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便一味喝茶,仿佛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只是这样连一句场面话也没有,却正把皇帝的心思显示得一览无遗,许嬷嬷又看了自始至终默然跪在殿中的顾沅的一眼,已经明白了*分,转开话头道:“小爷恕罪,奴婢还有句话要啰嗦。小爷的手伤要紧,今儿这么又骑马又拉弓的——”
皇帝放下茶盏,大大方方伸出手给许嬷嬷看:“今天经筵完又换了一遍药,已经彻底不妨事了。”
许嬷嬷拉着皇帝的手仔细看了半晌,见果然无碍,替皇帝理好衣袖,道了恭喜,便领着顾沅辞了出来,只是却并不直接回宁寿宫,而是折进了值房,召过魏逢春道:“老娘娘有话问你。”
“是。”魏逢春提心吊胆地撩起袍子跪倒,把皇帝伤了手的经过在心里又快速过了一遍,不意许嬷嬷却道:“魏太医说,小爷近来睡得不安宁,可是真的?”
魏逢春怔了怔,回过神来却有些为难:“嬷嬷,小爷下了旨意,我们做奴婢的——”
这样的话