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不长却有指头那么宽、狰狞如蚯蚓的血痂映入姜雪眼帘,这还是她第一次凑得如此之近观察枪伤,自然免不了被吓一跳。
费伦却皱了皱眉,道:“阿雪,你没受过枪伤?”
姜雪闻言直摇头:“只看别人受过枪伤!”
费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怪姜雪会硬撕他的衣服,恐怕多半是为了就近看一看这枪伤的模样。
不得不说,费伦猜得很准,姜雪起初还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以前还未调来应急小组的时候,她是警区之花,又是搏击高手,自然得有范儿,在别人受枪伤时也就没好意思凑近细看,而在费伦面前则不同,她觉得自己懂得好少,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加上关系又近,跟自己师父撒撒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索x"/>就放肆了一回。
结果,现实总是残酷的,姜雪看到枪伤的第一眼只感觉这个伤好扎眼好恶心,旋即便升起了对费伦的母x"/>怜悯,柔声道:“师父,你这伤口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费伦瞪眼道:“用不用去医院,我比你清楚,你还是赶紧回家,否则你姐该找上我了。”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
姜景莲来电,说曹bsp;/>,曹bsp;/>就到。
“喂,费伦,我妹呢?”隔空恁远,姜雪仍能听见姜景莲怒不可遏的声音,再瞥了眼g"/>本没把手机凑近耳边的费伦,他正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对于这样的状况,姜雪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脸颊微烫,好在现场各种灯光掩映,倒也没被费伦看出端倪,不过他道:“你还是自己跟你姐解释吧,但千万别提我受伤的事儿!”
姜雪虽觉费伦后半截话很奇怪但仍遵了他的吩咐,没说这事,只是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打发了姜景莲,保证半小时归家后便生生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姜景莲相当气愤之余,却一点没把罪过怪在姜雪头上,反而暗忖这一定是费伦唆使的。
费伦见姜雪递还手机,当场愕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挂了电话?”
姜雪撇嘴道:“我姐的唠叨,翻来覆去还不就那几句,我都听烦了,不挂电话还继续听她唠叨啊?况且是我挂电话师父您这么在意干嘛啊?”
费伦翻着白眼道:“要是你用自己的手挂断你姐的电话,我当然没意见,可你用的是我的手机耶!以你姐的智商肯定会用心险恶地认为,一定是我教唆你这么干的。”
姜雪听得一愣,不太确定道:“这……不大可能吧?”
“要不你回去探问几句试试?”说完,费伦懒得再理她,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卷医用纱布试图将左臂伤处缠起来。
姜雪见状,硬是争着帮忙,三下五除二替费伦包扎好了:“师父,您这伤……真不打算去医院处理一下?”
“都说不用了,我自己会搞定你赶紧回去吧!”费伦朝姜雪摆摆手道,“记得把今晚上的行动写成报告,说不定明天就要用到!”
姜雪点点头又瞄了眼费伦的伤处,欲言又止。费伦见了,再度很不耐烦地冲她挥了挥手。姜雪只好跟现场指挥官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
这时,费伦来到警车厢内,瞄了眼垂头丧气的奚际生,冲看守的军装警道:“你先下去守着,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yes,sir!”军装警对费伦的话毫无异议,反而很正式的敬了一礼跳下车去,还帮忙带上了车门。
奚际生见车厢里就剩他和费伦(昏迷的阿罗在救护车上)相当害怕。费伦见了脸上生出几分戏谑之意,掏出颗药丸递到奚际生嘴边,道:“把这药嗑了吧,能暂时压住你体内的痛苦一个月!”
听到这话,奚际生嘴里发苦,双手接过药丸吞下后,差点没当场给费伦跪下,求道:“大、大……”见费伦恨视着他,忙改口道:“sir,您能不能、能不能一次x"/>帮我解、解除痛苦?如、如果你愿意,我可、可以把存在海外银行的钱都、都给你!”
此时此刻,奚际生丝毫没有别的念头,只想讨饶。
费伦哂笑道:“你就不想投诉我滥用私刑?”
“不、不敢!”奚际生连连摆手道。
“你肯定是怕就算投诉了,现在昌明的医学也没法解除你的痛苦对不对?”费伦拍着他的肩膀,戏谑道:“其实你不用怕的,以当今的医学水平,还是有一种方法让你解除苦痛。”
奚际生闻言,脸色开始变得y"/>晴不定。
“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方法啊?”
奚际生眼中出现渴求的神色。
“安乐死!”费伦淡淡道,“这种方法一用,我包你法到病除。”
奚际生脸色大苦,眼神绝望。死,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他何必苟延残喘至今呢?早咬舌自尽了。
“看来你是不想死了,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费伦竖起一g"/>手指道。!
奚际生g"/>本没得选,只能道:“您尽管吩咐!”
“其实也没别的,我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除了那个昏迷的阿罗之外,号爷对他的手下还有谁比较信任?”
奚际生几乎没怎么想,脱口而出道:“那肯定是阿牢了,因为平时接货都是由他负责的。”
“阿牢?这人的名字没怎么听过啊!”费伦皱眉道。
“sir,这家伙原本不是道上的人,十五年前因为一桩误杀案,他有案底的,您一查就了然了。”奚际生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