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份为人不知的高傲和圣洁,这也正是她痛苦的地方!
一想到明天就是选花魁的日子,宁素女的心就莫名的抽动了一下。不知道会是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买去自己的清白身子?是权势惊天的重臣,还是家财亿万的富翁?是fēng_liú倜傥的世家子弟,还是庸俗不堪的中年商人?
但不管是谁,都是自己悲惨生活的开始,从此以后就要正式接客,除非是那个买下她的chū_yè权的男人出钱将她赎买回家。不然的话,即使是被选为花魁,还是要沦为男人的玩物,只不过是最高级的玩物而已。
而她最怕的是落到那些有特殊中有一位姐妹,是前年选花魁时的第四名,而花大价钱的就是一个这样的老头,虽然已经是风烛残年,可这个老头还是将可怜的姐妹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将其蹂躏得体无完肤,几乎是奄奄一息才放手。
据说当约定的三日期满以后,看到那副惨状,没有一个人不感到伤心的,但这是阁里的规矩,谁也不敢破坏。
想到这里,宁素女不禁暗中打了一个冷战,她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碰到这样的男人,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那她就……
湖面的涟漪将斜阳的血色反s到宁素女的美眸中,让她的眼前一片血红色。
“唉!……”
宁素女呆呆的想了半天,心情一直无法像以前那样平静下来,她只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正要准备回去之际,却听见身右也传来了一声叹息。
宁素女一时好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粗布衫的白发男人正低头站在花丛之中,手中拿着花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菊花。
“维尼大叔,你好!”
听到宁素女的招呼,男人连忙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疤痕,看起来极为吓人。
“宁素女小姐,下午好!”
维尼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怜惜的神情,弯腰向宁素女施礼。他能进“暗香阁”也是宁素女的同情心。
半年前,宁素女与他相遇的时候他几乎要倒毙在路边,人又长得这么可怕,如果不是宁素女的说情,“暗香阁”的老板根本就不会收留他这样的人。
维尼这个名字也是宁素女替他起的,因为在她的家乡,“维尼”这个词就是沉默不语的意思,宁素女取这样的名字是意指他不会说话。
也因为这样的关系,宁素女对他十分照顾,有时喜欢和他说话,当然是她说维尼听了,而维尼那双眼睛似乎也可以传递出很多的东西来,两个人之间渐渐产生了一种有如父女亲人般的感情。
似乎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担忧和苦闷都吐出去一般,宁素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小姐……”
身后传来了维尼急切的声音,宁素女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文,正要起步时,只听得维尼说道:“小姐,您不想在花魁会上任由别人指点,是吗?”
宁素女的娇躯猛的一震,急转身望着维尼,美眸中的神色将她的心情表露无余。
似乎是受不了宁素女的目光,白发的男人低下头,望着手中的花剪。
“小姐想找一个真心对您的人吗?”
宁素女犹豫了一下,点点螓首,轻声说道:“维尼大叔,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苦笑了一声,续道:“我的身价是全艾司尼亚最高的,能出得起的又有几个人呢?”
维尼默然,他知道宁素女说的是实话,高老大在宁素女身上是下了大本钱的,当然要得到最大限度的回报,除了权势惊人,富可敌国的几个大人物外,真正可以出得起赎买宁素女的数目的人还真是难找。
他拿起了花剪,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朝眼前一朵娇艳美丽的花瓣用力剪去。
“卡嚓!”一声,娇嫩的花瓣轻轻的飘落,一株美丽的花木顿时黯然失色。
宁素女出神地望着坠落在维尼脚前的花瓣,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慨。时下人常常以花来比喻美人,那么花的命运是不是就代表了人的命运?
“如果失去了美丽的花瓣,这株菊花将不再吸引人的注意,也不会有人想摘取它的花朵了。”
维尼的声音在宁素女的耳边有力的响起,冰雪聪明的宁素女顿时领悟到维尼话中的含义,如果说自己没有如此出色的外貌,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也许自己会像一个平凡的普通妇人一般,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小姐得到真心对待你的人,但要小姐暂时舍弃如花般的仙容。”
维尼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灼灼地望着宁素女,“小姐愿意吗?”
宁素女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娇颜,美眸中是如迷的神情,维尼慢慢低下头去,开始整理收拾起工具来。
“我现在的相貌就是用一种魔法变成的,它不会和别的易容术那样经不起仔细的观察,也不可能被其他的方法所恢复,只有施法的人才知道如何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宁素女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维尼的眼中闪过赞赏的目光,不愧是见过无数世面的美女,遇到如此突然的事件,宁素女依然能十分镇定的对待,说明自己的眼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