人冲出来把我推到了pk的最前沿。老子发誓,要是查出来是谁在背后狠推老子一把,回头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不容我多想,对面几个人已经挥舞着铁棍冲了上来。再不出手不啻于等死,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斜斜划出一刀,在刀棍相接的一瞬间,虎口传来一阵剧痛,西瓜刀几欲脱手。缩手、侧身,我才堪堪避过另外两根当头袭来的棍子。由于闪避之际动作过猛,脚下一个踉跄,我跌倒在地。未及起身,对面一个家伙朝我当头一棍砸下,避无可避!
在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所有的感觉只能用一个“空”字来形容。“噹”,头顶传来金属相击之音,随即一只手抓住我后背衣领猛往上拉。
我没事?一个念头刚刚升起,耳畔传来怒斩的暴喝:“快起来。”
借着上拉之力,我站起身来。没有任何地犹豫,扬刀向着刚才偷袭我的敌人砍去。那狗日的家伙可能正集中精力应付怒斩,冷不防被我一刀劈在肩膀上,闷哼一声闷哼之后,那家伙握着铁棍的手马上垂了下来,随即铁棍掉到地上。怒斩趁此机会,一棍扫在腰间,惨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双方接近百来号人此时已经混战在了一起,战斗的最前沿已经从酒吧门口挪到了一旁的人行道上。夜色下人影交错,场面混乱,难分敌我。
从绝望到感受生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烧。满场砍杀声如同催人的战鼓,敲击着我的心房。杀!杀!杀!我不杀人,人必杀我!
“老大,跟我走,千万不要分开。”怒斩回头冲我吼道。
我几下扯掉缠在手腕的布条,丢掉西瓜刀,弯腰抄起掉在地上的铁棍,跟着怒斩向离我们最近的一处战团掩去。西瓜刀在这种场合威力太小,还是铁棍砸人“实在”些。
说来也巧,那处战团正好有战魂和龙少两兄弟。“砍死你个狗日的p……”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战魂。这家伙在游戏里骂人时,千篇一律的都是这句话,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我和怒斩从斜刺里加入战团,呃,准确说是偷袭。绕到和战魂他们pk的三个家伙侧面,劈头盖脸一阵乱砸后,倒下两个,跑掉一个。这种混战场面,突施冷箭比正面冲杀的效果要好得多。
怒斩急急说道:“全提棍子,不要分开了,先去把其他人找到。”说完,一蹂身向下个战团掠去,难得他一身肥肉,身手竟是无比灵活。
我们四人一组,提着铁棍四处搜索。见到自己人苦战,就绕到敌人背后打“闷棍”,在经过三个战团,砸翻了七、八个敌人后,顺利找到不死、斯文人、残剑等人。狗日的几个人也不傻,跟在雷管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背后冲杀,竟无一人受伤。反倒是雷管光着上身,状若疯子,浑身血迹斑斑。
我一把拉住杀红了眼的雷管,大声喝问:“哪里受伤了?”
雷管一呆,用手在小腹、胸口等处一阵乱摸,茫然问道:“哪里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我靠,虚惊一场!
“不败,我们集中在一起,滚雪球找六分和刀疤。”眼见雷管没事,不死挥着铁棍急急说道。“滚雪球”是我们游戏里大型pk的常用词语,意思是在混战的情况下,几个级别高的人聚在一起,集中优势兵力蚕食对手。大家都知道不死这话的意思,轰然叫好。
八个人、八根铁棍,无论我们出现在那一个战团,对对手来说都是一个噩梦。敌人少,我们就一拥而上,摧枯拉朽般击倒敌人;假若对手多达五、六人,我们就分成两组前后夹击,乱棍之下,所向披靡。
不断解放陷入苦战中的自己人,我们的“雪球”越滚越大,及至最后整个战场所有的自己人都集中到了一处。至于敌人么,东一个、西一个的倒在地上,足有20人之多。一些机灵点的家伙则跑得无影无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