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素勒不解,又目光灼灼地问,“桑枝,你不是旗人吗?竟对汉人如此了解。”她意味深长地道,“便是当朝大学士,也少有如你这般信手拈来地精通汉学。”
桑枝一僵,随即心头一动,毫不避让地迎上素勒双目,“汉人满人有分别吗?”
素勒见她问得语气不对,迟疑着道,“自然有区别。满人高贵,汉人卑贱。”
堵得桑枝张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却清楚,这种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尤其现在素勒正病着,不适宜与她分辨,不过日后定要慢慢改她这种族偏见。只好岔话题道,“我刚刚说忘了,是说忘记从民间寻找名医。”桑枝道,“如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新朝建立之初,民间多有隐士高人。若能招徕,必是大用。”
“哦?”素勒大奇,却犹豫道,“只是,此事我现在不好做主。”
也是,皇后现在还被禁足呢。正说着,宫女来报,皇贵妃娘娘前来请安。
桑枝竟如惊弓之鸟,一听到皇贵妃的名号就下意识地紧张到咽口水。皇后扫过桑枝,忽然道,“让她回去吧,本宫身子不适,请安就不必了。”顿了顿又道,“毕竟本宫尚在禁足中,皇贵妃屡次前来,心意本宫领了,只怕再惹皇上心烦,便委屈皇贵妃稍事体谅。禁足期间,便不必再来请安。”
皇后懿旨一下,倒让桑枝大吃一惊。那宫女底气十分不足地出去传达了皇后的意思,没多时又回来道,“桑枝姑娘,皇贵妃娘娘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