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成全民女的好亲事。”
顾延听着她这淡凉之言,拽紧了拳道:“成全你?可又有何人来成全我?”
“大印女子皆想嫁做顾家媳,平步青云,纵使无我,亦有大印如此多的好女子。”
“好女子虽多,可尽在深闺之中我却并不识得,我只认得你一人。
你心中既已有我,既只过了一夜,又为何要如此说?”顾延终究是对她怒不起来,抬手往着她的发上抚着。
佘笙将发拨弄到了背后道着:“左相爷,便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方才是贤妻良母。”
“你这是又犯得什么傻?论大印女子之中的大家闺秀何人又能比过苏家女,我便只要定你了。”
佘笙指着外头道着:“珍珠这盈盈琵琶声诉尽着小女儿的情思,她方是苏家女,我不是,商户能寻个老实的村夫已是佘笙高攀。”
见顾延不语,她便又清冷地道着:“望左相爷莫要碍了我的好事。”
“好事?你尚且还在我的床上言与旁人的好事,你可真是比戏子还要薄情些。”
“左相爷言之有理,我识得之人皆是小小晴丹之流的下九流之人,习得也是薄情无义之术。”佘笙冷声道着,只有面上淡泊了,方能掩了心中的不虞来。
“我既能让陛下赐佘锦一郡主之位,也可让南王府全府上下以欺君之名而诛九族。”顾延逼迫着她。
佘笙道着:“相爷既知我乃薄情人,我又岂会再去在意南王府与佘锦?”
顾延自床边而下道着:“你若要寻个身边人,也且待六月里等我回了长安罢。”
“好。”佘笙沉声应着。
顾延细细地瞧了她一眼,听得外边传来顾萦儿唤他之声,便出了内房。
外边顾萦儿已备下了洗漱之水。
“主子,太子来了。”
“恩。”顾延只淡应着。
“主子,可要去服侍里头那位起身?”
顾延探手进了铜盆之中,洗净之后道着:“恩,先让她饮药,再推拿一番才让她起来。”
“是。”顾萦儿应着。
佘笙本欲扶着床而下,可惜这腿脚连扶着的不太站的稳当了,摔在了地上。
顾萦儿进来之时,见状放下药碗,连连将佘笙扶起来道着:“女主子,你的腿?”
“日后莫要再叫我女主子了,劳烦萦儿姑娘去寻我的轮椅过来。”佘笙淡声而道。
顾萦儿将药递到床边上道:“您先喝了药,我便去拿轮椅过来给您。”
“多谢。”佘笙取过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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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起身便见着外头飞儿来寻她,便回了趟一壶茶坊,只因张大妞闹事。
飞儿一时之内也无法解决。
“怎得她又来闹了?”佘笙在马车上边望着驾马的佘飞问道。
佘飞忙回道:“二小姐方才弄了不少珍奇的玩意进了府库,我瞧着雕龙茶壶觉得新奇的紧便央了二小姐拿到茶坊之中把玩一番。
却不知这茶壶竟被旁人认了出来,连张小姐都闻声赶了来,只因不肯给她便哭喊了起来,可这珍贵的雕龙茶壶哪里是人人都可把玩的。”
佘笙清冷地瞧了言佘飞道着:“日后这府库的茶壶莫要拿到茶坊之中炫耀去,白累得旁人眼红。”
“是,东家。”佘飞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坊主未曾计较。
马车方驶过八字桥,便听得张大妞之声传来。
“雕龙紫砂壶乃是宫中之物,你们一壶茶坊若是不肯给本小姐瞧瞧这茶壶定是沽名钓誉,行欺骗顾客之事!”
“张大妞,这雕龙紫砂壶乃是左相爷赠给我家阿姐的,哪里会是假的?”佘锦也毫无顾忌地言着。
佘笙听着只想罚她抄个八百遍佛经,可如今她已不再是一壶茶坊的二小姐,哪里还由得她罚。
旁人听得她这话不定会怎得说呢!
“这怎得可能,堂堂左相爷哪里会送于商户如此贵重之物?”茶堂之中有茶客问着。
“左相爷前些日子里不也暂住笙园吗?我瞧着他定是欢喜佘坊主的。”
“此话可不得乱言呐,事关左相与佘坊主的名声。”
“我可无乱言,我有个兄弟在徽州知府之内做事,兄弟年里回来时与我们说起他见了左相爷,那左相爷还是抱着佘坊主的上的轿子呢,两人同乘一轿呢!”
佘笙推着轮椅而入,听得这些议论之言不禁皱眉,此话传到苏府的耳里可便也不好了。
张大妞见得佘笙便言道:“你这茶坊也欺人太甚了些,本小姐不过就是要看看雕龙紫砂壶而已,又不做其余的事情。”
“若是旁的,能给张小姐,雕龙紫砂壶确乃相爷自皇上处讨要而来的,若是有个闪失你我都承受不起。若张小姐要上等的茶壶且与进笙园来,可随意挑一套。”佘笙不愿多惹些是非出来,只得给张大妞些便宜。
张大妞言着:“你这笙园之中哪里有什么好的宝物,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