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被母亲看管了起来,再也得不到有关那人的半点讯息。
一直到我与新帝大婚之日,才终于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她消瘦得厉害,神色憔悴,单薄得仿佛能被风吹走;红色的吉服套在身上,竟是空荡的可怕,衬得她的肌肤苍白的如同易碎的瓷器,教人心疼。
“这一杯,本王敬皇姐……夫,祝举案齐眉,早、生、贵、女!”她的眼神亮得惊人,虽是笑着的,那笑竟像是哭泣一般破碎。
我心痛如刀绞,却只能举起酒杯,与她共饮。
——她这般痛苦,会是为了我么?
这样想着,竟是于极致的心痛中生出了一些苦涩的甜蜜来。
洞房之夜,我木然地坐在喜床上,等着妻主到来。
三更天的时候,她终于来了;虽说难掩一身沉稳的帝王气度,轻晃的步子还是泄露了一丝微醺。
打发走了侍从,她与我喝过了合卺酒,倒头便睡。
我不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