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清水,那么慢热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狠手下不来
虽然知道作战计划被泄露了,年兮夜依旧按原计划,在她的预想中,这只是一个引子,到中途她是会改变战略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她打算改变战略之前,腹部涌上的痛感让她瞬间恨透了自己是一个女人。或许是来月事之前受了凉的缘故,这一次的痛感比以往更加强烈。
应付痛的同时,还要防止被人发现。年兮夜只好自我安慰,绝对是她太天才,所以天妒也。却没想到又突然被袭击,毫无招架之力啊。应该早些把改变的计划告诉秦穿的,那时候年兮夜想,来不及了。
秦穿对于年兮夜来说,是最为忠诚的部下,但年兮夜生性是有些多疑的,即使再忠诚,她也不愿意全盘托付。她从来都觉得,没有谁,值得全盘托付。
她可以对一些人全盘信任,但无从全盘托出。
年兮夜叫暗卫传信给了戏月,秦穿虽然颇有军事天赋,但毕竟没有多少经验,难以独当一面。而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戏月了。
是夜,年兮夜睡不着,她在等待戏月的前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笃定,无论戏月在做什么,只要收到信就会马上赶过来。是因为仗着戏月喜欢自己吗?那真是有点无耻了。
有点恼,适才写信时还牵动了伤口,这痛感让她想起了偷袭者,真是恨不得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暗箭伤人一点也不是君子所为。
年兮夜突然又想,偷袭者本来就是干刺杀的,讲什么君子所为。她在脑海里把那男子的招式过了千百遍,脑里也拆招拆了千百遍,想着下一次一定不会让那人得逞。终于想无可想了,压不住冒出来的念头,那个姓睦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
是不是得意呢?没心没肺的,明明自己对她还算不错吧。
一定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
没关系,还有时间让她动情。然后狠狠的抛弃她,才能平复心中的恶气。
留她在身边,她还有利用价值。
夜明明还是墨色,年兮夜却觉得又深了一些。想到了戏月,她怎么还不来,快帮自己赶走脑中那个姓睦的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太可恶了,自己才会那么不甘。
却突然听见戏月的声音传来:“少爷,一副呆子的样子,在想什么?”
“想你。”
戏月明显有点吃惊,她嗯了一声,正准备回应,却听见年兮夜又说:“想你怎么还不来,我的伤口痛死了。”
戏月眼色暗了暗,也不说话,拿来了药箱,把年兮夜染血的绷带轻轻解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拔了红色的塞子,倒了些液体在手上,轻轻的触及年兮夜的伤口处。
她看见年兮夜的额头都冒汗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她说:“以你的武功,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偷袭的,你那时候怎么了?”
“月事。”
“喔,现在这手握不住剑了吧,不准上战场了。我可不想下次是替你收尸。”戏月一边帮她包扎好伤口,一边说道。
年兮夜也不管戏月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也不生气,只说:“我不上,你上么?”
“派秦穿上,你该放手让他去试试。”
“他不行,太感情用事了他。比我一个女人还感情用事。”年兮夜挑了挑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以为你都忘记你是个女人了。”戏月却调笑的看着她,说:“我上也可以,把你面具给我,不过得加强守卫,免得有人进来看见你的模样。如果我上了说不定还能混淆华军的视线。”
“不过戏月你太瘦了,就算戴了面具,说不定会被看出破绽。”
“也是,那我就站城墙上好了,远远的没那么容易看出来。可不像你,冲在前面,生怕敌军围剿不死。”
年兮夜忙反驳:“欸,就那么想我死。没把握的事情我可不做。”
“我可不觉得你有把握控制得了睦轻痕。”
年兮夜知道戏月的话并没有说完,也知道戏月在暗示战略泄露的事情,她只是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控制她?”
“你何必控制她,杀了便好了,随便找个人放在府里当年夫人,可没人会怀疑。”
“不,我想控制的不仅仅是她,我想掌控的是暗影楼。”
“野心那么大,你想吞掉华国?”
年兮夜嘴角绽了笑容,说:“我觉得,义父不会排斥这个想法。”
戏月皱了眉,不安的说:“别拿主上来说事,我只是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天下太平,你信么?”
“我信不信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戏月淡淡的说,语气仿佛是,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年兮夜知她情重,但听了此言仍有些愣神。
人想要占有,是因为不爱,或者太爱。但人不想占有,是因为不爱,或者太在乎所以想避免伤害。戏月,你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我很在乎你,但我怕我,会对不起你。年兮夜想说,却说不出口。
仿佛连这些话说出来,都是会伤人的。
如果能爱上戏月就好了。
戏月还是替年兮夜上了前线,她带着年兮夜的银质面具,第一次觉得少爷带面具是明智的选择。平日里可真是恨透了这个面具,她一向被认为善谋而聪慧,然而面对着带着面具的年兮夜,她连看懂年兮夜的表情都做不到。
那是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