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皮冯信,瘦狗马小亮跑过来笑道:“狼哥什么事”
我背着手道:“冯信,你带几个兄,去逛逛劳务黑市,到那几个黑仲介那里,看看有没有替我们留着的花货,还有,要是在市场中看到还算漂亮的外马,一併给我带来,快过年了,这些都是想趁年底捞点钱家的”
冯信点头道:“好的,狼哥”
我对瘦狗马小亮道:“你在我们兄的地盘内多转转,把靠近情湾处小街小巷临街的房子,都想办法收过来,能买的就买,不能买的就租,但儘量买过来,门面房子也不必连在一起,但是至少要有里外两间,方便我们做洗头生意的就行”
马小亮笑道:“狼哥你先交个底,是硬拿还是怎么的”
我道:“我们不能硬拿,还是以谈为,价格适我们就收,一家不行,再找另外一家,但是也不排除使点手段,但不能把事情搞大,要是把事情搞大,张龌龊那里,又得花两三万块钱打点,我们现在只能是小舢,还不能搞航空母舰”
马小亮道:“是”
我笑道:“只要不把屋搞毛掉,价格高点不怕,你谈妥了之后,就去找郑铃,由她找房产部门办手续”
郑铃笑道:“其实也不是我出面,而是借助厂行政处陈鹏的关係狼哥那个房管局的局长,你得抽空请请他,我们以后还有许多事要找他哩”
所谓的见见,就是通过熟人拉关係,然后封个大红包,要是没有给退来,这样官商就算勾结完成了,印刷厂行政处正好有个叫陈鹏的,是房管局局长的的侄子,这个年纪青青的陈鹏,要是能完成我的任务,那他理所当然的就是印刷厂的行政处处长了。
我上车之后,对郑铃道:“以前我们厂跟哪个银行的关係好点”
郑铃笑道:“省中行行长聂远志其实狼哥也认识”
我想了半天道:“我怎么会认识他”
江媚笑道:“你不记得上次你陪吴老鬼去落阳市香泉渡假村的事了,那个聂远志也在其中,后来吴老鬼为了巴结他,还找狼哥把我借了出来,去香格里拉宾馆替他吹了一夜的箫狼哥你是不是想贷款”
我笑道:“正是实际上印刷厂这个月就没钱可用了,我们必须贷个三四千万的款,解解燃眉之急,才能把日子过起来”
江媚笑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上次留了聂远志的电话号码,我先打过去,和他沟通沟通,那个老鬼色得很,可能现在还想着我的嘴巴哩”
我笑道:“但愿如此吧不然的话,又要废事”
江媚歎气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狼哥多么风光,其实在我们看来,狼哥就是在火上烤呀前些天狼哥还收了人家一千亩的地,那乡里人还以我们是大户哩,都指望能好好的敲我们一笔那八十七户四二十七人,里面肯定有水份,狼哥我看你怎么弄”
我微笑道:“我让孙启明和他们面对面的做过思想工作了,那些农民,思想还没切换过来,都想着能进厂当工人,做旱涝保收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他们年轻力壮的进厂,开始学徒,年纪大点的进厂做杂事,只要没有到退年龄的,都安排进了印刷厂,并和他们签了同,工龄也是有一年算一年,一直算到退休实在是超过退休年龄的,每月每人给四十块钱的养老金,那些菜农都没意见,还高兴的很哩”
郑铃自从接了财务的大小事情后,深知这笔开销实在不小,不由吃惊道:“狼哥你这是在玩火明白吗现在我们印刷厂其实已经是入不敷出了,现在又添了这四多张吃白饭的嘴,我怕我们负担不起呀”
我笑道:“只要撑个年把的就行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把以前的账做做平,某某党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根本不跟你讲道理、说情面,所以这事不能耽误,等再来个厂长把这厂搞倒时,这些收地的也好,本来的职工也罢,就不能怨我了”
江媚道:“狼哥是成竹在胸了”
我笑道:“本来我也没什么竹子,但是天外来了一笔横财,还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那笔钱不管是谁的,我先用着,以后大不了再用贷款的钱填上,这就叫拆东墙补西墙,能糊就糊;前天我拿了一万元,找关係批了三十个书号,我们把这三十个书号重複的用,印刷厂开足马力,排个三班四倒的,歇人不歇机,等第一个月发出去的书款收来时,南天印刷厂这边的事就稳住了,至于人员调整吗我也想好了”
郑铃、江媚都是从印刷厂底层干起的,深知南天印刷厂养得闲人太多,邪头懒汉遍地抓,不好管理,闻言一齐好奇的道:“狼哥打算怎么办”
我笑道:“我已经叫宣传科的人,着手準备洗脑子的宣传,告诉职工,国家反对我们等靠要,黑猫白猫,都要抓到老鼠,抓不到老鼠的猫,都要打死吃肉,现在改革开改了,只讲钞票,不讲思想,然后,对全厂职工进行一次大範围的技术培训”
江媚笑道:“定是又有阴谋”
我笑道:“当然有阴谋,我把印刷厂自己培养的三届技校生,全部抽调出来,由方洪牵头,把吴老鬼进口的那套设备全部吃透”
郑铃算道:“三届技校生,除了几个狼哥不想用的,比如江媚她家的老公杨斌之类,还有我、江媚、沈莉、葛薇这些人之外,总共还有三人不到,这些人,可是南天印刷厂的精兵,再配上一些辅助工种,四人左右,正好可以让那套设备运转起来那剩下的老弱残兵怎么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