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除了做笔录,好几天罗芊都没出门。这几天定时有阿姨来做饭,但她胃口不好,心情也很差,草草几口就吃不下了。醒着的时候总在想,白佳现在是在哪里呢?
她承认,那是一时冲动,但是当冲动消退以后,现在她后悔了,但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她是不可能去承认自己害的白佳,那不仅是要背负社会谴责,更有着法律责任,虽说这方面的法律界限很模糊不一定判刑,但社会的舆论却很是可怕。
她只能遮掩起来,让自己的良心备受谴责。
罗芊一闭上眼就想起当时回头的画面,白佳微垂着头在看手机,完全不知道身后突然出现的威胁。
那是她看见白佳的最后一眼。
她不知道白佳去了哪里,是被取了肾脏,还是心肝,不知道是被卖去山区,还是进了夜总会。不知道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罗芊躺在冷清的床上,眼角慢慢溢出泪水。
这是她的嫉恨,也是她为嫉妒所付出的代价。她一身都将背负着这个苦痛而隐秘的罪恶和事实,这是她永远无法向人述说的晦涩阴暗。
这段故事将永远被囚禁她的心墙角落,永不为人所知。
一如她那些沉重而深重的心机,永远沉入海底,只留下风平浪静的平面。
她在床上痛苦地流着泪,她睡不着。
也许今后很多个夜晚她都会睡不着,她将带着罪恶所赐予的枷锁,被自己所束缚在她回头的那一张画面,一生走不出去。
“晚安,白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