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和糕点才行。少夫人在府里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少爷喜欢什么。”
最后这话虽是安慰白云溪,白云溪听了却觉得别扭。眼前的小丫鬟对她很有礼貌,没有半分失礼之处。但是却少了恭敬,坦然直视的目光她只在老太太和江公子身上看见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云溪甚至看出她眼神带着估量审视。
“你跟夫君多长时间了?”
丫鬟微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奴婢和少爷是一起长大的。”
白云溪挑眉,正要说什么却见小丫鬟屈膝行礼:“再耽误时间宵夜就冷了,少夫人赶快给少爷送过去吧。奴婢告退!”
白云溪看看桌子上的宵夜,想起没有问这丫鬟的名字。等到她追出房间已经不见了丫鬟踪影,也不知道她是走的哪条路。白云溪停下脚步问下人:“刚刚送饭的是谁?”
“那是如意。”
白云溪默念两遍,忽然想起那个油头粉面的表哥似乎提到过她。江公子当时也恼火屠表哥“惦记本少爷的丫头”。两人对这如意都很在意。刚刚看她样貌,样貌姿色、言谈举止都不错,除了出身低微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也难怪屠表哥对她念念不忘,这丫鬟与江公子一起长大,对江公子的习惯都了如指掌,显然也是个有心思的。相比之下,她却徒有少夫人的名号。
白云溪轻轻吁气,自我安慰这些只是主观臆测,并没有事实依据,可心情终究不同,再看见桌上托盘也觉得碍眼,徒增几分不悦:“我累了,你替我给少爷送宵夜。”
小书房里灯火通明。
江公子熬了几宿两眼都熬出红血丝。先是审问飞贼,盘点家中财务;又挨个盘问寺庙里的僧人;平安也详细查了那书生的家庭背景,前后忙碌半个月才理清线索。
江公子放下信函,揉揉已经发僵的眉头道:“这么说山贼还有同党,现在打击报复来了?”
平安点点头,抽出桌子上摊开的地图道:“已经确信无疑,他们现在避入水道。军营探子只推测他们应该出入在这一带。”
看见平安手指在地图上画的圆圈,江公子哑然失笑,摇头道:“这范围可真不小。”
平安补充道:“时间仓促,江南水道四通八达,还有人替他们遮掩踪迹。我让探子加快进度探查,有消息马上回报。”
江公子敲敲桌子道:“若是山贼报复,他们刺杀、作乱都还罢,为什么要偷云溪的红丝金络球?那飞贼也没有带武器,只怕他们有别的谋划。最近家里做好戒备,尤其是奶奶、云溪、小院子那里,一定要万无一失!”
平安答应着,抬眼看江公子眼下青黑,满脸倦容,正要劝江公子回去休息。房门却被敲响,开门后下人送来宵夜,说是少夫人送来的。
江公子揭开盖子,里面的清粥香气扑鼻,旁边红枣山药糕温度刚好,便递给平安一块:“这就是成亲的好处,平安你年纪也差不多了,讨个老婆照顾你,生个小平安刚好跟如意的孩子作伴。”
平安差点把点心捏碎:“平安跟着少爷就够了!”
听得江少爷直摆手:“别别别,老太太可是把你看做另一个孙子。你要是不成亲,老太太先收拾我!对了,云溪睡了吗?”
“少夫人说累了,已经歇息。”
“那就不吵她了,今天还睡在小书房,明天早上咱们跟奶奶她们一起吃饭!”
次日天亮,江公子带着平安终于露面。大厅里白云溪正在向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好几日没见江公子,看见江公子进门后拉着他不松手,直说他瘦了要厨子加菜。江公子笑着跟老太太说话,眼神去看白云溪。两人视线相对,江公子向她微笑,白云溪却偏头避开,规规矩矩向他屈膝行礼。
江公子拉她起来道:“江家没有这么多规矩,不用老是行礼!”
白云溪只点点头也不说话。
等到饭菜上齐,江公子端起饭碗正要吃饭,却察觉旁边有人盯着自己。侧头正看见白云溪眼神专注,盯着自己手中的碗若有所思的模样,江公子把碗仔细看了好几遍,与往常一样的温度,味道也没有什么特别。江公子奇怪道:“怎么了?这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白云溪再看一眼江公子碗边腾起的热气,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宵夜。
“哦!”江公子无辜眨眼,端着碗喝一大口,热流划过肠胃熨帖得五脏六腑暖洋洋,江公子舒服地叹口气。却听见“叮”的一声,白云溪手中勺子轻轻敲在盘沿,似是不小心失手,撞击声不大却异常清脆。
江公子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眨眨眼轻轻摇头。江公子求助无门,只得试探道:“云溪,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
或者是心情不好?江公子搁下碗,努力找机会搭话:“对了,谢谢你昨天送的宵夜,我很喜欢!”
白云溪抬起头来眼神平静如常,让江公子莫名背后发凉,似乎要大难临头:“是吗?”
江公子缩缩脖子,直觉现在不能招惹白云溪,只能硬着头皮赔笑,给白云溪夹菜:“来尝尝这个,趁热吃,凉了味道就变了。”
白云溪脸色更冷,眼神如霜冻得江公子浑身发毛。他这边阴云密布,对面老太太却眼观鼻鼻观心,只装作不知道,该吃吃该喝喝。等到江公子快撑不下去时,老太太才轻咳一声,白云溪闻声重新拿起筷子吃饭,江公子如获大赦,低头端碗再不敢乱说一句话。
食不知味结束早餐,江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