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卖的是啥呀?”我爷爷问我表哥。
“化妆品”表哥欢快地说。
爷爷:“卖花生米啊,花生米好呀!”爷爷大爱花生米。
我亲耳听见过我表哥和人聊天,“你想清洁毛孔的话,可以试试酵素洁颜粉、去角质洗面奶,还有就是金盏花爽肤水.....”我表哥以他随时都能上台做演讲的一流口才热心又耐心地絮叨了半天,最后对方看上了那款爽肤水,结果我表哥跟人说:“这个,我不卖。”
我翻着相册,对比今年、去年、大前年的年夜饭有了重大发现,自家的年夜饭已经至少三年没换样儿了!而且离我最近的一直都是猪皮冻,我想下次有必要亲自上阵摆桌,至少得把我喜欢吃的摆到跟前。
我建议不思进取的年夜饭大厨尝试新菜色,我强烈推荐蒜蓉开背虾,并毛遂自荐地包揽起挑虾肠压蒜泥的工作,但事实上我只是喜欢里面的魔芋丝。
“你去711买关东煮不就好了?”年夜饭大厨呛声道。
年夜饭过后,我表哥放起烟花,我很惜命地站一边看着,内心觉得漫天的烟花真壮观。
晚上,我和爸妈坐出租回家,我爸酒喝多了,一个劲地给司机拜年,出租车司机懒得搭理他。我妈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不出声,我知道她想装作不认识我爸的样子,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坐在车上笑话我爸还录音了打算等他酒醒了给他一个surpr。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大黑天的跟着爸妈坐黑车,正赶上司机交接班,两个司机不知在叽里咕噜地说些什麽。
我多心地以为他俩正讨论着什麽阴谋,被吓得够呛。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全家都在这了,把我们绑架的话,你们给谁打电话要赎金呢?嘤嘤嘤,怎么才能让你们意识到要不到赎金的事实呢!
咋办呐!咋办呐!我急得冒了汗,但我爸妈却一脸镇定。
“呃呃呃呃呃呃呃.......”我又急又怕,于是被迫使用了我们星球的语言,暴漏了我银河系贵族的身份。
“呀!你肿么啦?”我娘先察觉到了异样,果然我跟您的心是连通的啊。
“你,你.......喉咙卡到东西了?!”我娘一声惊呼,不等眼泪汪汪的我做出反应,旁边的我爸火急火燎地一把将我揪过去,不由分说就把我的嘴撬开了......
那个被我冤枉的司机大叔绝对是个大好人,要不然怎么会一脚油门地把我们拉到儿童医院去呢。
出租车往我家楼门口一停,我妈立即推开车门下车,我爸:“冬雨呀,我打麻将输钱了,我看看我还剩多少啊。”
司机一听这话,唯恐我爸赖账,他采用的对策就是‘我盯~’。
司机紧密地注视我爸的一举一动,看看这个人到底能不能摸出车钱来。
我爸拧紧八字眉:“这里......好像没有,那里.......唔,也没有耶......”
最后,我等不及了,掏出还没捂热乎的新年红包,抽出一片嘎嘎新的新版土豪金麻溜上交。
☆、第14章
其实小淳还是很维护淳爸的,小淳开冰箱门拿零食的时候听见姥姥对小姨妈说:“要找个比你姐夫好的男友哦。”
小淳这下子可不干喽,嚎啕着:“我爸爸很差麽?”
小淳觉得淳爸最好啦,怎么可能有比我爸爸好的呢?哼!
淳爸:“你的可乐还有剩吗?”
淳:“冰箱里有啊,干嘛喝人家剩下的?真是,我都不好意思了诶。”
淳爸:“不是啊,我刷厕所用,听人家说可乐刷厕所可干净了!”
淳:“......”
淳具有超强的占有欲,上幼儿园之前,但凡看见图书上稍微漂亮点儿的插画就毫不犹豫地把那一页撕下来据为己有。
淳爸:我女儿的手是剪刀吗?怎么这么爱撕书!这可不行。
淳爸打了小淳一顿(╥╯^╰╥),本以为淳还小不记事,可是小淳长大以后特爱找她爸的麻烦。
淳爸的外形是个180斤的彪形大汉,他经常以黑道大哥的形象出现在小学校门口,不过他不是来朝小学生索要保护费的而是接小淳放学。
这天,接孩子很准时的淳爸的车窗正下方柏油路上有瓜子皮乱入。
不巧地,被小淳发现了,小淳义正言辞地指责爸爸不爱护公共卫生,爸爸辩解说不是自己吐的瓜子皮ㄟ(▔,▔)ㄏ。
很可惜,辩解无效。
淳一上车就特级警犬般地搜索车上到底有没有藏着瓜子,哈哈。= ̄w ̄=
小淳啊,不能这样对爸爸,来,跟我一起唱“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三头六臂刀枪不入~他的手掌有一点粗~牵着我学会了走路~.......
七夕这天,茶艺社的活动室里,淳发现了社长留的便条:去买一把拖布。
搁在眼前的问题是,活动室里的我和淳到底谁去买拖布。
淳:“我今天走着过来的。”
乐于助人的我:“你要出门麽?我的车子借你好喽!”
说着,车钥匙双手奉上。
淳:“我的现金落公寓里了。”
乐于助的我:“我借你现金。”
说着,钱夹双手奉上。
我通过窗户望着楼下揣着我的钱夹,骑着我的单车的淳,我忽然明白了什麽。
淳说自己走着来的意思是‘我不想去买拖布,你去’,淳说自己没带现金的意思还是‘我不想去买拖布,你去。’
街道尽头金灿灿的夕阳又大又亮,城市的底部像是浸泡在黄油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