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在前面走,洛秀跟在身后一步远的距离,没有过分亲近也不显疏离,宋锦慢悠悠走着,她停他也停,完全跟随着她的脚步。
眼角瞥了眼路面上虚晃瘦长的影子,偶尔的和她的影子‘交’错在一起,某个角度看就像两个黏在一起的人,宋锦冷冷勾了勾‘唇’,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宋锦站在‘门’内,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想进来的某人,抱‘胸’而笑:“这是我家。”意思是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洛秀像是根本没听出她的弦外音,笑容异常灿烂:“我知道啊,但是晚上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我不会打搅你的,我就睡沙发……。”
宋锦伸脚将‘门’“砰”一声甩上,彻底隔绝了某人欠揍的脸孔。
洛秀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讪讪的‘摸’了‘摸’下巴,他有钥匙,但小锦态度这么明确,他要是明知故犯,下场会很严重的。
现在不能‘逼’得太近,否则会引起反弹,洛秀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一步,转而走去对面,不用等他敲‘门’,‘门’已经被人从里边打开,西装笔‘挺’的黑衣人弯腰恭敬道:“主子。”
洛秀面‘色’漠然的抬步走了进去,这套房子原是属于乔燕双的,就在两天前未雨绸缪的洛秀已经让人买了下来,这两天的时间将此简单的装修了一下,户型比齐歌家的要小一些,两天时间一个完全属于‘女’人气息的房子已经大变样,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格调。
延伸向二楼的楼梯下是一面用玻璃制作的酒柜,里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从lafite到roi,黑‘色’高颈的瓶身在灯光下彰显着自己的高贵优雅,等待主人的品撷。
洛秀喜欢收藏红酒,有些是朋友送的,有些是从拍卖会上得到的,有些是从收藏家手中买来的,而这些红酒也不过是他酒窖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他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细细品味着红酒,那清澈深潋的‘色’泽在灯光的折‘射’下炫动出最‘迷’人的光泽,香甜的气息让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坦然淡定的慢慢品味,从苦涩到渐香再到美味,就像人生,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倚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指缝间的酒杯掉在地毯上,咕噜噜滚到脚下,‘迷’‘蒙’的双眼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想起那人就在几十米之外的地方,眉目渐染温柔,不知是酒醉了他,还是他的温柔醉了这夜‘色’。
夜风沁凉,纱帘飘扬,他‘唇’角微翘,目光逐渐涣散。
今夜谁人入梦……
宋锦洗过澡换上睡衣走出来,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那个拥有温暖怀抱的人已经不在,整座房子都空‘荡’‘荡’的,裹紧被子,她忽然觉得冷。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宋锦拿过来点开屏幕,是孟祁发过来的信息。
那家伙在你身边吗?
语气不善,“那家伙”是谁宋锦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回了两个字。
不在。
刚回过去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宋锦毫不犹豫就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嘶吼:“那家伙他想杀了我。”
宋锦挑了挑眉,她几乎能想象到对方此刻气的跳脚的模样,一定很可爱,许是感受到宋锦沉默下的笑意,手机里的怒吼又提高了几个分贝,震得宋锦赶紧把手机拿离开耳朵。
“人家差点死你竟然还笑,我还是不是你的人?”
“你想怎样?”依孟祁那乖张的‘性’子,遇上洛秀只有吃亏的份儿,洛秀看在她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杀他,但要是这家伙折腾还真说不准,现在还有劲儿跟她吼叫,看来没受什么伤。
宋锦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狠戾声音,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我孟祁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我今天话撂这儿,洛秀的狗命我孟祁必取之。”
宋锦目光闪了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怎么,舍不得了?”孟祁冷嗤道,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一瞬间紧窒的呼吸,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随你便,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在瞄准猎物前,要确定有一击必中的本事,否则猎物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呵呵,多谢关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句话孟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齐歌我会尽快帮你找到,洛秀那里你不想虚与尾蛇的话,来我这里吧。”虚与尾蛇?孟祁心底冷嗤,‘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没等到回答孟祁首先挂了电话,从里间转出来,喏大的包厢里已经‘乱’成了一片,灯红酒绿,奢靡放‘荡’,一个个公子哥搂着身边袒‘胸’‘露’‘乳’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喝酒一边上下其手,边上穿短裙的‘女’人直接跨坐在一挑染着白发的年轻男人身上摇摆着身子,男人躺倒在沙发里,两手扶着‘女’人的腰肢,一脸飘飘‘欲’仙,一串串‘激’动的‘吟’哦声从大张的嘴里吐出来,和包厢糟‘乱’的声音‘揉’杂在一起,让此间的气氛更添*。
孟祁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却瞬间收敛了表情,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悠悠晃‘荡’出来。
其中一碎发带耳钉的金发少年看到走出来的孟祁立刻笑着招手:“孟少好不容易和我们聚一次,这还没玩儿尽兴呢您就玩消失,这可不附和您的风格啊,好酒美人儿都给您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