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听了这些奉承,飘飘然了一会儿,命人把楚奇孟先看押起来,然后把正屋里的人都打发走了,他这才问儿子张浩元道:“浩元,你为什么怀疑这个楚奇孟,他可是楚景宏的父亲,我估计失手杀人是可能的,但故意杀人,杀别人也就罢了,哪有杀自己儿子的?”
张浩元想了一会儿,道:“从当时的命案现场来看,失手误杀,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楚奇孟把楚景宏引到了那座小桥上,然后又用稻草人使得楚景宏跑了过去,可能是天黑的关系,也有可能楚景宏当时慌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桥上的那个大窟窿,结果便掉下去了,这不可能是失手误杀!”
张迟哦了声,倒也没有说别的,毕竟这案子有些骇人听闻,儿子杀父亲的案子,这个倒也是有的,但父亲杀儿子的案子,那真是少之又少了。
张浩元又被了一句:“那楚景宏要掉下窟窿摔死之前,还抓了一下那个稻草人,所以我估计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已然不可调和,甚至可以说是反目成仇了,如果楚奇孟弄不死儿子,那么楚景宏就要弄死父亲了。”
张迟道:“这种事情,问楚奇孟是肯定问不出来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说不说,对他的刑罚还是会有的。不过,问问他家的管家,倒是能问出些什么来,把他家的管家叫过来吧,我亲自问问!”
张浩元立即出去找老管家,他会破案,推断出凶手可能是楚奇孟,但楚奇孟为什么会下毒手,这个真是猜不出来了,有违人伦的事情,都并非是常态,自然不能用常理推测。
楚家的老管家和管家婆早就等在了门外,他俩倒还算是平静,楚景宏死了,如果楚奇孟再被抓,其实他俩就等于是自由了,当然,只要把卖身契找到,或者他俩能拿出足够的钱来给官府,也一样会让他俩自由的,而且他俩一定能让自己自由,不过,他俩年纪很大了,要不要自由,其实意义别不是很大。
张浩元从里面出来,叫了他俩进屋,张迟直截了当地说道:“楚家父子为什么会反目成仇,你们说出来,说实话,本官做主,给你们两个自由身。”
老管家和管家婆互视一眼,老管家道:“谢县尊,其实,他俩只是为了家产的事情,现在家产都是以前夫人的嫁妆,所以都算是我家少爷的财产,而因为楚老爷以前穷得很,所以如果少爷不给他钱花,那他就得上街要饭去!”
张迟哼了声,道:“当儿子的,怎么可能让老子上街要饭去!”
管家婆轻声说道:“不是亲生的,少爷从出生到去世,花的都是夫人的钱,和楚老爷没有半点儿关系的,楚老爷没有抚养过少爷,倒是吃了少爷二十多年的饭,说是少爷抚养的他还差不多!”
张浩元和张迟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的疑惑用五个字就解释清楚了,不是亲生的!
老管家又道:“楚老爷会被砍头吧?”
张迟皱了皱眉头,道:“这个,要看刑部怎么判了。”
张浩元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放你们为良家的事,去衙门找户曹办一下就成了,现在你们去给楚奇孟弄点儿好吃的吧,好歹主仆一场!”
老管家和管家婆这才出去,不过,他们会不会给楚奇孟弄点儿好吃的,那就不一定了!
张迟叹了口气,道:“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让李福年派人把楚奇孟送进城去,关进大牢,等过了年之后再处置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也不打算在这里待着了,还是回去和老婆孩子过年才好,在这座宅子里待的时间太长,他怕沾染晦气上身,对于新的一年运势会不利。
张浩元去招呼李福年办事去了,张迟则自己回了小院子,侯氏和张浩仁一起迎了上来,问他案子怎么样了,张迟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对于案情如何,并不是了解得特别多,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他完全不知道,但这种事情也不需要知道得多么具体,只说一个大概,就能把侯氏给震住!
当然,张浩仁是不会被震住的!
张浩仁听了案情之后,他道:“难道不是为了村姑?他们父子俩个一起看上了一个村姑,然他们俩在小桥上决斗……”
张迟大吃一惊,道:“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就算是要决斗,也不可能是为了村姑,大过年的,就不揍你了,但你今天也不能再胡说八道了!”
侯氏也道:“以后咱们再说话,不要再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了,他现在什么都学,好的也学,坏的也学,不过好的记不住,他记住的都是坏的,你说气人不!”
这时,张浩元安排好事情回来了,他笑道:“爹,娘,你们应当问问浩仁,他这么喜欢胡说八道,以后是想干什么啊?是想当个说书人么,说书人就靠胡说八道谋生的啊!”
张浩仁却道:“我想当个写书的人,写书给别人看,你们说行不行?”
三个人听了这话,全都惊呆了,写书?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本事了,看书的人不少,但写书的人可是着实不多的,能写书的人都很了不起的。
张迟见小儿子竟然有如此远大的志向,老怀大慰,笑道:“好事,那浩仁以后你想写个什么样的书呢?是象《诗经》那样的书吗?”
张浩仁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我想要写传奇故事,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村姑的……”
“难道你要写**?”张迟大怒,他以为小儿子想要写的书是**呢,就算大过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