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雷渊其实了解不多,却知道了一件事,不论清歌,还是雷泽,都不愿意他受到伤害,也许,就是因为他是所有皇子中,离皇位最远的人。
“走吧,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去!”我狡黠地地微笑,丝毫不亚于雷泽的邪魅。
宽敞的轿子,竟比我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还舒服,我再次见识了雷泽的狂妄,他竟然就这样让人抬着轿子,跟在他后面,丝毫不怕旁边不知道几万束关注的眼光。
也罢,坐着轿子也挺好,不管怎么样,保命才是最关键的举动。
可是天公不作美,走到半路上,下起了大雨。这寒冷的天气里,下雨尤其让人恼恨。
一行人匆匆来到路边的一处庙宇里,小小的,很干净,一下子隔绝了外面恶劣的天气,霎时让我想起那次在破庙中和爷爷相处的情况。
我好奇死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那间庙,天日的庙宇本来就大同小异,这一路上我坐在轿中,人在勇王的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他不需要我出轿,我也就没什么机会记住路程,更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我第一次遇到刺客的破庙,如果是的话,那么命运之轮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可就太有意思了!
“你做到这边来。”雷泽站在中央那堆火旁,冲百无聊赖捧着零食吃的我招招手,我慢慢走过去,迎着他的邪笑。
“既然你是对清歌而言无比重要的俘虏,我当然不能冻着了你不是?”
“你不说我也不会亏待自己!”我微微一笑。
“那么,看在我这么殷勤的份上,你是不是要把东西拿出来了?”雷泽笑得跟那个死翘翘的先皇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什么?”我眯眼,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第十七章
“装糊涂?当然是支配凰爵所有财产的信物,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信你不放在身上!”雷泽笑眯眯地道。
我的心沉到谷底,这东西,现在的确在我的身上。
为了预防万一,我将信物分为数份,此刻我的身上就带了一分,拿着它,可以提走澜城凰爵钱庄数千万两黄金白银,造成的后果,实在不敢想。
“怎么,在想什么?难道你在等着我搜身?”雷泽笑眯眯地,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搜身?此刻,我身上还带着清歌送给我的礼物,穿着的宝甲,夜明珠,玉佩,甚至那把可爱的小金鼓,一旦搜身,势必这些东西也会被搜去,而那玉佩,可是支配了我想都不敢想的江湖势力的信物……
我抬眸,眸沉似水地看着雷泽,“这么说,你这次围堵我,不仅是想利用我要挟手握重要兵权的清歌,还要让凰爵成为你的小金库,提供你叛乱所需的经费?”
“啧,啧,跟聪明人说话的感觉简直就是享受!”雷泽笑道。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故意道,只有这么故布疑阵,才能消弭他的猜忌心,才能,保住清歌送我的东西。
“你有立场跟我谈条件吗?”雷泽一哼。
我举起手,那里躺着一块显然打磨过的碎石,“我功夫虽然不及你,但是毁掉一块小小玉佩的能力还是有的,反正左右是个死,我又何必让你得逞?”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手,就是把碎玉往旁边的石板上摔去,这一下发狠下去,碎玉非得变成玉渣不可!
“说你的条件!”雷泽低吼,恨恨地看着我。
我摇头,他顿时沉下脸,我伸手阻止他过快地准备撂下狠话,“我也不瞒你,这块碎玉,只能提走澜城的那部分财产,其他凰爵财产是动不了的。你既然夸我是聪明人,有哪个聪明人会把所有的财产都带在身上?带着这块,还是因为我答应皇上从澜城提取白银做为军饷送到南蛮部队中,不然,你这番算盘可就完全打空了。”
“那其他几块呢?”他不死心地追问。
“最大的那块,在皇上那里,”我看着他微微一震,“其他小的,云蓝那里,鸿飞那里,清歌那里都有,凰爵现在的产业太大了,经历过种种后我也有些心灰意冷,打算把凰爵解散了,所以,这些拥有玉的人,都将拥有一部分凰爵的产业!”
其实,秋灵那里,纪情那里也有,可是我要考虑到她们的能力,若雷泽硬抢,以她们的身手,必然危险。
“你应该早已知道,澜城的生意损失惨重——”雷泽注视着我。
我忍不住开怀地笑起来,“你动手暗算凰爵的时候,大概没想到最终竟然是暗算了自己的财产吧?哈哈……”
“哼,你错了,”雷泽慢条斯理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暗算了凰爵,但却没有经济能力让它损失惨重,我不得不佩服你,将凰爵经营得十分强大牢固——重创澜城凰爵的另有其人,一股商场力量夹杂着令我也摸不透的黑暗,一度差点吞并了正在活动的我,幸好我抽身得快,不然,连我也损失惨重!”
“你说什么?”我愣住了。
“我只打听到了一点头绪,线索就断了——据说,那股商场力量的主脑人物姓韩,其他内幕我是一点查不出来,你要不要动用你的力量彻查一番呢?”雷泽狡猾地道。
姓韩?
我的头脑内嗡嗡直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们……
“谁?”雷泽蓦然低喝。
一股排山倒海的凶猛掌力扑面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