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脑袋里充斥著太多的东西,一时间纷纷涌上来,挤得头脑发胀。被关起来的妖女逃掉了,他尚且不知如何对张冠交待,自己却在魔教教主身下y`荡地呻吟了大半个晚上。他知道不是自己放`荡,而是因为那血契的原因,可是他仍然是在神智清醒的状况下迎合了舒长华。
程漠忽然又想起子霄来,子霄一心想要帮他找到解开血契的方法,自己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想到此处,程漠只觉得x口一阵闷痛,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门外有弟子道:“盟主!海沙帮张帮主与念悲禅师一行又来拜访了!”
程漠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请他们去正气堂稍等,我很快就出来。”
原来张冠想了一晚想不通,今天一早又邀约了念悲禅师一行人同来,想要证实那妖女身份。
与念悲同来的依然有崆峒掌门林须忘,还有峨眉掌门善德师太以及华山掌门卢山青。
程漠匆匆赶到正气堂,向各位武林前辈问了好,站直了身子直接说道:“不知各位一大早来武林盟,可是为了昨日妖女的事情?”
张冠道:“是啊,程盟主,你拿她出来,我们再来审过。”
程漠垂下目光,道:“张帮主不必再审,那女子却是水月神教妖女。”
“哦?”在场众人一阵惊讶。
念悲问道:“盟主如何得知?”
程漠道:“程某赧然,昨日里轻视了那妖女,竟被她用吸魂术迷惑了看守,将她放了出来。”
张冠听闻,急道:“那人呢?”
程漠叹一口气道:“人已经不见了。”
念悲道:“阿弥陀佛。”
善德师太细一思索,“程盟主,那妖女既然如此厉害,为何又要来这武林盟走一遭才离去?可是别有所图?”
卢山青也道:“是啊,听来有些蹊跷啊。”
程漠起初没有回应,过了许久,才道:“那女子迷了守卫,半夜里来我房间敲门。说来惭愧,程某不防,竟然也中了她的吸魂术。”
念悲道:“程盟主不必太过自责,你说的那吸魂术,我师兄也曾中过。那妖术诡异难防,若是之前从未见过,很容易便会被妖女的眼睛所迷惑;但是如果见过一次,下次想要再迷惑你,那就难了。”
程漠点点头。
张冠问道:“那妖女迷了你?对你做了什麽?”
想是众人不约而同想起张承玉的死状,看向程漠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程漠道:“那妖女的武功似乎是可以吸人功力,她混入武林盟,半夜出现迷我心智,将我带出武林盟,目的就是为了吸我内力。”
既然已经中了吸魂术,程漠如今却丝毫没有功力受损的模样,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便是程漠面对妖女引诱,还能坐怀不乱。
程漠看众人表情各异,自嘲一笑,道:“并不是程某厉害能够自己摆脱妖女,而是中途有人出来阻止,程某才能逃过一劫。”
林须忘问道:“什麽人?”
程漠暗自叹一口气,还是下定决心将那个人说了出来,“水月教教主──舒长华。”
舒长华这个名字还是众人第一次听到,就连念悲之前也从未听闻。
“魔教教主到了临渊城?”
程漠道:“不错。”
张冠问道:“那他为什麽要救你。”
程漠脸色陡然变得苍白,然後泛起一圈不自然的红晕,右手抵在唇边低咳一声,道:“他说想见识我的截阳功,昨日那种情况之下并不合适,所以放了我让我回来。”
说完,程漠摇了摇头,“我身为武林盟主,却丢了中原武林的脸。”
善德道:“程盟主别这麽说,魔教妖人诡异多端,若是堂堂正正与你交手,那舒长华未必是你对手。”
程漠仍是面露苦笑,“舒长华如今还在不在临渊城,程某也不敢确定。要不要大张旗鼓在临渊城围剿他,我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各位意见。”
几人相视一眼,念悲最先说道:“我们在明他在暗,闹得大了他定然不会留在临渊城任我们抓,此事还是先不要大肆泄露,需得派些可靠弟子暗中寻找。”
程漠点点头。
此时又听林须忘说道:“派人去离城的必经之路堵截,说不定不只魔教教主,那魔教妖女也还未离开临渊城。”
善德问道:“不知那舒长华容貌如何?”
程漠身体不可察觉地微微一僵,然後说道:“他面上覆盖著青铜面具,手上带了一双黑色手套。此人说好辨别确实好辨别,如果他面具从来不曾取下来的话,我们要认出人来并不困难;可若说不好辨别,只需他取下面具,或者换一张人皮面具,武林中仍是无人见过他真面目。”
念悲道:“无论如何,那红衣女子容貌我们都见过,只要他们没走,就定能在临渊城将他们找出来。”
程漠拱手道:“有劳各位掌门,武林盟弟子一定全力配合,争取早日抓到魔教妖人!”
程漠将众人送出武林盟大门,等人都走了,才揉揉额角,疲惫地返身往回走去。
他命人打水来,自己在房间里沐浴完,然後对程三道:“我有些不舒服,现在去睡一觉,有事情就来叫我。”
程三将洗澡水搬出去,应道:“好的,盟主。”
程漠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率领武林正道抓住了舒长华,将他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