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扬约我打过好几次球,前两次是晚上打的,沙扬来接我,后来我说晚上打太累了,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于是我们就约好周六到天台打。
国色天香住宅区有多个球场,天香楼下的是篮球场,国色楼下的则是羽毛球场,我们就到国色楼下打。
周末的运动场租价是平日的好几倍,就算这样,还是场场爆满。现在的都市人的健康理念已经走向正轨,请啥买啥都不如请运动买出汗了,所以一到周末,城里城外的各大小运动场就会人头涌动,热闹非凡。我们是一大早就来的,就是为了避开球场塞车高峰。
两个人打球犹如高强度的劳动,每次我们都没打满两小时就歇菜了,这一次是室外场,空气好,又是休息日,就满满地打足了两个小时,两个人打得既疲劳又酣畅。打完后我们并不急着走,就坐在场外的花台上一边歇一边看人家打。
“没想过再喊上芯和冰?”我问沙扬。
“她们是二人世界,我还是少打扰为好。”沙扬笑。
“嗯,两个人也省事。”
“你也是这种看法?”沙扬惊奇地看着我。
“对,我也喜欢独来独往,自由。”
“我不仅喜欢独来独往,还很在意志趣相投。”
“嗯。”
“话不投机半句多,志趣不同的人在一起是一种折磨。就算交普通的朋友,我也比较挑剔。”沙扬扬眉道。
“那么,你的朋友,多吗?”
“很少。不过我也乐于如此。玩得不开心不如不玩。有一次我约了我弟弟弟媳打球,弟媳水平太差,打得没意思,弟弟打得也不怎么样,却很傲慢,自以为是,打得我很憋气。那以后,他们求我我都不愿跟他们打了。我是绝不勉强自己的人。”
“看得出来是这样。”我笑。
“活在自己的真实感觉里最好。”
“对,所以你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像妙玉。不生气吧?”
“哈哈,怎么会,在《红楼梦》里我最喜欢的是妙玉。”沙扬灿然笑道,“你是目前最能让我坦白的人,你有一种天然的可信赖感。”
“谢谢。荣幸!”我笑道,“我们回天台吧?洗澡,喝杯咖啡?”来的时候,我跟沙扬粗略说了天台的情况。
“不会有其他人吧?”
“绝对清静。”
“好。不过还是喝红酒好。”沙扬拎起球袋,汗津津地望着我笑。
“大小姐,这儿哪来的红酒?”
“我车上有。”沙扬眯着眼定定地看着我,笑靥如花。
“也得有佐酒的食物呀,就干喝?”
“佐酒的,我车上也有。”沙扬歪了歪脑袋,乌黑的眼珠子顽皮地转了一圈。
我们来到停车场沙扬的车旁,沙扬打开后尾箱,从一个泡沫冷冻箱中拿出一小瓶红酒,一把小巧的开酒刀,一对酒杯,一袋食物。
“我这保温箱基本上保持在18到20摄氏度之间,这是放置红酒的最佳温度。”沙扬把食物递给我,自己拎着酒杯和酒瓶,关上了后尾箱。
“你的红酒,每天伴随?”我问。
“对,天天伴随,年年伴随。”沙扬转过脸不再看我。
天台有两个卫生间,进门后我们便先进去洗头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沙扬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了,墨绿底座的玻璃茶桌上有序地摆满了好吃的:牛肉干,小鱼干,鱿鱼须,卤香干,鱼皮花生,法式薄饼。
“哇,这可是丰盛的午餐啊!”我惊叹道,突然想起酒柜中还有梳打饼和红薯干,便一并也拿了出来。
“需要风筒吗?”放下食品后我问湿着一头卷曲长发的沙扬。
“不用,夏天湿着头发舒服。”沙扬露齿笑道,说完就拿起酒刀来开红酒。
沙扬开酒的动作很酷,很潇洒:左手扶瓶,右手拿锯齿形折刀稍一摁压一旋转,就把酒瓶的封帽利索地切了下来,等折刀一打回原位,便随即将螺丝锥旋入木塞,扶着酒刀金属支架和瓶颈的左手再一握紧,握住手柄的右手用力一提,软木塞子就松了,并沿着瓶颈向上滑。沙扬没再用力,稍一停顿,才把瓶塞轻轻带了出来。
沙扬带过来的是大肚子郁金香型的高脚酒杯,随着这深红绵软的液体在玻璃酒杯缓缓下流,一股香气慢慢弥散了开来,晶莹的郁金香酒杯也慢慢由透明变得艳红,像一朵经过艺术效果处理的花朵,在瞬间灿然绽开。
我端起酒杯置于鼻下,一股甜美的醇香马上沁入心脾。
“这就是你所说的好酒?”
“算是比较好吧,是我最喜欢的甜葡萄酒。”沙扬轻转着酒杯,不停闻香。
“嗯。”我深吸了一大口。
“还好吧?”等我把酒吞下,沙扬笑问。
“对,味道比上次的好多了,甜,香,滑,浓烈又纯净。”我咂着嘴。
“我喝过的最好的红德。”沙扬微微一笑,也喝了一大口。
德?”
“法国的一个贵族,也是法国著名的红酒品牌。这里有一个故事的。”沙扬又喝了一大口。
“嗯?”
德是一个王位世袭贵族,有一次在法国波尔多加龙河谷的葡萄酒庄园游玩,偶然尝到当地的一颗葡萄,他被那滋味迷住了,便兴奋地认定那里是酿制最佳葡萄酒的地方,于是他马上找到庄园主,说出了自己想把庄园买下来的愿望。庄园主跟这个只有爵位的穷伯爵开玩笑说,可以啊,就把你的爵位给我吧。哈德一听,欣然答应了。”
“高层人士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