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有些恶趣味,自己欺负自己神马的,节操都要碎裂惹。
“呵呵。”
韩诗云僵硬的笑了笑,之后解释了一句:“我不太习惯和不熟的人靠的太近。”
所以请你离远点儿好吗?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米曼捂着心口蹙着眉头一脸被伤害到了的模样。
韩诗云==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愧疚感是肿麽回事?难道是我太过分了吗?话说像她这样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子应该很少被人拒绝的吧?
“那么,现在我可以请求韩诗云同学做我的好朋友吗?”
米曼一脸的真诚,看着韩诗云的目光又成了那种带着珍惜宠溺的叫她从心底里感觉酥麻酥麻的了。
“嗯。”
韩诗云低低的应了声,错开那似乎是带着魔力的能够将人给吸进去的美丽眸子。
虽然她很敏感内向没有错,可是她同样不会拒绝一个对于自己毫无恶意的人。
班主任走到黑板前动作潇洒的写下今日的课题,列下几个重点,帮助同学们理解记忆。
顿时下面就响起了唰唰唰记笔记的声音。
米曼看着眼前干净的好像本新书的历史书,又看了看目光凝滞在一处完全没有记笔记或是认真听课的意思的韩诗云,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曾经她有多少次梦想着能够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坐在高中课堂上,前面的讲台上老师正讲着课,或是一个粉笔头将自己砸醒。
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这个读书的机会呢?
贫穷人家出来的孩子,读书考大学拿学位不说是唯一的提升自己所属阶层的机会,也是最容易最有可能过上那种高质量生活的机会。
知不知道当你日后为生计奔波灰头土脸累死累活、为家人生病低声下气跟人借钱、可就算你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求着人踩人家都不会理会你时的难受无力?
知不知道,当他迎娶白富美而你却被生活磋磨成黄脸婆,站在那白富美的身边就像人家的老妈子时的绝望心情?
看着优哉游哉一边发着呆一边还不忘转笔玩儿的韩诗云时,米曼真是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憋闷感。
可是她又不能为这未来的事情而痛骂她,自己的叛逆期来的晚,这个时候越是逼着韩诗云往东走,她就算是爬也会往西边爬!
米曼深吸口气拿了一支笔递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不记笔记?”
韩诗云茫茫然回望着她,记笔记?记笔记做什么?反正老师也不会检查,考试时随便背背参考书上的不就完了?
要说韩诗云觉得容易的课程,第一就是语文,第二就是历史政治,前者考的是积累,后者大部分涉及初中部分的内容,她良好的记忆力使得她现在就算什么都不看也能考个九十分左右。
“本来那天听见有人叫你班长,还以为你是个好学成绩好的,以后可以借用你的笔记了呢。”
“不,不是。”
韩诗云觉得有些难堪,虽然米曼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只有老师一个人讲课的时候,尤其是老师频频望过来虽然还没出声制止的时候,她就觉得那种难堪一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啊,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成绩很好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听老师讲记笔记了吧?”
说着这句话的米曼咬牙切齿的,而韩诗云因为那种难堪,想要把自己给塞进地缝儿里都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去注意到米曼的表情呢?
看着那个低低垂下,都快要把自己给塞进桌隔里的小脑袋,米曼的心里顿时就舒坦了不少。
这样就受不了了?我所说的话,和以后会遇见的公司老板和客户所说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毛毛雨对特大暴雨。
可是,在痛快了的同时,又有一种怜惜的情绪产生。
不怕你会感觉到羞愧,怕的是你连那种羞愧都没有了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谁都救不了你了。
“不是。”
蚊蝇般小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可只是说出了这两个字而已,却就像是耗费了韩诗云全身的力气。
刘薇和朱玲玲辛欣没少劝过她,可是劝了又能怎样?说浅了她玩笑着应付过去,说深了她就会甩脸子,久而久之也就很久没有人再在她耳边说出这种话来了。
当年她们那个小地方考进一高中的十九个人,分散在二十二个班级里,彼此之间离的远,高中的功课又很繁忙,也就没什么人知道她的过去。
况且,高二分文理班是第二次分班,刚刚认识的朋友们也远没有日后的关系那么铁。
米曼没有再逼迫韩诗云,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她觉得,恐怕自己把这一辈子为数不多的耐心都耗费在韩诗云身上了。
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笔,米曼放缓了声音,不再是那么充满了嘲讽刺耳意味的说道:“就算是脑子聪明学习好,该记的笔记也还是要记的啊!”
“我……”
韩诗云提起勇气想要解释什么,却是直接就被米曼打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嘘,我们老师的脸色都要黑成包拯脸啦,听课听课。”
韩诗云的手里被强硬的塞进去了一只磨砂外壳的黑色水笔,再看向示意自己看黑板记知识点的米曼,眼角余光扫过前方认真听讲记笔记的两位朋友。
韩诗云总算是慢慢的看向了黑板,同时手中的笔也在崭新的课本上书写上第一句话。
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