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本书见灯被灭,有些恼怒,他问道。
“你能把我带走吗?我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你带我走,你能帮我解了毒?还是你打算养我这个废人一辈子?”睦轻痕平静的问道,说完,见澜本书为难的样子,也不等回答,只说:“快走吧,如果可以,再来救我。如果楼里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做的,你通知我吧。反正,我一个废人,怕是楼主也不要我了吧。”
“我……”澜本书迟疑的一瞬间,门被推开了,黑暗中澜本书一个翻身,玉笛直击来人。来人带着银色面具,眼色冷冽,持长剑一挡,削铁如泥的宝剑却只在玉笛笛身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并没有砍断。
澜本书看见面具,便知道来人是年兮夜,他不知年兮夜武功的深浅,只刚才匆匆交手,便知不是轻易能够拿下的。更何况年兮夜一来,必然已经惊动府卫,若再不离开,怕是插翅难飞。澜本书念头一转,当机立断,他一边应付着年兮夜的咄咄进攻,一边靠近睦轻痕,找寻机会,往睦轻痕刺去。
睦轻痕却未料澜本书会向自己下手,没有任何防备,眼看就要被击中,她没有闭上眼睛,即使在黑夜里,难以看清楚,但她仍想从澜本书的眼中看看,是不是他真的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只是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年兮夜倾身挡在她的身前。年兮夜把她搂在怀里,身子一闪,仍然没有躲过澜本书的一击,他的肩上见了血,而此刻暗卫赶来,澜本书见情势危急,也知道一时半刻不能杀死年兮夜,只好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刻暗卫全数赶至室内,大气不敢出,而年兮夜见澜本书已脱身,身上的伤痛隐隐传来,他痛苦的闭了下眼,说了句:“退下吧,等会让暗一给我报告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
门被关上了,卧房内依旧黑暗一片,睦轻痕的身子贴在冰冷的铠甲上,脸却触到了年兮夜裸露的皮肤,是温热的,冷热之间,仿佛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第一次与人这般靠近,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推开,她只知道她第一次觉得有人可以依靠。
只是睦轻痕还是把年兮夜推开了,她凭着月亮透过窗子带来的微弱的光,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油灯,她点亮了。年兮夜脱口而出:“睦沐,你有没有受伤?”睦轻痕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只因她看见了年兮夜的肩上正流着血,鲜血染红了盔甲。她才知道澜本书用了多少功力,才把年兮夜的铠甲穿透,击中了肩部。
年兮夜的脸有些惨白,他还是笑了笑,说:“夫人你没事吧,为夫保护不力,真没用。”睦轻痕见他还是不正经,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走到年兮夜的身前,说:“药箱在哪,我帮你包扎。”
年兮夜歪嘴笑了笑,说:“不劳烦夫人了。为夫自己来就好。”说罢,走到一个角落,拿出一个药箱,熟练的拿出绷带以及金创药,准备走到书房。而睦轻痕一把夺过,狠狠地说:“坐到床上去。”
年兮夜愣了愣,随即又绽开笑容,说:“夫人是想给为夫宽衣解带?这不好,我怕到时候我会做坏事。”
而睦轻痕绷着脸,一脸严肃的样子,“坐好。”年兮夜只好坐到床边,说:“夫人你太猴急了吧,我能说不要不要吗?”
“你……流氓。”睦轻痕红了脸,指着年兮夜,“不许动。不许说话。”
“哪有人都上床了还不许动不许说话的,情不自禁啊夫人。”年兮夜却依旧说道,而睦轻痕已经伸手把他的盔甲褪下。年兮夜见拦不住,便叹了口气,怎的这样都气不走她了?便说:“你去那边拿把剪子吧,把衣服剪了就好,我猜你也不想把我里衣脱了。”说罢,闭了眼,一脸疲倦的样子。
睦轻痕见了,知他已经无力戏语,随着安静的空气流动,她脸上的红潮亦很快褪去,专心的处理着他的伤口,才知道伤已入骨。熟练的上了药,也包扎好了。睦轻痕问:“你不在前线,回来作什么?”
“军事机密。”年兮夜说完,又问:“刚才那人是谁?你看清楚他的样子没有?”
睦轻痕迟疑了一下,说:“黑暗中,哪里看得见。”
“明明适才灯是亮的,我走近了才灭了。”年兮夜看着睦轻痕,想从她躲避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而睦轻痕只说:“爱信不信。”
年兮夜瞟了一眼那凌乱的书和信件,显然那人已经翻了许久,他不知道睦轻痕是不能反抗,还是不想反抗任由那人行动。他不知道该不该深究后者的可能性,也不知道该不该严防睦轻痕。他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睦轻痕盯着他的伤口略微着急的眼神,他相信除了老练到一定程度的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在担心自己,这应该不假。
年兮夜折腾着想要起身,睦轻痕见了,突然提高声量,问:“你干什么,受了伤还动。”
“难道夫人要服侍我,与我同床共枕?”年兮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却依旧强忍着开玩笑。睦轻痕说:“你,今晚睡这里,我趴着就好了。不就一晚上而已。”
“你以后不要睡这里了,我怕还会有人来的,我在书房加了一张床,以后你去那里睡,我会加强守卫的。”年兮夜突然说。
“喂,两军交战,你现在受伤了……”睦轻痕还未说完,年兮夜便打断了,他说:“你在担心我?”
睦轻痕立马说:“没有,不想看见你而已。”
“我明天就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