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有小声地劝。苏竞云这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度,连忙把老张头放下,掏出银子摆在桌上:“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方才得罪,不好意思。这顿饭我请,算作赔罪。”
虽然苏竞云神情稍有缓和,但太过凌厉的美貌,还是让老张头战栗不止。
“我……我我知道的不多。”
“你说。”
“*心术是前朝国师所创,一直是大内不外传的功夫。这门功夫本是帝王绝学,但皇帝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练武?后来这门武功就交由镇南镇北二府高手修习。可当今世上,能练成的,恐怕也不超过十人。”
“其中可有女子?”
“这就不知,不过镇北府内少有女子,燕云十六骑之首的云骑大人也是女子,听说霜骑霖骑也是女子,只不过从未露面……”
听到这里,苏竞云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别说了。”
说得越多,苏竞云心里那点火苗就越来越微弱。入了公门,她才知道宫墙万丈,是如何高不可攀。若天地二字诀真是*心术之一,那名女子就必然是大内高手。既然是大内高手,不论是镇抚司亲卫,还是燕云十六骑,都远非她这个六扇门小捕快所能高攀的。
何况她碌碌无为,建功立业已成梦幻泡影,还被人当做家奴丫鬟泥水匠使唤……
想到这里,苏竞云再也没了心思,抱拳道了谢,便拿着刀,回了六扇门。
若是真要给大爷做丫鬟,还不如卸下公门服,重归武林,也算活得自在。
第七章我是准备走人的小修
路上遇到了同门几位师兄世姐,料想他们已经知道昨日大内来了人,还亲自任命苏竞云伺候左右,所以今日破天荒的和苏竞云打了个招呼。
“苏捕快,这么急,是去见冥先生?”
“嗯。”苏竞云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径直向里走。
一边有人不知是奚落还是羡慕,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哪儿能不急啊,那可是镇北府的冥先生,皇上跟前的红人,当年掌管横磨君子阁的。我师父说了,横磨君子阁里那些名兵能由大内交还武林各派,就依仗着冥先生的威名。”
一听镇抚司,苏竞云回过头,问:“冥先生是镇北府的?”
“可不是吗?要不,怎么连门主也让他三分?”
这话一出,苏竞云顿时上了心,镇北府,*心术,冥先生……或许,要找到五年前的那位女子,其实也并非无路可寻?
她故意放慢脚步,等那几位同门走远,然后寻了个僻静的位置,运力击向自己气门。此处一损,真气凝滞于内,少时无异,长久却恐久淤宿血,有伤心脉。
此掌当真不轻,苏竞云靠在墙边,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向神侯府走去。
一早上,她心思百转千回,起起伏伏,不得安宁。而始作俑者却安然坐于庭院内,摆上一壶好茶,逗鸟。
八哥在笼子里上下蹦跶,一会儿撅着屁股翘起尾羽,一会儿又做大鹏展翅状。冥先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顾八哥急得都快说人话了。
书上那只漂亮的鹧鸪,就快飞走啦。
苏竞云躲在树后面,思忖着要如何过去和冥先生搭上话,她一会儿捂着胸口,想干脆打个滚过去求救,一会儿想起冥先生叮嘱她的话,又歪歪扭扭地学小媳妇走了几步。
“咕咕咕——”苏竞云出师未捷,还未过去和冥先生打招呼,倒是先惊飞了树上那只八哥心心念念的鹧鸪鸟。
冥先生早已瞧见苏竞云,看她在树后手舞足蹈,着实有趣。后来鹧鸪一飞,八哥一声尖叫,顿时打破了这平静。
“我说苏捕快,我家八哥来回蹦跶是在求偶,你在树后跳来跳去是做什么?”
苏竞云心道你这大爷还真是花花肠子多,这里方圆几尺除了您就是那只八哥,我向谁求偶?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既然已经被发现,干脆梗着脖子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搓:“昨晚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今天真气不顺,全身上下都闷疼。”
“怎么走火入魔了?”
冥先生给苏竞云倒了一杯茶,示意苏竞云坐下,然后单手托腮,戴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看她。苏竞云被他看得心头发毛,瞥见他脸上虽皱纹连连,却干干净净连胡子也没有一根,心道,大爷这么娘,听说镇北府有司礼监的高手,难道,大爷是个公公?
想到这里,不禁朝冥先生胯//下看去。虽没瞧见个所以然,但意识里早把那二两肉从冥先生身上切去。想来大爷真是个公公,那叫大爷也不合适了,苏竞云大娘大婶把称谓轮了一周,也找不到合适的,最后还是回到原地,私下亲切的管冥先生叫大爷。
冥先生见苏竞云不知在发什么呆,就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苏竞云定了定神,回答道:“因为杂念太多,无法凝神,唉,说起来还是白天您说的那事。冥先生,不是我推脱,而是……”
冥先生一眼就戳破了苏竞云的心思:“你要请辞?”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这人粗手粗脚,端茶倒水真的不合适。”
“谁让你端茶送水了?”
“啊?”
苏竞云哑然。
冥先生想说什么,突然又猛咳起来。苏竞云连忙站起来,替冥先生顺气,这一次咳嗽久久不止,冥先生掏出帕子来捂住嘴,一丝血痕从嘴角溢出,在帕子上洒下梅花点点。
“冥先生,你——”
“放开!”
苏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