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您可来了!”
第二旅的旅长是汤玉林的老兄弟,就连汤玉桑也不敢得罪主儿。才看到他出现,立刻笑着迎上去。
不过第二旅的旅长扫了他一眼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嗯,开拔费也给了,不出手那还不被人骂死。三爷是想把前面的一锅烩,还是留着几个解闷?”
老实说他不大看得起汤玉桑,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小气,在讲究豪爽的东北绺子中名声极差。
汤玉桑知道对面的意思,但这个时候哪还敢炸毛,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赶紧把这些乱匪消灭掉吧!咱的任务是打到铁路线上,完不成的话还不被阁帅扒一层皮!”
第二旅旅长冷哼一声后说道:
“到铁路边上,第一列劫下来的车归我了!”
汤玉桑的心里虽然有一百万个不乐意,但还是赶紧点头道:
“就依您的意思!”
第二旅旅长听了,脸上才浮出一丝笑容来,他扭头对着部下喝道:
“弟兄们,汤家待咱不薄,死了的就当是还这份情谊,没死的咱们晚上回承德乐呵。还是那句话,命由天定,谁也别怨老天不公都抄刀子上吧!”
“杀!”
第二旅一直都不满编,一个是官长们吃了一半的空额,另一个是缺乏有经验的人。汤玉林也想把各部队骨干收到里面,但受到的阻挠太大,最后也只能放弃掉。
在大烟的刺激下,他们都变得极为亢奋。不过到底是积年的老匪,并没有排成密集队型,而是以团为单位,松松垮垮的朝着红军杀过去。
“杀啊,挡路要他的狗命!”
听到这话,那些逃跑的汤军赶紧让开路。偶尔有个把人稍微慢一些,一枪就被打翻在地上。
“砰勾、砰勾!”
还隔着几百米,第二旅的人就开火了。这个距离上几乎打不中人,但子弹发出的啸声,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这也是老匪们惯用的战术,一旦对面受不了那种压力就会崩溃掉。
“冲上去,干掉他们!”
宋欣生也集合了一营剩余的人马,现在能作战的战士已经锐减到不足五百,其中还有一部分轻伤员。
“都冲上去,必须在第一时间重创敌人!”
现在不是落泪的时候,对方并不是等闲之辈。光是看他们持枪的动作,就知道是有经验的人。而且那松垮的阵型,也预示着对方并不好对付。
“嘶!”
有了弹药补充的迫击炮再次发挥作用,但就是命中对方,倒下的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吃了亏的敌人,阵势排得更加的分散了。
“轰!”
敌人的榴弹也飞了过来,而那些使用掷弹筒的人,不停地变换着位置,根本就找不到目标的具体位置。但只要被发现,就会被神枪手们干掉。
“轰!”
敌我双方都在爆炸中接近,只是甫一交手,第二旅的人就吃了大亏。
这一次,宋欣生并没有把他们放近了再打,才刚刚进入射程,那些安插在两翼的机枪就泼洒出无数的子弹。
交叉扫射中,气势汹汹的汤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不得不往中间靠拢,谁知道红军的榴弹、迫击炮弹,劈头盖脸的就砸下来。
高爆弹炸起了无数的弹片,燃烧弹迸发出炙热的火焰。浓密的白烟中,无数的人嚎叫着,他们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试图熄灭掉身上的火花。
但那些蓝绿色的火焰,却好似跗骨之蛆一般,不停的烧蚀皮肤。只有用刀把那一片肉都割掉,才能免去剧烈的痛苦。而那些死掉的人更为恐怖,他们浑身都冒着青烟,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变成燃烧的煤炭。
一下子,第二旅混乱起来。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旅长,脑子也转不过弯来,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的变故。
“杀!”
但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红军已经到了跟前。各种武器对着人就开了火,这让准备肉搏的第二旅,又被打了个冷不防。其中的一些人很快恢复冷静,抬手就开枪还击。但手里的辽十三和三八大盖,却很快就被对方的子弹压下去!
“邪门,怎么四四式骑枪还能连发?”
望着不停射击的二八半自动步枪,不少人也愣住了。这枪他们是用过的,不都要拉大栓吗?怎么红军就不一样,对着人就“啪啪”打个不停。
“杀!”
借着对方混乱机会,一营已经把对方的防线劈开一个口子。
而冲在最前面的宋欣生,随手将工兵铲劈进了一个敌人的脖颈。飞溅的血花立刻弄得周围的空气,都带了浓郁的腥味。随手一抬,铲子就离开了,那具快要两半的身体。
周边的几个敌人也挺着刺刀冲上来,对方衣服的红红绿绿的布条,无不表明对面的就是一个大官,只要有了脑袋回去就是升官发财啊!
“啪、啪!”
手枪立刻发出脆响,杀到身边的几个人,脑袋、身上立刻出现了大洞。9毫米子弹的停止作用,在这个距离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只要上半身挨上一枪,很少还有人能迈动步子。
而在这时,一个榴弹射手冲到身边。
“嘭!”
榴弹枪瞬间喷出大团的烟雾,只见无数的钢珠从枪管中飞出来,打得几个试图跟进的敌人浑身冒血。
“哗啦!”
一发霰弹被推上膛,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
“啊!”
又有一堆人抱着脑袋倒在地上,惨叫声中,一缕缕的鲜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