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洪接完电话后却眉头紧皱,喃喃道:“多事之秋,正兴事多矣!”
“老爸,多什么事啊?”蒋祺扬不解道,“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蒋洪恶瞪了蒋祺扬一眼,“如果你已经坐上了兴南的位子,这自然是好事!可问题是,你还不是坐馆,明白吗?”
蒋祺扬虽不够老辣,却足够聪明,听了蒋洪点到即止的话,一下就明白过来,脸色大变道:“妈的,这是谁这么跟我过不去?老子杀他全家!”
蒋洪闻言不豫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咱们该怎么办吧!”
蒋祺扬眼珠一转,道:“爸,不如您直接联系那些叔伯长辈,以龙头的身份提议把我先捧上铜锣湾的坐馆之位如何?”
“如果老号没死,这办法或许能行!可现在······”蒋洪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摆了摆手,老脸上尽是后悔之色,“也怪我,你说我当初怎么没早点把兴南的位子定给你,结果弄成现在这局面!”
看着自家老豆在那儿扼腕叹息,蒋祺扬虽有些腹诽,却不能不劝道:“爸,过去的事就别再追悔了,还是想想现在吧,咱们到底怎么办?”
看上去有些颓然的蒋洪一步一缓地来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沉声道:“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爸,是得好好想想,不然您当初提出的‘扩大蒋家影响力、加强对正兴控制,的计划不就完蛋了么?”蒋祺扬一边唠叨着一边脑子里也在想着对策。
俩父子在厅中沉默了好一阵。
倏然,蒋祺扬眼珠一转,脸上闪过凶戾之气,道:“爸,我看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再多杀他两个坐馆,这样一来,争出位的优势又会回到我这一边来?”
一直坐着没动的蒋洪听到这话·霍然望向蒋祺扬,目光灼灼彷如激光,差点没把蒋祺扬给穿透了:“阿扬,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蒋祺扬对蒋洪这个老豆只有尊敬·却从来没有怕过,当下接道:“我说,找人宰几个在龙头大会上时不时就会跟您唱反调的老家伙,多空处几个坐馆位子来,这样我占一个坐馆之位的几率就从眼下的二分之一变为了几分之一,再不那么令人眼红了。”
不得不说,这话倒也是实话。本来只有一个坐馆位子的时候·各方都想上,各个坐馆也都想推举自己的人上,虽然人人都眼红坐馆这位子·但在各方互相牵制之下,蒋洪推蒋祺扬出来当这个坐馆倒像一个平衡之法,各方虽都有牢骚,但本着扯其他坐馆后腿的想法,也能勉强同意。毕竟蒋祺扬一旦上位,他支持的人肯定不会是其他坐馆,而只会是他自己的老豆——龙头蒋洪。
可惜现在,坐馆位子空出两个,但蒋洪可就蒋祺扬一个儿子·总不能一人占两位吧?再说了,就算蒋洪真有俩儿子,恐怕各大坐馆也不想看到蒋洪俩儿子都成为坐馆的局面出现。因此·即便两个坐馆空位就在眼前,蒋祺扬也有极大可能连一个都争不到。
说到底,蒋洪这个龙头的实力不可能大得过各方坐馆实力的总和。眼下这种情况·再要想把蒋祺扬推上位、占据两个坐馆宝座之一的话,必须得拉一派打一派,如此一来,就得许好处给人,可能许出的好处比蒋祺扬当上坐馆能得的好处还要多,也可能许的好处不够,其他坐馆当面答应转个背又变卦了!
甚至于·这场正兴内部的坐馆之争会一直扯皮下去,因为正兴龙头(1)加坐馆(n)的数目正好是单数·这样做重大决策的时候,才好布尔什维克,如今挂了俩,还是单数,重大决策依旧能够布尔什维克,所以多两票少两票对现在这些坐馆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在小事情上龙头可以“一言以决之”,坐馆只能服从,多俩平起平坐的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瓜分点原先那俩坐馆的地盘来得实在。
正是因为蒋洪深知社团中这些猫腻,也非常清楚各坐馆的心态,所以现在他才感到事情相当棘手,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语,但蒋祺扬的馊主意,却大逆不道,充斥着“下克上”的本色,已然触犯了帮规。
“啪!”
蒋洪甩手就给了蒋祺扬一耳光,怒斥道:“阿扬,我送你去国外读书,没想到你就读了这么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狗玩意回来?”
“正兴是什么?是当年你太爷爷蒋曜在西环码头做苦力,一拳一脚打下来的,她只能留费伦一个钟头,超出这个时间很可能就会被投诉,毕竟费伦不是嫌犯,而是同事,可现在已经生生过去四十分钟了。
眼见时不我待,袁傲蕾不得不忍下a"/>中那股忿懑之气,竭力缓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冰冷表情的脸蛋,尽可能放平声音道:“费sir,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奚际生到底是如何暴露身份的,这样也便于我审他!”
“呵呵!”
费伦诡异一笑,道:“搞半天你是想审他,那再简单不过了,何必浪费我时间?只要你每次问他问题的时候,都多加一句——是费sir叫我来问你的,我包你连他底裤的颜色都能问出来!”
“嘭!”
袁傲蕾听到这话,还以为费伦在涮她,终于绷不住了,大力拍案而起,怒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你信不信,信不信我一枪···…”说着,她竟想拔枪出来。
费伦见状,倏然仲手摁住了她拔枪的素手,用另一手的大拇指指了指摄像头,道:“诶~~这个动作可要不得,一旦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