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过后,道:“我去吧。”
夏成书皱眉,“还是我去吧。”
柏哉挑眉,“你有自信打得过我?”
夏成书不解,“有什么必然联系?”
“没有。”
“……”
最后,还是柏哉胜任跑腿这个职务。
“路上小心。”夏成礼郑重道。
柏哉点点头,意义不明的看了眼夏成书,夏成书尴尬的摸摸鼻子,柏哉轻笑。
反常的,夏成礼却是不见什么反应。
柏哉走后,夏成礼拉着夏成书在大堂转悠。
转转没什么意思,夏成礼艺术家的情操开始泛滥,倚在窗边要看风景。
“暴风雨前的景色是最美的!”对于偶尔从夏成礼嘴里冒出来的非主流话语,夏成书还是很不适应的。
没有答话,两人静默着站在窗边,正好听得不远处两个年轻女人的对话。
“诶?听说没?这边山上的竹子好像开花了。”
“啊!是竹花么?很难得哦。”
“对啊,本来还想去看的,可惜,天气不给力。”
“那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一起去。”
“好啊,到时候我来找你。”
“好什么,山上不能私自去的。”
“你自己不还同意了?”
“我噱噱你的。”
“……”
……
两人开着玩笑走远,可话到了夏成礼耳朵里,小丫头就没法平静了。兴奋的抓住夏成书的胳膊猛摇:“哥哥!哥哥!你听见没?她们说有竹花哦!竹花呢!我还没见过,百年的竹子才会开一次花,我要去看!我要去拍照!我要画画!我还要…”
“不是说严禁私自上山么?乖,别闹。”夏成书打断妹妹的高谈阔论。
“那就和经理讲一声再去。”小家伙理直气壮。
夏成书抿抿嘴,“明天带你去。”
“不要!我现在就要去!”夏成礼鼓起腮帮瞪夏成书。
“听话!”一向对妹妹唯命是从的夏成书也板起脸,态度强硬,“竹花在山上,不要说可能马上就要下大雨,就是这么晚了,也不能让你去。”
夏成礼瘪嘴。
夏成书开始吓唬小孩:“山上经常有什么滚石滑体啊,还有飞禽猛兽,山里的伙食不好,就专门找细皮嫩肉的小女生开胃。还有啊,山里的蜘蛛都这么大…”说着,比了个碗口大的手势,“还都是有毒的,再…”
“好啦好啦!不去就是了嘛。”夏成礼翻了个白眼,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三步一回头,拖拖拉拉,不甘不愿的拖着步子回房间。夏成礼心不在焉的坐在电脑前面,老是按错键,血不时地见底,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最后,夏成礼干脆就放任着让屏幕上的人自生自灭,自己则盯着电脑发呆。
人一旦有了极其渴望做的事,就会疯狂的想象着做这件事时的不同情态,然后这种饥渴像是毒药不停地反噬着人的心,让人变得坐立不安。
这便是艺术家的执念。
早在听说山上竹花开了的时候,夏成书就知道,夏成礼的魂都飞到深山老林去了。
对于美好的事物,妹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狂热,这是夏成书在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夏成礼还在地上爬的时候,就曾经摆弄了整整一下午的万花筒。
第二天,夏成礼就依依呀呀的爬上夏父的腿,拿起笔在纸上乱画一通。
小孩子的手掌肉肉小小的,还拿不稳笔,也不会握,只一把抓着,摇摇晃晃,很笨拙,却十分认真的画着。
那时小小的夏成书站在父亲的书桌前看了良久,纸上的线条虽凌乱,但仔细看,却有那么一股独特的味道,正可谓,抽象画。
那时候夏成书就知道,妹妹长大会是个了不起的画家。
果然,夏成礼的作品曾被世界一流的画家看中过,并评价:画风虽还稚嫩,但前途无量。
窗外,一道惊天雷劈下,闪电划破阴暗的天空,急速促起的光照亮了世界。
夏成礼的身体猛地一颤,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才意识到,暴风雨前的黑暗来了。
即使隔着紧闭的窗户也能感受到外面那股风的狠劲,落叶在风中时沉时浮,我见犹怜。
室内很闷,空气凝聚着一种压迫感,空调送来的凉风带上了一股粘稠,让夏成礼浑身不适。
起身关掉空调,大开窗户,大风瞬间灌入,窗帘在风中狂乱,衣囊被风鼓起,头发全部撩到了耳后,冰冰凉凉的感觉浸透全身,十分惬意。
风中有自然的味道,这无疑勾起了夏成礼刚刚忘却的欲念,夏成书几乎能感受到夏成礼越发炽热的目光。
坚防到底不牢固,敌不过夏成礼眼神的摧残,夏成书有了松动。
稍加挣扎思索,夏成书柔声道:“成礼,你乖乖呆在房里,柏哉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哥哥替你上山折几枝竹子回来好吗?”
夏成礼怔了怔,看看外头愈见阴沉的天,眼里划过一丝迟疑,然后垂下头,微微的点了点脑袋。
夏成书笑笑,走上前搂住她的肩,安慰似的拍拍:“没事!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柏哉来了就跟他说一声。”
夏成礼乖乖窝在夏成书怀里,低声道:“哥哥小心。”
夏成书点点头,放开夏成礼,走向门口。
窗外又一闷天雷响过,夏成礼追上前几步,欲言又止。
夏成书朝她摆摆手,掩上门而去。
夏成礼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