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之马!”迷林吞了两口咖啡后说。
“大学教授?也许……他是想做科学研究吧?”我狐疑地看了看迷林,“好像也没发现他故意要去伤害谁,我留意到他总是刻意跟人保持距离来着。如果只是别人对他感兴趣的话,那么错不在他。他写的东西很露骨,却也很真,许多时候我们都很需要这样的真,只是羞于启齿。”
“不对,1314告诉我的,她和我是好朋友。她亲身经历了这个恐怖事件。”迷林马上摇头否认。
“亲身经历?”
“对,红豆跟1314交谈得很深入暧昧,还问1314要了照片,把1314打动了。”
“嗯?”
“然后1314就去找他,他想尽办法百般阻挠,1314几经周折,最后通过红豆现实中的朋友了解到了真相。他不是做研究,他有偷窥癖,他欺骗、玩弄了1314的感情!他欺侮了弱势群体!”
“真是这样,确实无耻。”我愣了愣神,缓缓举起手中的杯子,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光。
“来风就非空穴,这不是危言耸听。跟你说这个是我发现你也跟她交流过,想提醒你,希望引起你的警戒。”迷林认真地看着我。
“谢谢!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不会随便在网上对某人心血来潮的,再说,感情的事,我有很强的免疫力,还有很强的抗挫能力!”我对她咧嘴一笑。
“唉,人心不古呀,网络太复杂了,比社会这个大染缸还可怕。”迷林感叹。
“我的看法不一样哦。”
“你有什么高见?”迷林愕然。
“社会复杂是社会的事,网络可怕是网络的事,我们要不要复杂、要不要可怕,是我们的事。”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需要持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个清醒的大脑,一颗纯静的心灵,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到不被迷惑和诱惑,因为我们不可能生活在一个真空玻璃瓶里。我在网上看到太多的人在感叹、伤心、咒骂,仿佛这个世界到处充满欺骗、玩弄、背叛,真的是人心不古,没有一个好人,没有真心,没有良心,个个都是受害者,个个都是可怜人……伤害的造成是双方的,怎么不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呵呵,世上有几个采薇呢?”迷林笑着揶揄。
“本来就是嘛,姜太公钓鱼是姜太公的权利和自由,上不上钩是鱼儿的权利和自由,鱼儿上了钩不能全怪人家姜太公呀。”
“但是那些女孩子怎么可能都这么清醒呢?爱情是盲目而非理性的啊。”
“所以要不断学习啊,把自己的金刚之身练出来啊,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上当,整天就只会哭鼻子抹眼泪呼天抢地……”
“但是大灰狼要不要揪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要不要清除掉?”迷林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好姐姐,知道你有爱心,想保护她们,你嫉恶如仇,我是非不清……”
“哈哈哈,看你说的,我们是站在不同的角度说相同的话呢,你以为我不懂?”迷林少有地狡猾地笑。
“哪会,你冰雪聪明,就是有点女人小性子而已……”
“乱说!我从来不小性子!……只是性急了,哈哈。”
“说真的,我现在不太想到这个网站去写东西了,有种越写越孤独的感觉……而且我不想太受限制,按专栏的要求写文,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宣泄和放松的嘛,现在的感觉是,要么是在太空里投放没有回音的炸弹,要么是把炸弹改装成……这不符合我的心性,现实已经够压抑了,在网络里我真的想率性而为。”
“你不写了,我不就更孤独了?”迷林有点失落。
“怎么会,这儿你的朋友多。”
“唉……那么,你想怎样率性而为呢?”
“写小说。”
“嗯,好,我支持你!”迷林的眼里重现光彩。
4藏身井底,书明月清风
“你打算写哪类小说?”迷林也把手中的咖啡喝完了。
“我再去冲一杯,如何?”我站起身,“我还想喝。”
“那好吧,我陪你喝。”迷林把空杯子递给我。
我的写作是为什么呢?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个温暖细腻和淡泊平和的人,平日写的文章大多就围绕日常琐事和自然景致展开,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个会过日子,善于从细微处感受生活的人,还是个醉心自然,沉迷自然世界的纯真小孩。我就是这样一个被公认的“温馨暖心型”散文作者。对的,我只写和风细雨、鸟语花香。我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写这个,还可以写什么。狂风暴雨,暗礁潜流,飓风狂澜……这是不可触的禁地。
“来,春天喝咖啡好!驱寒、去湿、去困,嗯?”我把咖啡递给迷林。
“呵呵,我不懂哦,对这个没研究,我最不会吃啊穿啊的,呵呵……”迷林忙笑着接过。
“这样好,崇尚简单,像梭罗一样。”
“梭罗?”
“《瓦尔登湖》的作者啊。”
“哦。他的主要观点是什么?我还没读过这本书……”
“梭罗,19世纪美国最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家、哲学家,28岁的时候向朋友借了一柄斧头,独自跑进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边的山林,在瓦尔登湖畔建了一座小木屋,靠自己的双手过了两年零两个月又两天的原始简朴的生活。”我呷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这个可爱的人想鼓励人们过简化的生活,把更多的时间腾出来深入感受生命,品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