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岑摇头:“殿下太高看谢骓了。”
萧逸轩眯了眯眼:“哦?难道修宜还有不同看法?”
容岑望着面前金碧煌辉的巍峨宫殿,淡淡道:“当年明王的妻祖阮家乃是富甲天下的首富,而那一代的家主更是极有经商手段,短短几年就将阮家的财富翻了数倍,是明王财富上最大的支撑,后来明王之变后,阮家被抄家,一个富甲天下的家族却没有搜刮出一个铜板,这实在太过怪异,后来经过严刑逼供,阮家一个次子终于招供,阮家所有财富早就交给了明王,等明王事成,便是从龙之功,继而脱去商人印记,步入朝堂,永享尊荣。”
“你看这宫殿的着漆和腐蚀程度,明显有些年岁了,看来这是明王在世时着手修建的,谢骓只不过踏着前人的足迹罢了。”
“是的,本宫在翻阅卷宗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至今依旧还是一大谜团,现在看来,明王是把财富都投入到这座地下宫殿的建设中去了,如此乱臣贼子,为了私欲不惜残害百姓,招致外敌,还敢大兴土木,私建宫殿,如此种种,死不足惜。”
谢骓也许是本想把他们关入到密室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生尝尽折磨的滋味,却没想到容岑竟然能找到密室的出路,不仅躲过了曼珠沙华的迷幻,食人草的攻击,最后来到这宫殿,否则他们永远也不知道在地底下有这样一座宫殿的存在。
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几人走进去,这宫殿虽是仿皇宫而建,但因地下施工难度奇高,所以很多规制都压缩了,但依旧令人叹为观止,无一不精巧。
往里走去,则是和皇宫里皇帝平时上朝的保和殿一模一样,九重阶梯之上是金碧辉煌的龙椅,天下至尊之位,引得多少人前仆后继,争的死去活来。
萧逸轩冷笑:“也只能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此时一阵女子的妩媚娇吟声传来,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十分清晰,隐隐伴随着回音,悠悠荡荡传入耳中。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这声音代表什么,声音是从偏殿传出来的,几人对视了一眼,放轻了脚步朝偏殿走去。
帷幔飞扬,在那雕花大床之上,影影绰绰的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间或伴随着一阵羞人的声音,激情四射。
洛秀忽然挡在宋锦身前,两手捂着她的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宋锦哭笑不得,抬眸无语的看着洛秀:“你好幼稚。”
洛秀却不依:“有什么好看的,等回去了,我让你看个够。”
他竟然……宋锦心底羞愤,这话说的太出格了。
萧逸轩冷笑,夺过萧承手中的剑就朝大床走去,“谢骓,原来你躲在这里快活,今天,本宫就让你快活死。”
话落长剑挑起一缕剑气,帷幔被吹开一道口子,那女子惊惶之下尖叫一声,男子暗哼一声,就在长剑即将要刺中他脑袋的那刻,一只手忽然伸出,两指夹着剑尖,飞扬的帷幔中,朦胧的映出男子一双冷酷绝情的眸子。
萧逸轩发现他的剑无法再往前移动半寸,不由得面色一沉,而这时对方手指轻轻一折,只听剑“铮”一声鸣响,这名剑霎时就断成了两截,萧逸轩只觉得握剑的手指骨发麻,瞬时一股强大的气势朝他袭来,而这时萧承飞身赶来,一手抓住萧逸轩的肩膀往后退,一手挥发出强大的内力朝那人挥去。
“砰”一声巨响,大床四分五裂,在漫天的碎屑中,谢骓一手勾着女子的腰肢旋身落地,女子身着肚兜,除此之外几乎*,她将手中的披风披在谢骓身上:“爷,小心着凉。”
这女子冰肌玉骨,温雅如玉,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盈盈落在谢骓脸上,在她的眼中,仿佛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宋锦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冬洁。
秋玉现在死牢中,春冰已经被洛秀杀死了,只有夏清和冬洁随着谢骓一起失踪,现在看来,这个冬洁才是最后陪在谢骓身边的人,看来她才是四人之中隐藏最深的人。
谢骓松开手,冬洁也不留恋,快速后退,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在宋锦身上明显多停留了一下。
“想走?没那么容易。”宋锦手中红绸甩出,冬洁急速后退,手中多了两把剑,然而不等她挥剑斩出,红绸已经缠上她的腰,狠狠一扯,根本没有给冬洁反应的时间,霎时间冬洁便朝着宋锦的方向飞来。
在半空她一咬牙,挥剑砍向红绸,一下竟然还砍不断,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跌落在宋锦面前,手中的剑掉到地上,以一个非常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
洛秀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宋锦瞪了他一眼,洛秀非常自觉的扭过头去。
小锦这是吃醋了吗?他嘴角愉悦的勾起。
谢骓冷冷的望来,遂即唇角轻勾,不屑而轻慢:“还真小看了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萧逸轩一向亲和的面容变得无比冷酷,眼神威严:“谢骓,哦不应该叫你萧复明,你明王余孽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在天子脚下悄无声息的建了这样一座宫殿,应该是我们都小看你才对。”
“结党营私,谋杀圣上,谋朝篡位,私建宫殿,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就让本宫替天行道,谢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谢骓望着萧逸轩的目光无比讽刺不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